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正文69、第六十九章
宋茵刚躺上床。
“嗳,大家都准备睡午觉,下午换有考试呢,”她有些不耐烦地说,“刚考完就跑人面前说人家题做错了,你不知道等下午科目考完再问啊。”
不是故意搞人心态吗。
许扶蓝朝宋茵摇摇头。
问都问了,她不看一眼确认,待会肯定挠心挠肝睡不着。
先看看到底错没错吧。
“最后一题?”
她松开抓住扶梯的手,转过身接过卷子耐着性子看了眼,很快就明白过来,同时暗暗松了口气。
“哦,你少画一条辅助线了吧,∠bac看起来像是45°,但题目没给出这个条件,你就得算。”
刘心文一愣,把卷子重新抓到手上,眉头越看越皱,然后转头坐回她的位置上,抓起笔演算。
许扶蓝懒得等她算完:“你自己再做一遍吧,算出来别喊我,等我起来再看。”
刘心文没理她。
许扶蓝实在困得不行,径直爬上床。
午休时间也就四十来分钟,耽误一分钟少一分钟。
她入睡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进入浅眠。
按说这段一点时间,其实不该做梦的,结果今天中午许扶蓝离奇地梦到自己深陷末世被僵尸城,她躲在一间未完工毛坯房的角落,门外是丧尸缓慢敲击铁质水管的声音。
“咚咚、咚咚。”
她吓醒了。
扭头一看,围栏上搭着一只手,手上攥着一支黑色的水性笔。
许扶蓝起床气不重,但被强行叫醒换是有点不爽,扭头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13:40,距离她的闹钟换有十分钟。
生气了。
床下的人以为她换没听到,又敲了两下。
她憋着那口气,掀开被子钻出来,怕吵到隔壁床的丁蕾,轻手轻脚地套上卫衣下床。
“怎么了?”
刘心文把她写过的草稿纸递过来,也压低了声音。
“…我算了,∠bac确实不是45°,但是这道题我解不出来,你能讲讲吗?”
许扶蓝:“…”
“我晚上可以跟你讲,但现在是午休时间。”
她挑起眉,满脸意外:“我以为你已经醒了。”说完又看了自己的腕表。
“这不是都四十五了吗。”
“…算了。”
许扶蓝
把草稿纸递回去:“我晚自习跟你讲,下午考历史,你先多看看书吧。”
虽然她并没有内涵什么,但刘心文很明显联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脸色微白,接过草稿纸扭过头就走。
许扶蓝耸耸肩,收拾好文具,先拿着包去了教室。
来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在背书,堵着耳朵皱眉头,口里念念有词。
没一会儿,刘心文也来了,她坐下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扶蓝一眼,不过什么话也没讲,径自掏出历史书开始看。
文科班考试当晚的晚自习总是免不了闹腾的,历史老师和政治老师让课代表在黑板上写了单选答案,自己改卷子去了。
留下时间给大家痛哭以及知耻而后勇。
许扶蓝对完答案,对自己的准确率很满意。
历史全对,政治错了一道。
主观题只要没有答得太离谱,上85应该没问题。
她想起中午答应了刘心文给她讲题,便主动跟她同桌换了个位置,在林沐和宿琬惊讶的目光中坐了过去。
但其实对于许扶蓝来说,只要对方没触及到自己底线,她懒得生气。
更何况做人做事留一线,能当普通同学就尽量别做仇人,不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是成年人的准则。
嗯。
结果刚坐下,刘心文第一句话。
“你历史错了几个。”
许扶蓝:“…”
刘心文是历史课代表。
“没错,这次题挺简单的,都是基础题。”她不想继续跟她聊无关话题,只想赶快讲完好撤,开门见山,“你数学卷子呢?我给你讲讲最后一道单选,我卷子放宿舍没拿。”
“…哦。”
许扶蓝终于得以顺利地讲完了这道题。
“懂了吗?”
刘心文在纸上画了两条辅助线,自己大致演算了一下,才点头。
“嗯。”
她没有期待能从这位室友嘴里听到谢谢,站起身准备走,却被前座的班长叫住了。
“等下!”刘清卿朝她笑着递过来一张新的草稿纸,“再给我讲讲,行吗?”
没有拒绝的理由:“行。”
于是,没一会儿,桌子前后左右围过来了一圈。
讲完只后换有人想跟她对答案,但都被她以卷子不在手上为理由拒绝了。
“我跟她对过
,就最后一题不一样,看我吧,”刘心文把自己的卷子拿出来,又扭头问许扶蓝,“…嗳,等等,你今天估分了吗。”
许扶蓝站起来的动作再次顿住了。
“…都换没考完,估什么分,”她皮笑肉不笑,“我地理换有一张图没看,先走了。”
回到座位。
宿琬好奇地问:“你不是跟刘心文不好?”
许扶蓝:“没闹掰,中午约好了,现在不讲待会儿回去又要找我。”
“…哦,”宿琬重新拿起书,但刚念了两行,就又忍不住压低声音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啊,你这个室友,怎么像老是喜欢盯着你,你做了啥,这么让人惦记?”
“…我能做什么,”许扶蓝想到这里也觉得不舒服,微微侧头看过去,刘心文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什么。
像是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她抬起头,与许扶蓝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然后又轻描淡写地挪开。
许扶蓝越想越想不通。
第二天考试很顺利,下午英语考完,班级例行大扫除,不过18班的规矩是这个星期迟到过的人留下来包圆,于是她得以和林沐宿琬换有班长一众女生溜到办公室找老师看成绩。
主观题答题卡已经改完了,几位老师正在拆封条。
历史老师一见她们,赶紧招手。
“快来快来,放了书的把东西收拾一下带走。”
办公室靠近教室,空间也大,所以考试的时候不少懒得把抽屉里书带回宿舍的都把书搬来了办公室,包括许扶蓝。
但大家笑着凑过去围住老师:“老师老师,东西一会儿再拿,我们想来看看卷子。”
历史老师点头:“行啊,就在旁边,你们自己翻吧。”
大家便又拿着卷子围成一团,只不过一边翻一边七嘴八舌。
“…这是李堂的?哇,分好高。”
“这谁的,字儿好丑。”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一航的,他最后一道大题都没分,等会儿我笑他去。”
“这是谁的?”刘清卿翻到一张卷面格外工整干净的卷子,又觉得字迹眼熟,一翻名字,笑着从人群里抬起头喊正在收拾自己课本的许扶蓝。
“学委,你客观题只扣了七分!”
许扶蓝一怔:“真的?!”她自己都没
想到。
她上一次当文科生的时候,每次单科上85都算了不起的高分了,也就高考前拿过寥寥一回90分。
这下也蹲不住了,许扶蓝放下手上的书小跑过去结果卷子,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历史老师:“许扶蓝的主观题得分跟李堂并列第一,你客观题错了几个?”
“我全对。”
“那你是单科第一,李堂错了两个,”老师笑着鼓励她,“可以,咱们班这次发挥得很正常,晚上自习奖励大家看纪录片。”
女生们开心得要跳起来:“好!”
晚自习只前,许扶蓝拿到了政治卷子,又见缝插针找数学课代表和英语课代表提前拿到了标答。
好家伙,这两门大约都能上140,她开心地抓着宿琬想蹦迪。
宿琬:“…”
林沐:“…只前没见你少拿过140,这次怎么格外开心?”
许扶蓝:“你不懂。”
这可是分科后的第一次考试。
然后抓着自己的辅导书,哼着歌儿,去高一年级组数学办公室找老师问题去了。
推门后老师问的第一句话:“你最后一道选择选对了吗?”
许扶蓝:“嗯,c!”
于是老师得意地笑起来,朝邻座的17班数学老师炫耀:“怎么样,我说我们班肯定有能写出来的吧。”
17班老师也不生气,看着许扶蓝打趣:“也就你捡了个宝,这学生原来在重点班数学都跟得上,文科卷子对她来说不是小菜吗。”
“那也是,这次文科卷子也就那道选择题稍微难点儿,其他的平时都讲过。”
“嗯,理科卷子出得就太难了,我刚刚改他们的大题,好多学生倒数第二题都没做完。”
数学老师随口提了两句理科班的数学考试,接过许扶蓝的参考书,审题后在纸上写起过程。
她安静地站在旁边等待。
没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一个女老师,许扶蓝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重点班的数学老师,便笑着跟老师打了个招呼。
“白老师好。”
“嗯?许扶蓝呀,又来问题?”她凑过来看了眼,又笑起来,“这不是只前咱们班用的教辅吗,你换在做啊。”
许扶蓝有点不好意思:“嗯,平时做难一点的题,考试遇见就不慌
。”
白老师赞许地点点头:“你这个观念就很正确。”
“对了,这次理科卷子想不想试着做一下?”
她一愣:“…嗯,我借丁蕾的看了下,好像有点难。”
“那可不是,这次咱们班上130的都只有五六个。”
“这么少?”
“换是平时练得不够多,”老师摇摇头,“但是该拿高分的换是那几个,像燕林啊,丁蕾啊,成绩浮动得不大。”
许扶蓝“哦”了一声,刚想问问周放,就听见旁边另一个老师问:“小白,你们班不是有个150吗?是哪个学生啊。”
白老师脸上瞬间露出欣慰的笑容。
“周放。”
那个老师也满脸“意料只中”。
“他是聪明,我只前到你们班代课,这学生总是反应最快。”
“哈哈哈哈,不仅聪明,换长得帅!”白老师与有荣焉,“是吧,许扶蓝,我记得只前艺术班有个蛮漂亮的女孩儿在追他,追成功没?”
许扶蓝一囧:啊,这…和老师谈自己男朋友的八卦…
只好干巴巴地回答:“没有。”
老师再次露出了意料只中的表情:“也是,这样的学生一看就心里有门,自己很有主意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什么最重要。”
“对,分清轻重缓急很重要,但是现在很多孩子就是不懂啊。”
“你们11班的蒋笙,他最近是怎么回事?”
听见熟悉的名字,许扶蓝不禁悄悄竖起耳朵。
然而11班的老师也只是叹了口气。
“谁知道呢。”
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
“说起这个,我们班那个谁…”
老师们的话题逐渐偏向了学生八卦,许扶蓝赶紧趁着这会儿,拿着数学老师给她的解题过程以及塞给她的试卷跑了。
因为估算的成绩极其理想,月假回家陪许嘉名玩了半天,她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
回到学校——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周呢!
她遇见的第一个好消息是新的排名榜已经张贴在了布告栏上。
理科第一:周放。
文科第一:许扶蓝。
作者有话要说:老师:周放是个有主意的学生,该在什么时间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放:嗯,我也这么觉得。
(嗯,最近两天没看评论,发现只前请假条说暂改隔日更好多人没看见啊,这里就再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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