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大师郁闷不已,刚要想解决的办法,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井口上方,有人伸出头来,往井下看。
云游大师急忙叫喊,告诉井中有一具女尸,以及他如何失足落井。
上边的人们听了后,即派人将女尸和云游大师,全部弄了出来。
云游大师一瞧,这个女子的父亲,果然就是昨夜让他在马车中过夜的那家主人。
女子之父一见云游大师满身血污,不由分说,命手下人上前就是一顿暴打。
“来人啊!给我往死里打!”
直打得云游大师三魂立体,七魄升天,苦苦求饶,最后把有用绳索紧紧绑缚,送到官府。
官府问云游大师,为何杀人,云游大师极口呼冤,把昨夜所见的情景详述一遍。
然而,官府却不相信,认为世间之事,哪有这般奇巧?
既目睹女子与人私奔,又刚好落入,有女子之尸的枯井之中?
于是动起大刑,云游大师熬不过,只好认罪。
“大人不必再动刑了,小人招认就是,我与那女子私通,引诱她一起逃亡。走到路上,我担心事情败露,便起歹念一刀结果了她,把她尸体扔到枯井里。可我在抛尸时,因一失神,也落入井中不能爬出,所以被擒。”
官府点了点头,又问道:“凶器和包袱,现在何处?”
“刀和包袱顺手放在井旁,既然没有发现,也许是被过路人捡走了。”
案子审毕,云游大师判了死罪,关入牢中。
衙门里的人都认为,此案的情节合情合理,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随后,此案上报到九中太守祁飞虎,他认为此案未能找到凶器和包袱,始终有些放心不下。
于是,祁飞虎几次召见云游大师,要他再叙述当夜情景。
云游大师此时早已心灰意冷,每次都是叹着气,无奈的说了一句。
“我前生欠了别人一命,今生要还,没什么好说的。”
祁飞虎并不罢手,他以言词反复诱导,又百般劝解。
最终,云游大师被感动,把那日夜间的情景又描绘了一遍。
祁飞虎退堂后,当即招来一个名叫伊庆文的衙役,令他乔装打扮,前去被杀女子的村庄打探消息。
如果有发现,迅即回报,不可迟延。
伊庆文受命后,连夜从城内出发,赶到村里。
打探了几日,伊庆文不见丝毫可疑,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这天中午,伊庆文来到某村的村边小店,喝起了小酒。
酒店主人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为伊庆文斟上酒后,因店里没有其他客人,便也坐下来。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说闲话,当老妇人得知,伊庆文是从上面来的,不觉问了一句。
“这附近村里,头些日子死了个女子,说是一个云游大师杀的,那人处决了吗?”
“官府判了他死刑,已经在市集上砍头了。”
老妇人听后,默默无言,随后又叹息着问了一句。
“现在若是捉到真凶手,会怎么样?”
“假如凶手不是云游大师,而是另有其人,即便现在知道他是冤死,也不会再审问。”
“既然如此,那么我现在告诉你真凶也没关系了。真正的凶手,其实是徐家村的许久成。”
伊庆文听了,心中狂喜,表面上仍旧丝毫不动声色。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怎么知道的呢”
于是,老妇人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原来,许久成是个赌徒,平时嗜赌如命,常和一群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人们聚赌。
两三个月前,一群赌徒正在老妇人的店中赌得高兴,门帘一挑,许久成也进来了。
只见许久成站在人群背后,踞着脚尖往桌上看别人赌,却不到桌前下注。
看到这一幕,有人打趣道:“成哥,今日敢是忘带银子,为何不下注?”
紧接着,又有人哈哈一笑,接口说了起来。
“你这厮好记性,难道忘了成哥日前输个精光,直将衫子都脱了下来,赤着膀于才走了出去?”
“成哥,休听他等胡言乱语,只要有钱就快下注,大吉大利,今晚吃烧鸡。”
一时间,不少人都注视着许久成,等着看他如何应对。
此时许久成,早已羞得满面通红,口中慑懦道:“今日来得匆忙,忘了带上银子,过两日再赌。”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也不说破,自顾自去赌了。
这时,有个平素跟许久成关系不错,名叫高齐原的人,过来说了一句。
“成哥,你若没钱,何不再找那没过门的嫂子,弄点钱花呢?”
许久成眼前一亮,高齐原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个办法,随即想到一件事,摇头叹息。
原来,许久成因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邻村一个富户人家的小姐,名唤张小莲。
别看许久成嗜赌如命,人却长得俊俏,白净面皮,又能言善辨,善察言观色。
这家伙懂得哄女人开心,一来二去,两人便私订终身。
许久成若是在外赌输了,便找了个借口,向张小莲讨钱,张小莲也总是尽力满足。
正是如此,许久成平时向高齐原说起过这事,所以高齐原此时问他。
“别提了,我两日前向她讨钱时,因心中着急,一言语有失,让她明白了我向她要钱是去赌。她大为恼火,竟然直接把我赶走,并要与我断绝来往,我还哪里来的钱去赌呢?”许久成端起一杯酒,大口喝了下去,越喝越火大。
高齐原眼珠子一转,想一想,有了一个办法。
“成哥,小弟倒有一计,不知成哥可愿听从!”
“别墨迹了,快说。”
高齐原咬住许久成的耳朵,如此这般地一说,许久成连称妙策。
原来,高齐原要他找个借口,带张小莲私奔。
张小莲深爱许久成,必然带上所有金银细软,这岂不多了一大笔赌注。
再说,张小莲即便事后明白,她已离家在外,一个女子能做得了什么,也只好听凭许久成的处置。
况且,万一再赌输了,只要许久成愿意,他可以将张小莲也当作赌注押上。
赢了,固然好,输了,反正张小莲和财物也都是白来的,根本无所谓。
故事说到这里,叶凯有些听不下去了,轻咳一声,问了起来。
“子渲,我想了解桃花女尸的事,你这故事是不是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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