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迦蓝谜一般的举止,北冥瞮是不觉如何,甚至连句话都不敢说。
毕竟愤怒中的女人不好惹,但一众员工的想法就有所不同了,瞧瞧那秦先生的眸色,简直温柔到要滴水了好么?
顶着一道道八卦中又暗藏着羡慕的眼神,北冥瞮就这么被程迦蓝拉进了专属电梯。
“叮。”电梯门被渐渐关紧,北冥瞮扫过对面,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惊得众员工纷纷垂头。
“干什么呢?地上有金子么?”助理恰巧也来打卡,抬眸就见到一群看着地面发呆的人,语气分外凌厉。
“卧......特助说笑了。”员工们立刻开口道,卡在喉间的那声卧槽,就这么被憋了回去,所有人就一种想法,这人怎么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
“去工作,不要看我,我脸上没有数据,更没有钞票。”助理淡淡道,此等典型的程望熙作风,已然深刻进他的骨血。
雷厉风行,控场能力傲人。
“是,特助。”众人异口同声道。
站在原地半晌后,助理面色才堪堪有了缓和的迹象,随即转身离开,不过视线在扫过设计部三字之际,却忽然停了下来。
蒋允川在设计部“搞事”的消息程总已经知道了,不过并未告诉他盯着,看着不远处蒋允川忙碌的身影,以及那些疑似被收拾到敢怒而不敢言的部门员工,助理挑眉。
还真是个人物,作风丝毫不亚于当初程总上位后,那一次大规模辞人。
偏生,没有一个员工越级举报他。
总裁室为了迎合程迦蓝的身体素质,空调温度被抬高,此刻程迦蓝是觉得温度正好,但于北冥瞮而言,就是种不堪的折磨了。
外套已经被他褪下,身上的黑衬衫也被他解开两颗扣子。
看得出,他很热。首\./发\./更\./新`..手.机.版
男人动作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就坐在程迦蓝对面的沙发上,他的一举一动根本逃不过程迦蓝的余光。
“不舒服就出去。”程迦蓝说道,声音凌厉,也可以说是毫不留情,闻言,北冥瞮的眉心抽搐了几下。
“没有。”他倒是想逗她,可终究是有贼心没贼胆。
“那你动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多动症?”程迦蓝冷哼,那语气简直要上天,听得北冥瞮心中无语,但不是对程迦蓝,而是对自己,早知这样,昨夜他下手就会轻些。
现在倒好,得不偿失,今后必须注意。
这种知错就改,并且颇有种吾日三省吾身的觉悟,用在这方面着实大可不必。
良久。
面色微沉却不敢太沉的北冥瞮,尝试着扬起笑容,但无疑结局都失败了,她那副自己有病就去吃药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终于,自觉求生欲极强,同时自救能力尚可的北冥瞮开了口:
“不抱着你,哪里都不舒服。”男声沉稳,不含一丝旖旎之意,单纯的叙述携着击穿人心的霸道与狂热,程迦蓝捏住文件夹的手指微顿。
冷冷扫了他一眼,不再发难。
虽未再看他,但北冥瞮却成功将程迦蓝的心思勾走,察觉到明显松了口气的男人,程迦蓝唇角微勾。
“叩叩。”
“进来吧。”程迦蓝轻声说道。
门外,助理推门而入,他来汇报工作,本欲开口直接报数据,结果就看到北冥瞮的怨妇眼神,吓得他话全部给卡在喉咙,反应与方才被他惊到的一众员工别无二致。
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背过去。”抬眸,就见到助理与北冥瞮目目相觑,而某男不停在释放杀气的场面,程迦蓝哼道。
下瞬,北冥瞮乖乖照做,活脱脱一位自闭患者,助理明智地选择了移开眼神。
“说吧。”程迦蓝不再管北冥瞮,闻声,助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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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鼻尖。
对于北冥瞮眼下的如此境遇,也就是无人第四人知道,若是让封御庭那种小喇叭选手知道了,不用过夜,几分钟后所有人就知道了。
就譬如现在—
“没用的东西!这种消息还不给本少疯了似地传?”封御***发间,才起床惺忪的双眼是一点精气神儿都没有,看得封父险些心梗。
这幅样子当真不知道随了谁!
一旁的封母从厨房端着鸡汤走出来,看到丈夫的表情便知他又在嫌弃自己儿子。
“行了,都坐过来吃饭。”封母没好气地说道。
“你给我坐好。”封父忍不住低喝,闻言,封御庭竟然一个激灵站在封父面前,身形笔直,倒是吓人。
封父内心os:吓他呢?
“闭嘴吧你,你当年也不是这般混不吝?还有你封御庭,吃过饭就给我滚去上班。”封母格外无语,懒得理会这对见面就打的父子。
当真是来讨债的。
简单的早餐却大大满足了味蕾,封少满意地穿衣,甚至还好心情地选了条暗红色的领带。
“小少爷,已经依您的吩咐将消息递出去了。”
“做得不错,温庭筠没有气到半死不必通知我。”封御庭对镜系着领带,语气随意。
一夜之间,温家二爷在北冥一族面前也必须俯首称臣的说法彻底传开,敢将一对仇家肆无忌惮捆绑在一起的主儿,普天之下特么也就只有封御庭一位了。
温家。\./手\./机\./版\./无\./错\./首\./发
“阿汝,你没有反驳我的权利。”说罢,温庭筠放下手中刀叉语气温吞,封御庭存了心要弄他,他这时候跳出来就等于坐实了传闻,而且后面还会令温家更难堪,于哪方面而言,他都要忍。
“哥,我知道了。”温念汝出奇的乖顺,迎来温庭筠阵阵饱含深意的视线。
“知道利害关系就还算有救,过段时间,我会为你看看哪家男子适合你。”
话落,周遭一片岑寂,温念汝笑容未变,随即说着“许是哥平素太忙,所以忘了我的态度,不过不要紧,妹妹今后会时刻提醒到位的。”
“二爷,您该去公司了。”眼见着温庭筠就要动怒,温家人赶忙发声,这才阻止了一场即将形成的暴风雨。
“阿汝,整个温家我只对你有三分栽培的心思,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作死去与我作对。”留下一句话后,温庭筠转身离开。
“哒。”丢掉手中的餐具,温念汝没了心思继续用餐。
“小姐,二爷就是太关心您了,做哥哥的难免有些事情处理方式过激,您多多担待吧。”毕竟一家人劝和不劝分,温家人只能在中间和稀泥。
“我无所谓,北冥瞮不回来,我绝不会死心。”
“他必定活着,再者,这段时间帝都的传言又这般诡异,那么他一定会回来,我一定要亲眼再见到他,一、定、要。”温念汝声音清冷,昔日的多情与妩媚,被深深压进这把好嗓子里。
声音落下,温家人心脏狂跳。
多年前,北冥家那位爷便是出了名的残暴,当年并非没有女人敢算计他,想上他的床,但最后还不是双腿被打折了抬出去的?篳趣閣
据说连正主儿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是被北冥一族的暗卫直接依窃贼给打残了的。
可见北冥家地位如此,想算计,就要做好后半生被废掉的准备。
而且那可是邢家的小小姐,还不是一样做了无用功?
“邢玉瑶太蠢,拿愚昧当作娇蛮,她不死谁死?”温念汝看着杯中咖啡眸色浅柔,字字寡淡却强硬至极。
彼时,车内。
坐在后座,温庭筠手指摩挲着扶手,心情焦躁,他听说devil公会貌似有意开展新一轮的运输项目,可惜温氏距离云溪城太远,他纵有心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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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思梵,但手根本伸不了那么长。
“二爷,现在几家建材公司不肯拿材料,再这么下去,公司内部的资金链就会断掉。”
“行了,我知道了。”温庭筠捏住眉心,他本以为北冥萧呈至少是滩能扶上墙的泥,现在看来他当初还不如去找北冥奕!
一步错,步步错,北冥瞮是算好了让他跳下去,纵了北冥萧呈故意抢合作的举动,隐忍不发,为的就是痛击温氏之际更痛快。
“恕属下直言,那部分生意实在不急,文少主是欧境掌门最喜欢的小儿子,这层身份在,温家背靠文少主根本不愁未来,现在急的是资金链啊二爷。”
闻声,温庭筠眉头蹙得更紧,他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才入了那欧境少主的眼,进程已经很慢了,现在一朝被北冥瞮打回原形,就只能从头再来,他怎么能够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