而他的腰杆始终挺直。
司马慎看着蔺伯苏讥笑道:“蔺伯苏,你还真像臭水沟里的老鼠,生命顽强,当年高/祖把你塞棺材里,封棺钉死你都能活下来,现如今这副鬼样子还能站着,当年国师说你命格硬,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有多硬,我能不能杀了你。”
司马慎面露疯狂,握起剑朝蔺伯苏刺去。
蔺伯苏死死地盯着司马慎,执剑的手慢慢握紧,无论如何他都得坚持下去,坚持到援军来,他要护住蔺长乐,不惜一切代价。
泛着冷光的剑慢慢靠近,蔺伯苏预备拼死一战。
在千钧一发之际,
裴珠月带着云岚从天而降打退了司马慎。
蔺伯苏身着一袭墨衫,鲜血浸润看不到颜色,但在衣衫破碎地方露出的里衣已是一片红,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裴珠月鲜少见到蔺伯苏如此狼狈,心中顿生一种异样的情绪来,她赶忙收回视线,道:“王爷请退后,这里交给我们。”
在裴珠月为蔺伯苏挡下剑后,身后的援军也紧跟着赶到。
为不打草惊蛇,只有千余名镇西军躲在皇宫密道中,伺机而动。
而藏在宫外以及京都城外的将士,在收到宫内的信号后包围进攻,裴珠月一行人是从城外突围进来的,外面仍旧在乱战。
裴珠月带来的人和司马慎的叛军很快打斗在一起,而司马慎的对手就是裴珠月。
司马慎看向裴珠月的目光很是不屑,一介女流之辈,凭借父亲和哥哥的庇护谋得一官半职,他不放在眼里。
“裴珠月,一介女流还是待在家里绣花好,你且自裁我留你一具全尸,不然不小心划花了脸,别怪我心狠手辣。”
裴珠月冷嗤:“丞相高龄,你且自裁我留你一具全尸,不然不小心打断了你的狗腿,别怪我欺负老苍。”
司马慎眼神阴森:“嘴皮子倒是利索,待会我定拔了你这舌头炒一道人舌犒劳将士。”
裴珠月淡淡反驳:“这不都是跟丞相学得,至于犒劳将士,我们镇西军不需要你一个将死之人犒劳。”
裴珠月说完,脸冷了下来,挽着剑花朝司马慎攻去,她内力不如司马慎,但胜在身形敏捷,并且蔺伯苏方才耗了司马慎小半精力,裴珠月与之一战也是游刃有余。
司马慎察觉自己不敌裴珠月,招式变得阴邪,裴珠月好几次差点着了他的道,好在这两年行军打仗学到了不少,多有提防,接下了一招又一招。
裴珠月还年轻,没什么大本事,胜在脑子灵光,学习能力一流。
交战近数十招后,裴珠月杏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学司马慎设计故意漏了个破绽,司马慎求胜心切果然上当,裴珠月趁机擒住了司马慎。
云岚剑通体银白,在皎洁的月色下泛着流光,透着寒意,此时,它贴在了司马慎的脖颈上。
裴珠月嘴角扬起一抹笑,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司马慎,你输了。”
一切都结束了。
双方结束了打斗,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司马慎半跪在地上,因为裴珠月的话怔愣着,眼中有茫然,有愤怒,有不可置信,有自嘲,一切的一切最后都化为癫狂,他仰天大笑起来,在裴珠月不察之时冲上云岚的剑刃自刎了。
一代权佞就此殒命。
一场谋权篡位的闹剧就此结束。
*
以高阳律法,谋权篡位者,诛九族。
此次参与谋反的主事官员全部满门抄斩,其余人全都被发配边疆,终身只能待在蛮荒之地。
裴家之女裴珠月护驾有功,封安西将军,官拜四品。
其余护驾有功者,亦有赏。
*
京都。
除夕。
街道上处处张灯结彩,五彩斑斓,红的,黄的,蓝的,紫的,各种颜色交相辉映,其中红色占据主导地位,浸染了整座城,平添了九分喜气。
家家户户都洋溢着欢声笑语,几日前当朝丞相谋反一事似乎从人们脑中抹去。
镇西将军府也是前所未有的热闹,水莲心在,古君月在,塔木隼也凭着厚脸皮留下了。
塔木隼的视线差不多就没从水莲心脸上移开过,三番两次的往水莲心脸上瞟,而水莲心则把头闷得低低的,像只可怜的小白兔,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饭桌上裴珠月暂且忍着,用完膳后裴珠月直接跟他约架:“你跟我过来一下。”
水莲心知道裴珠月误会了,拉住裴珠月的手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珠月你别误会,我跟他没什么。”
这副模样在裴珠月的眼中就是碍于塔木隼的身份,怕她难做,偷偷咽下委屈,可把裴珠月心疼坏了。
“我还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