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将粗盐提纯,你们这个朝代……”
陆晴见江朝华激动,抿了抿唇,眉宇间充斥着骄傲,道:
“我还可以将粗盐提纯,不用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便能得到细盐,是纯正的细盐,不会有苦涩的口感,甚至,我还能让生锈的铁器变的光滑,我还能发明一种东西,可以探测金属矿质。”
陆晴说着,有些怀念在现代的时光,眼底下意识的流露出一丝想念。
真想回家啊,但好似回不去了,她前世已经猝死了,是工作太忙,活生生的累死的。
“粗盐提纯?”
江朝华心中大骇,亲耳从陆晴嘴中谈及此事,她的心犹如掀起了惊天骇浪。
多么震惊世俗的话啊,让人乍一听见,还以为陆晴是在说大话。
可是她说的每一个字,江朝华都信,因为前世的江婉心,就做到了。
她做到了将粗盐提纯,也做到了让生锈的钢铁重新恢复正常,引得太宗皇帝嘉奖,引得三军将士倾慕。
更甚,江婉心靠着这些莫名的东西,成为了长安城炙手可热的第一贵女,声名远播。
而这些东西的创造者,前世分明是江婉心,如今从陆晴的口中得知,是江婉心冒名顶替了陆晴,抢占了她的功劳。
江婉心,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贼,偷了娘亲的嫁妆,又盗窃了陆晴的创作,以此来博得好名,成为了权贵们心中的白月光。
“你好似很吃惊,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可以,只要你给我工具,我便能做出来。”
陆晴的唇瓣抿的更紧了,穿越过来后,她吃的饭菜没滋没味,丫鬟们说她这样的人不配吃细盐,只能食用粗盐。
粗盐是有毒的,也就是工业盐,食用过多,会死人。
她看丫鬟们的脸色,也是时常食用粗盐,可见在这个朝代,提纯技术根本就没普及,盐更是若黄金一般金贵。
“不,我信,只要是你说的话,我全都信,我会派人贴身保护你的,先离开禹王府再说。”
江朝华猛的转过了身,遮掩住脸上的激动。
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漏了情绪,引得陆晴怀疑。
太匪夷所思了,她太震惊了,陆晴的出现,比肖长青更让她惊喜。
她手上握着这两大法宝,日后何愁会没银子。
只要有银子,她便能救忠毅侯府满门了。
侯府树大根深,已经让太宗皇帝忌惮不已,但只要侯府有钱,能让帝王忌讳,重新估量侯府的价值,便不会动侯府。
这一生,侯府的荣耀绝对要保住,侯府的人,也全都要保住。
“好,那我便等着了。”
陆晴点点头,心中也有些期待。
只要能离开禹王府,其他的都好说。
她不屑后宅阴私,禹王妃太让她恶心了,不离开这里,还会有数不尽的麻烦等着她。
“幽月,从今日起,你便贴身保护陆晴,明白么。”
江朝华说着,幽月应了一声。
“小姐,小姐您快去看看夫人,老爷,老爷来王府了。”
含笑又跑了回来,小脸上满是怒气,敢怒不敢言,江朝华的脸冷的厉害,大步迈开,出了卧房,朝着沈氏所在的院子去了。
为了安抚夫人跟大臣们,又因为大多数人受了伤,所以,禹王府内所有的卧房都临时充当休息场地,以便让太医给伤员们诊治。
燕景跟沈从文都在禹王府,一个负责查案,一个负责这里的安危,将禹王府守的密不透风。
逐个排查嫌疑,没有作案嫌疑的,燕景便会通知他们府上的人来接他们回去。
有沈从文在,沈氏跟江朝华很快便洗脱了嫌疑,至于江婉心,她已经被御林军的人带走了。
沈氏如今不再管家,江婉心自然也轮不到她管,让她无比庆幸还好听了江朝华的话,将管家权交了出去。
江贺来禹王府,是来接沈氏跟江朝华的。
得知江婉心被人给带走了,又得知了今日寿宴上的这么一出闹剧,江贺已经要气炸了。
“小姐,快。”
含笑跟在江朝华身后,满眼着急,欲言又止的。
她出来找江朝华时,沈氏跟江贺已经起了争执。
她真的很纳闷,为何江贺因为一个孤女,跟沈氏动怒,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啊。
“别慌,没事的。”
江朝华脸色阴沉,但心中清楚江贺不敢对沈氏做什么。
忠毅侯府还在,太后还在,江贺便不敢动沈氏。
他与沈氏争吵,只会将沈氏推的更远,只会让沈氏起疑。
“夫人,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刚走到卧房门口,江朝华便听到了江贺压抑的怒声。
光听声音,便能知道江贺此时的脸有多难看。
“我过分?我没让江婉心害死,你觉得我过分?”
房间内,沈氏不敢置信的看着江贺,似乎是想看看这么多年满嘴爱意的人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
为了江婉心,他居然这么说自己。
“夫人,慎言!”
江贺的脸阴沉若水,心中无比烦躁。
江婉心的计划他不知道,若是知道,他一定不会让江婉心铤而走险,跟禹王府牵扯上关系。
禹王妃没安好心,禹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禹王府万万不能接触。
如今倒好,江婉心出了事,还殃及了朝中的大臣,他只能想个办法,将罪名安在沈氏的头上,不然绝对不能把江婉心摘出来。
“慎言?难道江婉心要害我,我还不能说么,江贺,你别忘了,我还是忠毅侯府的女儿,我此时没站出来问罪江婉心,已然是给你面子了!!”
沈氏满眼凌厉。
所以,江贺别不知好歹,为了江婉心,跑过来责怪她。
她是什么身份,江婉心又是什么身份,江婉心也配!
江婉心在江贺心中就这般重要,重要到不惜来质问结发妻子!
“你……”
江贺袖子中的手动了动,看着沈氏,心中动了杀意。
“父亲!”
关键时刻,江朝华的身影猛的走了进来。
护在沈氏跟前,江朝华对上了江贺的眼神:
“父亲如此生气,是因为表姐要害母亲没害成功么,宴席上,所有的人都是人证,是表姐自己抹了东西引得白狮发狂,还想拉我母亲当垫背的,父亲莫非忘了,谋害皇亲,是何罪名,难道父亲觉得,我跟娘亲的命还不如江婉心重要么!”
江朝华语气冷漠,心中觉得讽刺。
江婉心要倒霉了,江贺就被气的没了理智险些跳脚么。
江贺如此,就更加印证了江婉心这次会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