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红颜乱05(1 / 1)

确定了调查方向,谢吉祥反而不着急。

待两人在卧房里反复搜索一遍,发现没有其他线索,重新又去了一趟厢房。

刚刚在这里,她没有特别仔细查看,经过妆奁一事,准备再查看一番。

谢吉祥对赵瑞分析道:“我们假设潘夫人是自己离开的文家,她把值钱的首饰和面脂之类都带走,那为何这个鸳鸯玉佩和贵妃镯她没有带走?这两样也是价值不菲的。沉宜水不带走,是因为这里所剩不多,带走也没什么用处,便被丢弃在这里。”

赵瑞顺着她的话说:“如果,这两样东西无法买卖或者兑换成银钱呢?”

东西一旦没办法买卖,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带在身上反而会有麻烦,还不如留在文家,反正也不会有人发现。

谢吉祥想了想,道:“鸳鸯玉佩代表的肯定是感情,看王海林的样子,他肯定送不起潘夫人如此昂贵的礼物,就连沉宜水都是潘夫人买来送给他用的。这个玉佩说不定是文大人或者其他人所送,潘夫人比较珍贵,一直存放在这里。而那个贵妃镯,其实要值钱得多,此物上面有潘夫人的闺名,说不定代表的是潘夫人的身份。”

赵瑞点点头,觉得谢吉祥的推论很合理。

“她的出身,目前对外所说只是商户之女,但其实仪鸾司有备档,她早年只是文正诚家中的侍妾,文正诚对她偏爱有加,才在原配夫人病亡之后费尽心思把她扶正,她的身份或者她的来头,肯定比表面上看到的要深。”

如此一来,案子可能会更复杂。

仪鸾司都查不到潘夫人的出身,若案子真的跟她的出身有所关联,查起来肯定会很艰难。

赵瑞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好了,不要皱眉。”

他把那玉佩、贵妃镯和香露瓶放回盒子中,直接塞进袖中,然后把那块青砖好好盖了回去。

“仪鸾司以前不知,是因潘夫人不需要盘查,现在却不是了。一会儿就安排人去查,顺着这些信物,总能查到线索的。”

赵瑞如此一说,谢吉祥便也松了口气。

“好。”

她如此说着,又在厢房里搜寻起来。

赵瑞道:“现在要搜什么?”

“我记得刚刚文子轩说,他特地选了少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老山参送给潘夫人,感谢她给自己的婚事办得体面又隆重,这种刚送来的珍贵礼品,应当不会立即就收进库房,我想看看这个山参是否有问题。”

赵瑞便陪着她一起找起来:“你是觉得文子轩有嫌疑?”

谢吉祥摇了摇头,她说:“我只是……只是突然觉得应该搜一搜,若说嫌疑,其实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有。”

潘夫人也算是奇女子了,这个家里人人都爱她,又人人都恨她。

死在柴房中的那个人如果是她,那么每个人都有杀人嫌疑,若不是她……那死的又是谁呢?

两人略找了一会儿,就在厢房的杂物柜中寻到了一个药盒。

上面贴着封条,一看便知是老山参,连年份和药铺的名字都写好了。

谢吉祥刚要伸手够,就感到头上多了一条结实的手臂,她仰头一看,赵瑞轻松地取下了那个药盒。

谢吉祥:“……”

个子高了不起哦。

赵瑞好笑地看她一眼:“吉祥啊,以后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办吧。”

谢吉祥白他一眼,接过药盒一看,侧边的封条已经裂开,盒子被人打开过。

她跟赵瑞对视一眼,小心翼翼打开了盒子。

然而,这个药盒之中却空空如也。

那根据说很名贵的老山参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些许残渣和粉末。

谢吉祥伸手,想要摸一摸那粉末,却被赵瑞拦住了:“别碰。”

话音落下,赵瑞直接合上药盒,神情略有些凝重:“那粉末似乎是……□□。”

“什么?”

谢吉祥睁大了眼睛。

赵瑞从袖中取出一个布袋,把这药盒仔仔细细放了进去,然后严密封存起来。

“这东西市面上买不到,”赵瑞道,“但若在黑市还是能买到的,价格也不算很贵,只要有门路,就能得到。”

也就是说,任何人都有可能弄到。

谢吉祥问:“老山参是文子轩送来的,会不会是他?”

会不会是他?赵瑞也在想这个问题。

以文子轩的身份地位,他是弄得到这些东西的,不过他不可能这么傻,直接在自己送来的东西中下毒。

那么下毒之人又会是谁呢?老山参不翼而飞,是否也跟下毒有关?毒是否已经下成?

这些,他们暂时还不得知。

不过,搜寻主院卧房确实很有成果,两个人倒也不算太心急。

待把搜到的证物一样样放好,谢吉祥才把巧思重新叫回了卧房内。

巧思有些忐忑,她不知这两位大人是否还有其他疑问。

谢吉祥态度很和善,她先对巧思笑笑,然后才说:“巧思姑娘,你是潘夫人身边最亲近的人,夫人的事你想必都很清楚吧?”

巧思先听谢吉祥夸她,脸上立即浮现出些许欢喜,可转瞬工夫,她又立即垂下眼眸来。

“奴婢,奴婢不是很清楚的,”巧思有些哀愁,“夫人不喜欢奴婢总是跟着她,许多事奴婢都不知情。”

看这样子,巧思对潘夫人可是相当忠心。

谢吉祥问:“巧思姑娘,我只想问一问,你可知潘夫人跟王海林之事?”

巧思一下子就慌张起来。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巧思小声说,“你们别诬陷夫人。”

她一定知情。

谢吉祥同赵瑞对视一眼,然后才安抚他:“你别慌张,此事我们不会主动告知文大人,只是想早早把潘夫人寻回来,你要知道,她一个人孤身在外,是很危险的。”

巧思渐渐安静下来。

她犹豫了很久,才道:“夫人跟那个王海林也不过就是谈谈心,大人衙门里事多,无法日日关心夫人,夫人也很孤独。”

这个说辞,倒是跟王海林一致。

谢吉祥问她:“夫人只有这一个知心人吗?想来夫人也很可怜,每日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若是只有这么一个人陪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那王海林一看就不像是会花言巧语的,只胜在容貌和体魄上,对于这种深闺寂寞的贵妇人,显然是不太够的。

巧思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她狠狠咬了一下嘴唇,眼神四处游移,发现谢吉祥一直紧紧盯着自己,这才不敢隐瞒,只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呢喃:“好像是,还有一个……公子哥。”

公子哥?

谢吉祥看了一眼赵瑞,两人都明白,那个鸳鸯玉佩估计就是这位公子哥送的。

“你知道是谁吗?”谢吉祥柔声问。

巧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最后说:“奴婢见过那个少爷,不过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家就在琉璃庄,离衙门不算远。”

这位潘夫人,胆子也是够大的。

家中有个长工眉来眼去还不够,外面还找了个年轻小少爷,胆大包天同人私会。

也不知文正诚知不知道妻子的这幅面孔。

若文正诚知道,那么他的嫌疑就是所有人中最大的。

一个五品京官,夫人还给他戴绿帽子,是个人都不能忍。

见巧思确实不知道那小少爷是谁,谢吉祥便也不再多问,两人从二楼下来,发现文正诚的精神比刚才要好不少,正在雅室里看公文。

赵瑞过去同他寒暄几句,便跟谢吉祥一起出了主院。

待两人一路来到后厢房,谢吉祥才问:“如何?”

赵瑞若有所思道:“这个文正诚心思太深,不好揣摩。”

关于潘夫人的隐私,他们不可能现在就告诉文正诚,必须要在多方查证之后,慢慢审问他。

但根据赵瑞的观察,文正诚看样子是不知情的,不过若真不知情,他又为何如此辗转反侧焦虑急切?

虽说他的职位特殊,夫人失踪容易引起圣上疑虑和不满,但只要他为官无错,忠心耿耿,也不怕圣上追责。

可夫人红杏出墙情人无数,却实在令他颜面扫地,便是依旧能平步青云,以后人人见他都会想起这事,他实在也丢不起这个人。

赵瑞拍了拍谢吉祥的肩膀:“不急,我们时间很多,慢慢查便是。”

校尉早就查到了王海林的住处,两人直接来到王海林所住的厢房,刚一进屋,就看到他坐在桌边发呆。

之前他们也知道,文家人口不多,带来琉璃庄的人就更少了,除了几个老家带来的丫鬟小厮,便是当地寻的长工,都住在后面的厢房中。

或许因为同当家夫人有染,让王海林在文家颇为舒服,他自己单独住了最靠边的一间厢房。

屋子虽不大,却有窗,比之许多百姓住的都要好。

王海林知道自己门口有校尉看管,在屋里坐着也很焦虑,待到谢吉祥他们刚一进来,立即便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啊……两位,两位大人好。”王海林略有些结巴。

谢吉祥动了动鼻子,在王海林的屋舍内,闻到了很淡的沉宜水香味。

谢吉祥眯着眼睛,发现他手里正抓着一个精巧的荷包。

那应当是潘夫人送给他的礼物。

“王海林,”谢吉祥直接了当问,“你对潘夫人是否真心?”

在文家的所有人中,王海林的作案动机是最低的,一开始谢吉祥以为是因潘夫人对文大人还留有旧情,令王海林不满,然而刚刚搜寻到的线索,不仅加深了文正诚的嫌疑,也加深了王海林的。

如果知道潘夫人移情别恋,这个年轻的对潘夫人满心爱恋的长工会怎么做呢?

————

或许因为同潘夫人的关系一直都很隐秘,也可能少年心事无处排解,当谢吉祥问出这一句的时候,王海林脸上有着异乎寻常的激动。

他就如同正处在热恋期的少年那般,很是激动地说:“小的当然喜欢夫人,夫人那么好,还那么美,对我那么温柔,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谢吉祥盯着他的眼睛,发现他这番话确实发自肺腑,便道:“你如此爱恋夫人,可夫人……怕不能专一对待你吧?”

王海林脸上的迷恋瞬间消失不见,他垂下眼眸,沉默起来。

谢吉祥声音很轻,好似鸟儿在吟唱,一字一句刺入王海林的心中。

“夫人不仅有文大人,还有其他年轻的情人,这位新情人比你出身高贵,也比你更热情,或许,夫人对你渐渐丧失了原本的爱恋……”

谢吉祥叹了口气:“真可怜啊。”

王海林听到谢吉祥如此说,脸色骤变,若不是谢吉祥身边有赵瑞的存在,他恐怕都要冲上来,让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闭嘴。

“你胡说!”王海林嘶吼道,“夫人最喜欢我,最喜欢的是我!”

谢吉祥怜悯地看着他,都不需要多言,眼神中的含义却分外清晰。

你不是,她已经有了新的情人。

王海林终于受不了了。

他身上那种恋爱中少年的影子全部消失不见,现在的他,变得充满恶意和怨恨。

“她怎么能不喜欢我?怎么可能呢?”王海林粗声说,“只有我最爱她,只有我真心对她,老爷身边那么多红颜知己,新纳的外室年轻漂亮,那个小少爷整日里浪荡,不过送了她些许头面香露,夫人便倾心于他,她真傻,他们都不是真心的。”

“只有我,怀着真心爱慕她。”

王海林这一次,终于吐露了实情,他不仅知道文正诚有外室,甚至知道潘夫人的新情人是谁。

谢吉祥问他:“所以,你对夫人生了杀心?夫人的失踪是否跟你有关?”

王海林脸上的愤怒渐渐消散,他摇了摇头:“不,不是我,我怎么会想要伤害她?我爱她啊!”

“那你说是谁?”

王海林顿住了,他先是低下头去,很久很久,他才重新抬起头。

“所有人都有可能啊……”王海林眼睛通红,“夫人虽然很是心善,但总有人不满意。”

“大人喜欢外室,却不能纳回府中,他心里肯定怨恨。夫人的那个丫鬟巧思又笨又蠢,夫人教导她几次她还很不满,几次三番不想跟在夫人身边,总是闹着要去伺候小姐。大少爷每天都对夫人阴阳怪气,觉得是夫人害死了先夫人,谁都看不起,”王海林冷笑着说,“还有那个孙管家,自己贪污不说,反而还要责怪夫人没有治家之能,他也不去铺子里瞧瞧看,铺子里生意红火着呢,收成不好是他自己不懂记账。”

王海林一口气说了好多话,最后他说:“他们都对夫人心怀怨恨,只有我没有,只有我爱她。”

家里这些事,潘夫人或许都跟他说过,王海林一件件都记在心中,终于可以宣泄而出。

可他对夫人如此好,如此忠心,如此倾心,夫人依旧寻了新的情人。

喜新厌旧,才是人之常情。

谢吉祥同赵瑞对视一眼,都从他话中听出了跟上午审问时不同的答案。

文正诚表现得一往情深,实则早有外心。巧思说自己不恨夫人,感念夫人的抚照,结果还是想离开夫人,害怕不停被打骂。

文大少爷嘴里说着原谅夫人,可在府中却从来不肯给潘夫人面子,只怕依旧怀恨在心。

而那孙管家,因为商铺收成不好而被怀疑贪污,但根据王海林的所见,文家的商铺生意极好,应当跟早年没什么不同。

那么,在孙管家贪墨这件事情上,到底谁撒谎了呢?

赵瑞也略微皱起眉头,觉得文家之事颇为复杂。

两人又询问了一会儿王海林,最终从他嘴里问到了潘夫人的新情人。

此人据说家中从商,很是浪荡,每日都在琉璃庄招猫逗狗,家中也是妻妾成群。

他跟潘夫人是从一次偶然的偷窃开始的,当时潘夫人在集市上闲逛,被人偷了荷包,是这位刘公子亲自追回,送到了潘夫人手中。

他为人风趣、幽默又出手大方,很是能讨潘夫人欢心,这一来二去,两人便黏糊起来,就连王海林这个年轻英俊的小情人,潘夫人都有些顾不上了。

姓刘的富家公子,这线索已经很清晰了。

问到这里,两人便准备离开,但谢吉祥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问王海林:“府中老鼠多吗?”

王海林是府中长工,这些事都是他来操办的。

“什么?”王海林没听清。

谢吉祥又问:“后衙中老鼠臭虫多不多?”

军器司衙门已经建成百多年,每一任监正都会从外地搬来,因着住不了多久就要搬走,所以几乎都不怎么修整。

这百多年来,后衙显得分外破旧,家具也都有些斑驳,私下里肯定有许多老鼠臭虫。

王海林不知谢吉祥为何如此问,还是点了点头:“挺多的,刚刚搬来时,夫人让家中小厮们好好整治一番,才略少了一些,年初时臭虫又有些泛滥,夫人又让孙管家着手重新驱虫。”

孙管家吗?

谢吉祥点点头,跟赵瑞一起出了厢房。

来到临时搭建的帐篷之外,赵瑞吩咐苏晨:“派人去查文家在琉璃庄的几处商户生意如何,再查琉璃庄附近的药铺,看看年初时文家是否才买鼠药虫药等。”

苏晨拱手:“是!”

赵瑞想了想,又道:“刚刚王海林说潘夫人的新情人姓刘,家中是琉璃庄的富户,这条线索你亲自跟,看看这位浪荡的刘公子从前日起都去了哪里,现在又身在何处。”

两人打开进帐篷看了看,见邢九年还在忙,也没有额外的线索,便又都退了出来。

“我们来重新梳理一遍,”赵瑞道,“如果死者就是潘夫人,那么很明显,嫌疑人一共有五人,文正诚、孙三郎、巧思、文子轩和王海林,除此之外,同他们这几人有牵扯的刘姓公子和文正诚的外室也有嫌疑。”

这几个人,都有杀害潘夫人的动机,并且杀害潘夫人之后他们都能从中获得好处。

文正诚可以广纳妾室,也可娶新的继室。孙三郎的贪墨之罪不会再有人追索,他依然可以在文家做他的大管家。巧思不用再挨打,也能换个差事,日子会好过许多。而文子轩则终于可以报仇雪恨,让母亲可以瞑目。

王海林自然不用多说,潘夫人死了,她就不能再找新的情人,或许在王海林心中,潘夫人将永远属于他。

如此一来,死在柴房的死者,是潘夫人的可能性极大,因为在这个家里,想要她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可若不是呢?

“如果死者不是潘夫人,我们先不去揣测对方的身份,”谢吉祥若有所思道,“如果潘夫人还没有死,那她在哪里,是否会有危险?又是否真的如我们在主院所见那般,她很有可能是自己主动离开?”

赵瑞道:“如此也不是没有可能,文家想要潘夫人死的人太多了,外人或许不知,但潘夫人日日生活在这里,对文家的事也算是了如指掌,这些人对她都是什么样的心思,她或许早就清楚。”

“不离开这里,很可能死的就是她,所以她早早准备好,就等一个良机直接消失。”

两个人说到这里,都有些沉默。

如果是如此,那么一切就要从头来过,失踪案需要和纵火毁尸案分开调查。

谢吉祥低头思考片刻,突然道:“不如我们先从起火时都有谁不在场查起?”

“好主意,”赵瑞笑了,“还是吉祥聪慧。”

不管死的人是谁,她又是什么时候死的,杀人者很有可能跟纵火者是同一人,只要起火时有作案时间的,都是嫌疑人。

两人先去寻了水车队的队长,队长道:“柴房这里的火大概是从死者身上烧起来的,不过起火点不单是死者,柴房中的木柴上也被泼油,如此可以让火势快一些,但要烧到烈火弥漫,怎么也要两刻左右。”

谢吉祥记得很清楚,他们来到衙门时,整个柴房都已经笼罩在火海里。

如此来说,当时应当已经烧了小半个时辰。

不过那时候文正诚在前衙,看不到后面的情形,而孙管家等人还在努力救火,全在后厢房处。

如此推算,最早辰时就已起火,起火之后一刻左右文正诚去护城司报案。

护城司离军器司衙门很近,步行片刻就能到,根本不耽误时候。

后来护城司把案子转给赵瑞,赵瑞又从芳菲苑坐马车赶来军器司,又过去两刻。

就这小半个时辰,整个柴房全都烧起来。又等了两刻,水车队带着蓄满水的水车赶到,开始全力灭火,军器司的这一场大火才终于扑灭。

赵瑞叫来孙三郎,重新询问起火时众人在何处。

孙三郎道:“大人,当时刚过府中早食时候,府中众人大多都在各自住处休息,不多时就要上工,所以几乎都瞧不见旁人所在。不过当时草民出府去见商户的掌柜,倒是不在府中。”

之后的所有人,回答都如同孙三郎一般,大多都在自己的卧房内。

就连文正诚,也说自己用完早饭在花园里散步,排解夫人失踪的忧愁。

于是乎,这一场火,文家任何人都有可能动手,除了孙管家。

谢吉祥叹了口气:“查了也白查。”

赵瑞却摇头:“不,没有白查,这刚好可以说明,死者肯定跟文家有关。”

这话说得含含糊糊,但谢吉祥皱眉片刻,很快便想明白。

“还是瑞哥哥经验丰富。”

赵瑞扭头看她,微微一笑:“待吉祥多办几次案子,很快便会超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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