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这才让开,陈洁引领着张啸天走进来。他看着沙发休息的几个人,吓了一跳,突然感觉头有些大。只见沙发并排坐着三位男子,左边第一位是位威严的男子,正是纪委孙书记。间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是已退休的原纪委向副书记。右边的黑脸汉子,正是纪委排名第一的副书记。再加陈洁,可以说这间小小的办公室汇集了国内纪检干线的最高领导层,或者说现在这间办公室代表着国内纪委的最高权威。
“各位首长好!”张啸天只好统一打了招呼。
“啸天啊,呵呵……前几年成熟了不少,过来坐下,老书记想看看你。”孙书记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张啸天拘谨地坐在几人面前,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晚辈应该去拜见向老的,何苦您老人家跑过来。”
“呵呵,你这孩子会说话啊!”向老书记哈哈大笑,声音轰轰的,嗓门很高。
孙书记笑道:“这小子是个不错的苗子,可惜啊不会在我们纪检干线发展。我有心把他留下,怕刘老不同意啊,哈哈……”
向副书记点头道:“哎呀,别的孩子看了我都害怕,哆哆嗦嗦,可是他不错,一身正气,还真是有刘老大刀阔斧的基因啊!”
陈洁笑道:“我们搞纪检的,应该不怕你们这些权势人物,哈哈……向老,您说对吧?啸天在之方面不错,十分的正派。”
张啸天虚心地摸摸鼻子,心说自己昨天晚还和贺楚涵……不知道这算不算正派。
“嗯,哈哈……小陈说得对啊!”向老点点头,大笑不止。
孙书记一愣神,没想到张啸天在陈洁心也有这么高的地位,当初,陈洁可是当着他的面直言不讳地表示反对让张啸天过来的。
孙书记说道:“啸天啊,下周你和向老要动身了,向老的身体可交给你了,他有经验,你要好好的学习,多听少说!”
张啸天虚心地点头,并没有多说话。他知道大人物不喜欢话多的年轻人。向副书记笑道:“啸天,和我在一起工作,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服从组织安排,服从您的领导,和您在一起学习,我很高兴,只是希望啊……您不要对我太严厉!”
“呵呵,你啊……不要给我戴高帽了,你领导我才对嘛,你是组长,我是副组长,哈哈!”
众人大笑,张啸天陪着几位老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下楼来。走出这间办公室,张啸天唏嘘不已,暗想可不是谁都能有机会同时见到这几位的。纪检工作的干部,与身俱来有一种压力。据说当年向老书记去基层演讲,刚讲完,有两位基层干部捧着钱来自首,可见其影响力。
回到楼下,姚立柱还在等着。张啸天笑道:“不好意思啊!”
“部长找你什么事?”姚立柱问道。
“首长来了!”
“首长?”
“孙书记,还有向老书记,还有何副书记,大家都在。”张啸天笑着说道。
“都来了………是为了看你?”姚立柱内心振惊不已。
“怎么会啊,呵呵……他们是来部里走走,向老书记提出来见见我。”张啸天谦虚地说道。
姚立柱点点头,笑道:“这几位可都不简单啊!”
“可不是嘛,我背后出了一层汗,那气势……别说贪官害怕,是我都害怕!”
“哈哈……”姚立柱大笑:“张部长,我们接着谈……”态度又恭敬了不少。
张啸天睁开眼睛的时候,陈雅还在熟睡,早五点多钟而已,天刚蒙蒙亮,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亮光,卧室内仍然一片黑暗。
张啸天顺手开了床头灯,仔细地看着身边的陈雅,两人都一丝不挂,她的一只手臂裸露在被子外面,光滑、白净,没有一丝瑕疵。她轻微地呼吸着,鼻尖处有一绺秀发,随着呼吸一起一落。张啸天看得发痒,伸手挑开,手指轻轻触摸着她的皮肤,她竟然没有醒来。也许躺在他的身边,陈雅的所有警戒都收了起来。
今天是巡视组出行的日子,一想到要和陈雅分开那么久,张啸天心不舍,。
张啸天六点钟的时候从床起来,到楼下一瞧,爷爷已经在院锻炼身体了。老人家年纪大了,所谓的锻炼,其实也是活动活动肌骨。张啸天走出来呼吸着新鲜空气,笑道:“爷爷,您最近的精神不错!要我看是这边的空气好!我说搬过来住,您是不让!”
“胡闹!你从这里去班太远了,平时有空回来瞧瞧算了。”刘老笑了笑,伸起两只胳膊在空摇了摇,关心地问道:“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嗯,都准备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准备的,是……”张啸天有些犹豫。
“有些紧张?还是没底?”
“可能都有吧,您也知道,这个巡视组的组长不好当啊!”张啸天站到爷爷身边,也扭了两下腰。
“有麻烦不能处理的,和小向商量商量,他办理过不少大案,经验丰富。”刘老指导道。
“我会的。”张啸天点点头。
吃过早饭,张啸天又回到了房里,陈雅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张丽站在后面偷笑,无奈地说道:“哎,也真苦了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生活了半年,这又要分开了!”
刘老笑道:“儿女情长,终究不是英雄好汉。啸天哪点都好,是啊……感情太丰富了!”
张丽讪讪地笑,回头道:“老爷子,咱刘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有些多情啊?”
“哈哈……”刘老并没有怪张丽,放声大笑,眼前不禁浮现出过去的事情。同大多数那一代的革命者一样,刘老一生结过三次婚,前两位妻子都是被鬼子打死的,最后一位才活到建国以后,也是张啸天的亲奶奶,但是由于体弱多病,早过世了。从那以后,刘老没有再娶过,单身已经将近二十年了。想想过去的事情,刘老的心情回归了平静。
楼,张啸天拉着陈雅的手坐在床边,十分的不舍。两人分开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这次因为在一起生活得较久,所以张啸天更加的不舍。
“老实说,想老公不?”张啸天像一个撒娇的大男孩儿一般,哪还有半点高官的形象。
“嗯,想。”陈雅很简单地回答道。
张啸天不满意地说:“你要有所表示,我还有二十分钟要离开了。”
陈雅一脸无奈,漠然地望着张啸天,突然说道:“那你要我怎么样啊?”
张啸天苦哭不得,娶了这么个没情趣的老婆也真够要命的了。“那个……”他想了想,指着自己的嘴巴说:“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不好。”陈雅摇摇头。
“为什么啊?”张啸天不依不饶地捏着她的手。
“昨天晚亲过了啊……”陈雅说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充分的理由。
张啸天差点气倒,没好气地说:“你昨天晚吃饭了,今天早不还要吃吗?”
“那不一样的,”陈雅摇摇头。
“我……”张啸天还想说什么,可楼下突然响起了车笛气,他知道彭翔来接自己了。张啸天大感无趣,郁闷地说道:“好吧,那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嗯,你早点回来。”陈雅也站起来,然后好像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说道:“等你回来好不好?”
“好,我可记住你的话了!”张啸天爱怜地摸了下她的小脸,不舍地离开了。陈雅跟在他身后追出来,直到把他送车,这才回到屋内。
两个小时之后,张啸天同巡视组的同事坐了飞往西海省的航班。根据第四巡视组的安排,他们把第一站定在了西海省。飞机缓缓在云层穿梭。张啸天看着旁边闭目眼神的向副书记,张口想说点什么,但终于没说出口。
在此时,向副书记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道:“我没事,不用管我,身子骨还能挺住。”
“您老身体是好!”张啸天笑了笑,没想到向副书记看出了自己的关心。
“啸天啊,要出来这么久,是不是想念小雅啊?”向副书记饶有趣味地问道。
张啸天老脸一红,讪讪地笑,摆手道:“我们都习惯分开了,工作需要嘛!”
“呵呵,你啊……不老实!”向副书记伸出手指指着张啸天。
张啸天一阵无奈,真没想到一向严肃的向副书记,对自己却露出了天真的孩童一面。张啸天看了下手表,说道:“向老,飞机还要飞四个小时呢,您休息一会儿吧。”
“不要紧,我现在还很精神呢!”向副书记笑眯眯地说:“今年的巡视是体制改革后的第一次,我们要完成央交给的任务啊!过去那两件案子,你应该听说过,是我在巡视过程发现的。”
张啸天知道向副书记所讲的那两件案子是当年振惊外的两个腐败大案,可以说是共和国腐败历史,级别最高的案子。据说查了一年半才查清楚。想到这一层,张啸天说道:“央施行的这个巡视制度很好,成绩很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