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科学入魔(二)(1 / 1)

?购买比例需要达到30%才能看见正文哒,摸摸小天使~“当然啦,”他身边的小弟子照顾的是飞行异兽鹤翎,要更加细心地伺候着,于是回的也有些心不在焉,“内门都传遍了……倒是那位巫情师兄啊,下手未免太过狠毒,听说小茶峰峰主对他极好,他对师尊却是不留情面。”

筑基小修微微一抖,力道大了一些,惹得那一向乖顺的异兽,微撑起四肢,发出不满的吼声。

月白衣衫被蹭脏了些许,筑基小修却不曾注意,白着脸道:“巫情师兄可是金丹真人,怎容我们乱嚼舌根!

小弟子于修行一途仙缘不浅,又是刚入内门的年轻修士,向来心高气傲。因此虽自知失言,却硬着嘴道:“不过说两句实话罢了,那巫情师兄,还能赶来御兽峰,用诛魔剑将我也捅个对穿不成?”

说完,略觉心有余悸,还微微打了个颤。

刚刚牵着诡明到达御兽峰山脚的陆折衣:“……”

他不禁思考起平日在长生门的形象,是何等残暴——总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连个刚入门的筑基修士,也要对他诸多提防,生怕提刀来战。

旁边的诡明见他顿住了脚步,撇过头来。那张过分苍白、仿若鬼魂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情绪,但陆折衣却瞬间心意相通,明了少年那淡淡的疑惑。

“无妨,”微微一震袖摆,陆折衣平静地说道,“继续走吧。”

既已到了山脚,离御兽峰弟子就不远了。

守在山门,为异兽洗浴的两名弟子,也终于发现有修士接近。收了手上的工具,将袖子一揽转过身,笑意盈盈地问道:“道友有什么需……”

刹那间,空气突然安静。寂静的御兽峰上,甚至能听见风吹拂过粗砺砂石,鱼卵中又爆出一条小鱼的声响。

两名筑基弟子:“……”

陆折衣:“……”

黑发,白衣,腰间佩着诛魔剑。

那张脸再昳丽美貌不过,每十年的宗门大比上,都能见到这名剑修端坐金丹真人之席。但此刻,再好看的容颜,于两位筑基弟子来说,也不亚于修罗再临。

——巫情、巫情真人真的找来了!

陆折衣其实只想当作无事发生过,平静道:“我需要借一只成年期的鹤……”

月白色衣衫的筑基小修突然跪在地上,行了大礼,一张还算清秀的脸上,挂着两条明亮交错的泪痕:“我们不该在背后妄议真人弑师一事,还请真人手下留情!”

陆折衣:“……”

你这样让我浑水摸鱼得很为难。

约莫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陆折衣毫不怀疑自己在宗门的声望值已经掉到了负数。他手放在剑柄上,微微摩挲一下,做出在思虑什么的模样。

当然,正直的巫情真人是不会出手的,要不然就是崩了人设了。

手指不过触及片刻剑柄花纹,就挪开来。陆折衣无喜无怒,将自己的情绪把控得精准万分:“无妨,你们起……”

双股颤颤,在一旁沉着脸的小弟子也一下跪下来,骨头磕在冰冷石隙的声音,让人听了都觉两分牙酸。

“弟子愿与师兄一并受罚!”

陆折衣:“……”

两名筑基弟子低垂着头,极为老实。

全身散发着凛冽气势的黑发剑修,气息似乎更危险了一些,寒意从石板蔓延至两名筑基弟子的膝下,冻得他们几乎支撑不起僵硬的半个身子。

黑发剑修终是收敛怒气,微微侧头,询问旁边安静美丽的像个巫偶娃娃,存在感却极低的诡明:“你看,要怎么处罚他们?”

两名筑基弟子要凑上来送人头,陆折衣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但又不好下手太重,干脆询问这个被他捡回来的少年。

既是凡人,又属于孩童向成年转变的少年阶段,想必心性也会很柔软,想不出什么过分的法子——

诡明歪了歪头,手抬起指了指自己:“?”

“对,”黑发剑修冰冷的音调中,似乎隐秘的藏着鼓励,“是你。”

诡明牵着陆折衣的手,向前微微走了几步,来到那名小弟子面前。抬起踩着柔软缎布鞋的脚,轻轻点在那弟子的额间。

小弟子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那轻轻一脚的确不算重,只是侮辱意味稍微浓了一些,陆折衣对诡明采取的措施还是很满意的。

但诡明并没有停下来,那只素白的鞋尖,从额头下滑,落在颈部,再由颈部落到胸膛。

腰身、大腿、小腿、足踝,都被他一一点过,最后踩在那小弟子的脚上,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热枕:“这里……到这里,皮,剥掉。”

陆折衣:“……”

我大概是信了虚玄君的邪。

竟然觉得诡明是个普通人类。

白眸的普通人类少年转过头来,淡色的唇抿得很紧,眼里映出的尽是陆折衣的模样。他像是期待着师长的夸赞,显得乖巧极了。

但陆折衣明显没有要夸赞他的意思。

于是诡明又面无表情地补充着:“手,砍掉。”

“眼睛,挖掉。”

他的脚又落在小弟子的丹田处,像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部位,最后简单粗暴道:“吃掉。”

陆折衣:“……”

两名筑基弟子心中已被“卧槽”刷屏了,心想巫情真人简直比他师尊更像魔修,不仅自己心狠手辣,就连身边的凡人也阴毒如厮!

正在僵持间,身后传来一声清朗男音:“嘉洛,池莲,你二人怎么跪着?”

穿着玄色衣裳的修士走来,脸上挂着极为开朗明亮的笑容,手中提着酒壶,光是站着便如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

他好似刚刚看见陆折衣般,有些惊讶道:“莫不是得罪了巫情真人?”

两名筑基弟子听见他的声音,简直感激地要落下泪来,有些无措地喊道:“大师兄!”

御兽峰峰主首徒,行乐真人。

性格豁达,好交朋友,在长生门弟子中有不错的口碑,修为也好,和巫情同龄,将将压过他一个小境界。

面对全无恶意,开怀爽朗的行乐真人,陆折衣眯起眼睛。

对方并不像记忆中那般友好。

来者不善。

那纸筏上写着端正小字,看不出出自何人手笔,但已经无人在乎笔迹,而是被其上描述的内容完全吸引了。

修真界道修向来是循规蹈矩、克己守礼的代名词,要不然也不会在三界之中,名声比同为人修的魔修要好上许多。但这上面所写的故事如果属实,那真是比魔修还要让人长眼界了。

淡青纸筏上,第一眼让人瞧见的是日期,全都标记在段落最前,这样新奇的文章笔法还是让人第一次见到——

说是文章或许也不对,因为它没有任何词藻描写,排比引典,只能说是单纯的叙事而已,倒是让人看的一目了然:

【己亥年十月初一,长生门掌门纪盛安被一魔修所救,重塑丹田中元婴,一举突破成出窍大能。

十月十二日,为报恩情,纪盛安请魔修掩藏身份,居于小茶峰做其峰主。

盛午年七月初,魔修居小茶峰百年有余。为争夺资源露出下品仙器法宝‘虚化境界’,埋下祸患。

……

虚卯年初,魔修被以长生门殷藤为首的诸名道修围杀,死于非命。

其法宝‘雾化境界’破为碎片,长生门共藏五百二十七片,青云宗藏二百六十片,灵门寺藏……

诸多不义之财,我必取回。

陆折衣留。】

好生荒谬!

却又偏偏真与一些细节相合。

修真界平静沉闷太久,乍然出现这么一出好戏,就像在热锅里放上一勺热油,全都炸开来了。

这样杀人夺宝、恩将仇报的事修真界中有许多,但摆在台面上,终究是让人不耻的。何况这次杀人夺宝的是诸位德高望重的道修大能,被恩将仇报的却是令世人痛恨鄙夷的魔修。

简直好似阴阳颠倒,道义不存。

有些修士知道的更多一些,见到这张纸筏中所记载的内容,骇然不已,心头巨震。恨不得现在就将眼睛挖出来,把看见的东西全部忘掉。

一名曾参与围杀,知晓一些事件真相的丹修手上一颤,让这张纸筏飘落在地,立马吓得急步追上,颤巍巍将纸筏烧毁,以免因为知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而被灭口……

偏偏他刚刚“毁尸灭迹”完,又一张纸筏飘落在前,一个素色衣衫的弟子疾步走来拾起纸筏,显得慌乱不已。

那素衣修士一抬头,正好与丹修面对面,目光撞上。

丹修:“……”

素衣修士:“……”

眼见素衣修士眼中闪过杀意,丹修叫苦不迭地后退一步,哀戚道:“我也看了、我也看了那张纸……”

杀意顿消,只剩下两个苦逼修士惺惺相惜地对视一眼,胆战心惊的等着被宗门灭口。

其实若真要灭口,上至峰主弟子,下至扫门仆役,恐怕一个都逃不过,得把整个宗门的血液都清洗一遍才是。

……

此时在诸仙峰清心殿,掌门与四位长老聚首,面面相觑。

自从升入出窍期,掌门的喜怒越发深不可测。以前还只是不喜欢过于繁琐华美的装饰,认为太重外物会使修炼分心。没想到现在连宫殿都不愿意住,清心殿被强行拆掉了一半,就这么幕天席地的暴露在空气中。

四面通风,连张完好坐榻都没有。偏偏也无人敢提出异议,四位长老十分仙风道骨地……坐在地上,面上神情平静,好像清心殿本来就该是现在的样子,不曾动过一草一木。

掌门也是太过激动了,等通传了四位长老前来,才想起现在的清心殿不宜“见客”。

但既然无人异议,掌门也索性收起了那分尴尬,想要与这几人商讨巫情之事——要给对方什么好处,才能让这位立道之子与长生门上下一心,稳下第一修真大派的地位。

但还未开始商讨,就有仆役凑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纪真人前来,说有要事要禀告掌门。”

面对这位极得他宠爱的嫡支小辈,掌门花费的心思是最多的,根本没拿她当弟子看待,而是当成女儿宠了。此刻想也不想地说道:“我说过多少次,不必通传,让杯无直接进来便是。”

仆役诺诺应声,当然不敢反驳是纪真人非要让人通传才肯进来,转过身回话去了。

其他几个长老也目光微亮。一人拉着乌黑的胡须,十分热切地说道:“杯无来了?正好我要考校她的剑法如何了——”

“你这老狗,一大把年纪竟好意思欺负小辈?”殷长老笑骂道。又谈起:“上次去奉天中世界,我带回了些新奇首饰,想来姑娘家会喜欢。这次正好拿给杯无,也免得差人去寻她了。”

“杯无哪里会喜欢首饰?你送她宝剑还差不多……”

清心殿中氛围一时松快不少。

不管是真的欣赏这位天赋绝佳的少女,还是为了讨得掌门欢心,至少人人面上功夫做的不错,你来我往地相谈甚欢。

掌门半闭着眼,不断捋着自己的胡须,看上去心情却是不错。

直到那白衣女修面色森寒地走了进来,先是半跪行了弟子礼,随后就送上了那张淡青色纸筏。

接过纸筏,出窍期的大能没怎么放在心上,随手一折放在袖间。反而十分关切地问自己的弟子:“杯无,所来为何事?”

纪杯无可不像她底下几个师弟,时不时来清心殿讨教一下,让掌门享受一番含饴弄孙的乐趣。

如果纪杯无前来,那必定是有正事。

白衣女修听到掌门的问话,微微抬了抬头,有些复杂地扫了一眼师尊和四位长老。

……也不知那纸筏上的事是不是真的。

“小茶峰突生异象,徒儿与几个师弟妹同去查探,路遇魔修……”

“魔修?”掌门皱眉,打断了纪杯无的话。

他隐约感知小茶峰处灵力汇聚,还以为是巫情要突破至金丹后期。虽说声势太过浩大,但毕竟是金丹立道的天才,出现什么异象也不会奇怪。

但听杯无这番禀告,正好有魔修潜入,若是伤了正在进阶的巫情便不妙了。

掌门问道:“那魔修现在在哪里?”

提到这句话,纪杯无清秀的面容有一分扭曲,身旁气息都冷冽了些。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徒儿废物,让他给跑了。”

那身白衣微微牵动,女子低下头,像是陷入了某种不可自拔的愧(hei)疚(hua)状态中,低声自语道:“若有下次,我一定将他抓回来,囚禁在……”

掌门一听,又怎么肯苛责,连忙安慰道:“你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修士,又怎么比得过魔修手段阴毒?跑了便跑了。”

旁边的四位长老也一齐安慰她起来。

纪杯无像是噎了一噎,这才想起来正事,慢吞吞地说道:“我倒是没事。但那魔修走之前,唤来一片细雪,细雪砸在手心,就变成了纸筏。纸筏上书着疯言疯语,不堪入目……现在除去诸仙峰上弟子,怕是其他弟子都看见了。”

掌门觉得有些奇怪,这么一件小事,又何须杯无亲自跑过来告诉他。将方才纪杯无递过的纸筏展开,见到那上面写着的小字,才微微怔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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