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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雷震子不顾一切,疯狂进攻,终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自己插进了那块丰腴的土地。
悲哀的是,当他插完之后,他发现,牯牛的旗居然也在上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雷震子整日借酒浇愁,逢人就诉说心中的悲苦。这个事,就是那段时间,他自己说出去的。
但是,没办法,旗只有插过了,才明白插过的好。雷震子抵御不了那种一激灵的快感,他刚插,还想插。成为了男人的雷震子当然也能够理解另外一个男人,他很清楚牯牛也会继续插。大家都已经是欲罢不能,不插不行!
雷震子找过牯牛单挑,结果是,他被牯牛单手给挑了。
奇怪的是,牯牛是个厚道人,牯牛并没有因为自己是胜者,而否定雷震子对于这份主权的争议资格。
既然这样,雷震子没办法了。
他只能选择与牯牛一起搁置争议,共同开采,共同开发。
有话说的好:朋友有疏财之义。
他们两人不仅疏财,都已经是共妻的阶级兄弟了,那还能不成为兄弟。
他们和谐地相处着,他们以为会有三个人的天长地久。
谁知道,无形无迹当中,中华民国冒了出来,晴天霹雳般插了一杠子,显然,杠子还比他们两人的都大。
喜欢大杠子的女孩离开了他们。
但是,这个没关系了,他们并不悲伤。因为,孤独的他们成为了兄弟!
在雷震子的歌声中,我听完了何勇的讲述,何勇说完,歌也唱完,一起都是那样的不真实,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只有真实的我,依旧沉浸在真实的震撼与想象中,久久不能自已。
直到,一个中气十足,绝对不同于九镇,甚至都不属于长江以南的说话口音的声音压过了舞厅的一切,将我唤醒过来:
“喝你妈逼!操你妈!干哈?找事儿昂?”
八四年,雷震子十三岁,读完了小学,没钱继续读书,家里人把他送到了九镇汽修厂做学徒,一干就是五年。
就是这段时间,雷震子度过了他一生当中最为光辉的一段岁月,上帝本已经将他的美好前程摆在了他的面前。可惜,他没有发现,或者是发现了,却没有去珍惜。
他对于汽修极有天赋。
学徒只有半年时间,他就已经出师,开始独立修理大卡车。后来,老师父的年纪也越来越大了,一两年之后,他就已经成为了九镇汽修厂的镇厂之宝,当家花旦。
据说,那几年,那些在九镇附近拖矿的大车,一旦车出了毛病,连市里的汽修厂都不去,专门点着名跑到九镇要找他。
工作越来越多,名气越来越大,钱也越来越多。
少年得志,可以让人飞得更高,比如韩寒;也可以让人死的很惨,比如雷震子。
穷惯了的雷震子发现吃饭已经不再是问题之后,他开始追求更大的精神满足。
这没有错,错的是,他选错了一个满足精神需求的方法。
赌博。
八七八六年左右,雷震子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而且,越赌越大,越赌越爱赌。
他有多爱赌呢?
一个小小的故事就可以说明。
当时,雷震子早已经被汽修厂开除,深陷于赌博之中了。当年的一点积蓄也几乎输得一干二净,尽管如此,他还是照样逢赌必去。
某日,凌晨,在九镇供销社旁的早点摊,一个熟人看到了双眼红肿,呵欠连天的雷震子在那里吃早饭,熟人凑过去,开玩笑说:
“雷震子,昨天又不作活(不作活:方言,不学好,寻死路)
,和别个打牌去了吧,看你个卵鬼样子,一清早就像是被屎熏到了一样,要死不断气的。输了吧?”
待到熟人一说完,雷震子像是受到了极大侮辱一般,嘴角一撇,把手里的筷子往碗边上一放,猛地几口将粉丝吞入肚中之后,说:
“切!!!老子打牌啊?呵呵,老子而今早就把打牌这回事看白了,不是个好路,打个鸡巴牌,不打了不打了!你以为我还像是以前,天天和刘毛他们一起搞哦。刘毛他们昨天又打了一晚上,我日他的娘!那他们的瘾真大,不晓得是为哪般啊?怕人抓赌,搞了条渔船,刚好坐四个人,刘毛、小七、张麻子、老黑四个鸡巴就这样在河里抹黑搞到了天亮,刚刚才回去睡觉。真的是!哎,这些鸡巴没救了!”
在九镇,由于派出所的民警经常抓赌创收,时间长了,打牌的人们也就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来逃避。有些人就经常找渔民或租或借一条小船,在船上打。因为船体是狭长的,左右两边的人只能坐在船舷上,怕打牌入迷了,翻到河里面去,出危险。所以,船一般都停在离岸边四五米比较浅的地方,不会停在河中间,一旦发现有警察,众人也有足够的时间把船划得更远。
这是九镇人尽皆知的事情,显然,那个熟人也知道。但是,哪位熟人还是有些奇怪:
“那你怎么晓得的啊?这么一早上未必你就遇到了刘毛了?”
“老子在旁边看的沙!”
顿时之间,天雷轰顶,熟人大惊失色,伸出一根指头,指着雷震子说:
“雷震子,你,你,你,你妈逼!你站在河里看别个打牌,看了一晚上!!!”
雷震子脸上还是得意的笑容:
“这有什么麻皮啊?老子又没有打!没得瘾,老子早就不搞了!”
玩物丧志,痴极成魔。
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雷震子终于被一帮损友玩得山穷水尽了。他开始小偷小摸,被捉,放,再被捉,再放。
终于,天真的他正式踏入了江湖。
新浪把我之前的九十章放入了回收站,现在补发一下。
“啪啦”一声,玻璃摔在地上的清脆声与女人的几声尖叫同时响了起来。
顺着声音望过去,刚好看见一手端着个酒杯的雷震子被人推得一个趔趄,后退几步才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推他的人是一个个子很高大魁梧的年轻人,表情凶狠,站在原地瞪着他,在这个年轻人旁边,还站了另外一个同样满脸凶狠,个子稍矮的男子。这两人的后面,依稀还可以看见有个坐在位置上的人,但是被身前二者挡住了,看不清面貌。
“哎,朋友,你误会了,我没得别得意思,我就是想要……”
站稳身形的雷震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知所措地停了几秒之后,端着酒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又想上前。
“你他妈没完没了了是吧?你再上来看看,给老子滚!”
推他的那人却没有半点和缓的样子,不依不饶地大声说着,庞大的身躯向前踏了一步,耸立在瘦弱的雷震子面前。雷震子眼中惊恐的神色更浓,赶紧停在了原地。
雷震子后方,一个留着小平头,中等个子,但是手臂肩膀都非常厚实,脸上长着个大鼻子的男子飞快地穿过空旷的舞池,走向了雷震子那边,男子身后稍远处,还跟着三四个人。
“兄弟,怎么了?”
大鼻子男人站到了雷震子的身边。
这时,我看见那个一直坐在位置上的人,也站了起来,那个人大概一米八左右的个子,极瘦,却不给人半分柔弱的感觉。相比身边同样高大的两个人,五官显得要清秀平和得多。
这个人站在了两帮人的中间,同样是一口卷着舌头的北方口音:
“没事儿,没事儿,兄弟,我的两个兄弟喝多了,你的朋友也是,没啥事。回去吧。昂?”
清秀瘦子一脸笑意对着雷震子边说话便伸手试图把身边的同伙拉回去。
此刻仗着自己人多,雷震子却一反怯懦之态,胆子明显大了起来,张着嘴,吵着闹着。瘦子身边的两个年轻人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摩拳擦掌要向前冲,再次被瘦子给拦住了。
听着两帮人的争吵,慢慢,我也听出了一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