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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闻栎还是懵的,他花了两分钟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经过,也不知程默生没事没,他昨晚好像蹲着蹲着就睡着了。他竟然还让程默生有事叫他,可能程默生叫了他也听不见吧。
起床洗漱完,程默生也正好从楼下上来,喊他去吃早饭。
程默生今天穿着宽松的衬衫长裤,头发软软地贴着头皮没有打理,依稀能见年少时的模样。闻栎忽然想起昨晚所做的梦,他说:“我昨晚好像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了?”程默生问。
闻栎想着那个场景,“你在我大学时的校门口等我。”
程默生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早知道我应该去京大门口多逛逛,若是碰巧遇见了你,我能早十年结婚,也不用被家里念叨。”
闻栎很认真地反驳了他:“那不行,十八岁我还没到法定的适婚年龄呢。”
楼下餐厅里程父程母都在。
闻栎在下楼的时候问程默生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程默生说一夜都过去了,还能有什么事。
“真没事?”
“我骗你做什么?”程默生仗着台阶与身高优势,在他头上薅了一把。
闻栎捂住脑袋,有了和西施一样的担忧,程默生老揉他的脑袋,他会不会英年早秃啊。
餐桌上的氛围稍显严肃。显然程父程母已经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有人闯进自家儿子的卧室并且还在杯里下了药可是大事,虽然出发点令人不解,但好在没有造成另外的不可挽回之事。
程父当即脸拉得老长,他做董事长这么多年,早已练就了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使平时看起来是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但真生起气来起怒火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闻栎落座后,程母问他:“昨晚默生没伤着你吧。”
闻栎一愣,茫然地摇头。
程默生接过话茬:“我疼他还来不及呢,哪里会伤着他。”
闻栎反应过来了,脸一热,怎地连程父程母都知道昨晚的事,他不免生出几分心虚来,毕竟他什么都没干,就是被程默生亲了两口而已。在那种情况下只接吻不干事无疑只能火上浇油而不能雪中送炭。
程默生凑近他小声同他说话,让他自然点,别露馅了。
闻栎也和他嘀咕,你怎么把这事都告诉爸妈了啊。
程默生眨眼,满脸无辜:“我没权啊,能干的助手都在我爸那边呢,我就一穷苦医生。”他低声笑了,“所以我等你带我走上巅峰呢。”
两人咬耳朵说悄悄话,全然不把二老放在眼里,程母无奈,程父乐呵呵地笑:随我。
程母瞪他一眼,但不免想起他们新婚时,比起现在的年轻二人,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程母也笑了,打趣二人道:“好啦,悄悄话留着回去再讲,我们现在先聊聊别的。”
闻栎推开程默生,有些不好意思,程默生笑笑,一秒投入进接下来的话题中。
从最先开始奇怪的一点理起,有女佣上来找他说程母有事叫他。
程默生隐隐怀疑目标并不在他,程母没有吩咐过人找他,那女佣的本意就是支开他。如果目标是他,那么药就不该下在房间的杯子里,而是在楼下。
毕竟二楼的房间不能随便进,程家太子爷已经结婚的消息人人皆知,在房间里的除了太子爷还有太子爷的新婚伴侣,怎么想都不会有人蠢到在他喝了加药的水后再偷潜进来。
这样的话真实目标应该是闻栎。
但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要在房间里下药,难道想当着太子爷的面上演一副活春宫吗?
程默生想起在楼下拉扯着他支支吾吾硬凑话题和他聊的男人,“啪——”地一声筷子被他掰断了。
席间三人疑惑的目光聚集到程默生身上来,“怎么了?”程父问。
“爸,宴请名单还都在吗?”
“当然在,都收着呢。”程父让人把宴请名单拿来,厚厚的一本,上面详细地记录着应邀的人名和一同前来的同伴,为的就是以防出现特殊情况。
那位叫程默生下楼的女佣也被请到了桌边来,她很惶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程默生问她昨天是谁和她说程母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