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李屋看着摄像头,“欢迎大家收看今天的李屋大冒险!今天晚上,我们很荣幸邀请到了《血色铿锵》剧组的五位主演来到演播现场,那么,女士优先,不如就从这位美女开始,依次向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分镜头转向许曼晴,她抬手打了个招呼:“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演员许曼晴,这次在电视剧《血色铿锵》中,扮演的是英姿飒爽的特种兵霸王花葛梦瑶……”
后台休息室,梅琴紧盯着电视屏幕里的演播台将牙齿咬得嘎吱响:近镜头特写尚且不明显,远镜头只要一扫,坐在沙发上的余火几乎就要跟沙发融为一体似的,他妈的就剩个头跟脚!
转头看向公关三人组:“怎么样,网上有评论出来了吗?”
小马一直在刷新电脑屏幕,忽然道:“啊,出来了。”
“给老子念。”
“‘余火的衣服是什么鬼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见过跟人撞衫的,这还是第一次见跟沙发撞衫的’
‘余火的服装造型师和大冒险的布景师是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渊源吗’
‘我妈问我为什么沙发长了头和腿’
‘这怕不是沙发成了精啵’……”
小马看了看梅琴的脸色,识趣的停了下来:“其他的也都差不多。”
西西:“咳,有网友把沙发成精的表情包做出来了。”
“这么快?”梅琴掰过电脑屏幕看了一眼:“这些人是整天闲着没事干专门住在网上制造表情包的么!”
小晨:“梅经纪,那啥,‘余火沙发成精’的词条上热搜了。”
梅琴阴森森的将那个名字再次从利齿间碾了一遍:“江、封!”
与此同时,演播室的五人已经相继进行过自我介绍,话语权重新回到李屋手中:“其实今天除了这五位主演,《血色铿锵》剧组前往m国取景的全体成员,包括导演刘怀在内,也都来到了我们的现场,请大家给予他们最热烈的掌声!”
镜头转向观众席的前排位置,剧组成员纷纷举起手里的横幅和灯牌向观众们打招呼,其中大部分竟都是余火的应援标志。
“看来有位主演在剧组的人气很高啊,除了演员本身长得帅以外,应该也和他在剧组中的敬业精神分不开吧?”李屋看向五位主演:“我听说为了拍好这部特种兵题材的戏,你们所有主演在正式开机之前,都去军营里接受为期一个月的集训了?感觉如何?”
除余火之外的几人齐齐哀叹一声:“往事不堪回首,太苦太累了,简直就跟噩梦一样。”
许曼晴悄悄补充一句:“尤其是负责训练的教官,特别变态。”话音刚落,脖子后头便感觉微微一阵凉意。
“每天早上五点不到就要起床,”众人纷纷开启吐槽模式,“然后去操练场集合,背着二十公斤的负重跑五公里,跑得慢了随时还有被开除的风险,教官就坐在车里跟在后头撵。之后要泅渡滚泥浆,匍匐钻铁丝网,限时闯过各种障碍,俯卧撑引体向上格斗枪械近身对抗,反正从早到晚都不可能停下来,晚上往床上一躺,感觉立刻就要死了那种。”
李屋笑:“我看余火不是瞧着挺轻松的么。”
“因为班长他不是人!”许曼晴睁大眼睛:“他的体能太可怕了,每天早上五公里都跑第一!最关键的是他还晒不黑!那时候正值六月份最热的时候,我们每天中午吃过饭都要在操场上进行防暴晒训练,我往身上抹一瓶防晒霜还是晒得挖煤工一样,就班长啥变化都没有!到后来正式开机的时候,其他所有人拍摄之前都要上妆抹得白一点,只有班长上得是黑粉你知道嘛!因为导演嫌他太白了!”啊简直是人神共愤。
“这体质好啊,”李屋对余火道,“你等着,过会儿下了节目就有防晒霜广告要找你代言了。”
观众笑,五人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态也彻底放松下来。
“训练这么辛苦,难道就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地方吗?”
“那肯定是有的,”金谷南道,“当时觉得生不如死,其实能有那样一个机会把大家聚在一起,一起吃苦受累流血流汗,将彼此视为战友,互相信任互相依靠,是非常难得的。教官虽然严厉了点,但对我们真的特别负责。训练结束之后,不光体质提高了一大截,学习了很多实用技能,连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所以后来我们拍戏的时候,前半段拍得特别快,因为都有过相似经历了嘛。现在想一想,还是蛮怀念的。”
“那让你重新经历一次?”
金谷南立刻疯狂摇头。
观众又大笑起来。
李屋往沙发上靠了靠:“所以集训的效果还是立竿见影的,据说你们拍戏时都特别杠,所有特种兵战斗的场面,像格斗啊跳伞啊,全都是亲自上阵?没有用替身?”
众人摇头,许曼晴道:“哪敢用替身啊,我们导演严得不得了,一个镜头能拍几十遍,吹毛求疵到可……咳,可爱。”
李屋对着观众席道:“看来今天是不是不该把导演请到现场来啊。”
“没事,”刘怀导演接过工作人员递的话筒,“有什么意见尽管说,我又不会怪你。顶多以后拍戏的时候再让你多拍几十遍。”
“哈哈哈哈哈……”
李屋开始谈及剧情:“文峰和余火……诶,余火人呢?哦,藏进沙发布里去了,差点没找到你。”
现场哄笑,梅琴在后台咬牙:他就知道李屋绝不会放过这么明显的笑点。
等笑声稍稍平复下来,李屋继续道:“你们两个在剧里面,都喜欢曼晴扮演的霸王花是吗?那曼晴你呢,你喜欢谁?”
“想知道?”许曼晴眨了眨眼睛:“等剧播出来自己去看啊。”
“哟,不小心还被安利了一发。”李屋重新看向贺文锋:“文峰你呢,你怎么评价和余火在剧中的关系,相爱相杀?”
“相爱吧,作为战友而相互关爱,”贺文锋笑,“不敢相杀,我怕曼晴报复我。”
“那你怎么评价他的演技呢?你们俩一个男一一个男二,对手戏应该是最多的吧。”
“很棒,特别棒。”
李屋转而看向余火:“那你呢,你对自己在剧中的表现是什么评价?”
余火想了想:“有一位我非常尊敬的先生曾经对我说过,最厉害的演员,就是能割离自己的本来身份,和角色完全融为一体。”
“你在剧中做到了?”
余火摇头:“尚且没有。”
“那你能做到哪种地步?”
“我能和背景融为一体。”
“哈哈哈哈哈哈哈!”观众席爆发哄堂大笑。
梅琴有些难以置信:“余火他,刚刚是抖了个机灵?”
张敏犹豫道:“应该,没有吧。”
角落处的江封笑了一声:这小子。他说的分明就是扮演特种兵进行伏击时,能和环境背景融为一体的意思。不过倒是歪打正着了。
李屋也乐得不行:“对,你的确能,而且还融入得很完美。”既然话题转到余火身上,那就干脆继续问下去:“你和在场的其他人相比稍微有点特殊,听说你因为半年前的车祸失忆了是么——在你回答之前,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我们这个节目最重要的原则,那就是可以不回答,但只要回答就必须是真话,你明白吗?”
余火点头:“我的确是失忆了。车祸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全都记不起来。”
李屋将身体微微前倾:“那是什么样一种感觉?这样问是不是有点冒昧?那我先道个歉:因为失忆这种事,我们大多数人都只在影视小说作品里见到过,所以作为我个人而言,说实话,很好奇,当你从车祸中醒过来时,对以前的事完全不记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很困惑,”余火眉头微蹙,回答道:“大概就是,‘我是谁,我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
观众再次大笑。
“我发现了,”李屋对着镜头道:“今天来的一个个全是段子手。那能不能给我们举一个稍微具体点的例子呢,比如有什么东西是你再也想不起来的?”
“银行卡密码。”
“哈哈哈哈哈……”观众笑得几乎岔气。
李屋:“……你不记得自己的银行卡密码?”
“嗯,”观众席上接二连三爆发出来的笑声让余火稍稍有些无措,运转功法镇定心神后继续道:“现在的密码,是车祸之后带着身份证去银行重新设置的。”
“好!”李屋一挥手:“不用说了,我相信你是真的失忆!以后谁要是对这一点再有所怀疑你让他过来找我——开玩笑,如果不是真的失忆,谁会把银行卡密码来回设置!”
等到笑声逐渐降下来,李屋换了副正经神色:“刚刚其实是逗余火和大家玩儿的,事实上,我们节目组提前已经去余火车祸后就诊的医院向他的主治医生求证过了,晨西传媒官博上公布出来的脑部ct和确诊书扫描件都是真实的,余火的确因为脑部受伤导致了失忆的后遗症,并且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这样的事情对于当事人来说是很艰难很痛苦的,而余火想必也是用了大量的时间和勇气,才逐渐适应其中的茫然无助,成为眼下展现在我们面前乐观开朗的样子。
当然了,明确这个问题之后,我不得不向余火提出另一个问题:在你对车祸之前的事情没有半点记忆的情况下,又怎么能肯定,在所谓的出轨丑闻中,你是完全清白无辜的呢?”
余火默了默,然后看向对着他伸过来的特写镜头,墨玉似的眸子里似有万千星辰,温和,恬淡,澄澈而笃定:“因为我的伙伴,我的战友,我的两位经纪人,我的助理,我身边所有在乎的人,他们都毫无条件的选择相信我。我没有理由不相信我自己。”
休息室里的梅琴松了口气:“成了。到现在为止,上节目的目的就算达到了。看着吧,马上他又要飞涨一批粉丝了。”
聊过电视剧和余火的个人问题之后,不出意外的,李屋将话题带向了热度居高不下的剧组成员国外遇险事件。
“关于剧组在m国遭遇的那起意外事故,我和观众朋友们一样,都从上周日的军方发布会中了解了一个大概。但关于事故的详细经过,却所知甚少。所以在今天的节目中,我想和几位聊一聊有关事故的具体情况,将更完整的事实呈现给观众——当然,如果有哪些问题触发了某些糟糕的回忆,给你们带来太大的心理压力,你们可以选择不回答,我不会继续追问下去,好吗?”
五人点头表示同意。
“首先,我们都知道这是一起十分严重的事故,事发当天,也就是9月12日上午,由刘怀导演带领的31人拍摄小组,在深入雨林取景的时候遭遇了一伙五十多人的持械重火力犯罪团伙,导致25人成为人质,并有一名导游当场中弹身亡,是这样吗?”
镜头转向贺文锋沉重的脸色:“没错,那位导游是最先发现歹徒的成员之一,都没来得及呼救,就遭遇了不测。”
“听说剧组成员获救之后,拍摄小组中的其他30人,主动提出将片酬或收入的十分之一赠与了导游的家人?”
贺文锋点头:“虽然没有办法挽回什么,但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希望导游的家人能借用这笔资金好好生活下去。”
“在此,本节目组也向遇害的导游以及其家人表示诚挚的哀悼和问候,愿逝者安息,愿生者重拾勇气继续前行。”一阵肃穆的沉默之后,李屋将话题转向金谷南:“除了导游之外,你和一位道具师也受伤了是吗?你是在胳膊上中了一枪?看情况似乎还没痊愈?医生怎么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吗?”
金谷南的手臂早就又吊回了胳膊上:“还好,估计再养个一个月左右就能好得差不多了。我运气不错,子弹没伤到骨头,直接穿过去了,而且护理得又及时,被歹徒带去工厂关起来之后,班长帮我上药包扎止了血,医生说只要子弹再偏3毫米,或者失血再严重一点,我这条胳膊,甚至整个人都可能没了。”
“上药包扎?”李屋看向余火:“你随身还带了伤药和绷带吗?”
“是剧组给准备的道具,”余火解释道,“我们扮演的是执行任务中的特种兵,为了让大家更好的融入角色,每个人背的包裹里面都是按照正规军队标准配置的药物和必需品。”
赵舸航补充了一句:“我们被歹徒挟持之后包裹全被没收了,但正好曼晴之前用过伤药和绷带,用完之后没放回包里,揣在口袋里了。”
“由此可见,队伍里有个喜欢往口袋里乱塞东西的女同志是多么重要,”观众席上响起笑声,现场沉重的氛围稍微缓和了一点。“也让我们为精益求精的刘怀导演,和出色的道具师们鼓掌!”
掌声之后,节目继续。李屋看向赵舸航:“据说歹徒最开始出现的时候,是你负责用古英语和对方交涉的?这种语言早就在我们离开母星地球的大逃亡时期逐渐被淘汰了,你怎么会想起来学这个呢?”
赵舸航笑了笑:“以前当群众演员跑龙套的时候,等戏的间隙没事情干,觉得有趣就学了一点。也没想到还能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生活不易,多才多艺。”李屋感叹了一声:“由此又可见,当群众演员对于一名艺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的经历!说不定就能救命呢!除了舸航之外,《血色铿锵》剧组中还有一位成员也因为群演的身份而在这次事故中为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让我们将镜头对准孙杰先生!”
梅琴正看着屏幕里孙杰紧张又兴奋的脸庞,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尖叫,下意识先把和余火连通的耳麦给关了:“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
助理小陶脸色惨白,捂着嘴巴指向粉丝们送给余火的那一堆应援礼物:“……老、老鼠,全是死老鼠!”
梅琴走过去一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因为余火想要知道送礼物的粉丝都有哪些人,所以直播节目开始之后,两名生活助理闲着没事就帮他把收到的礼物分门别类整理好,能直接打开的先打开看看,如果里面有信件就单独拿出来放在一边。
整理到一个圆柱形用丝带系起来的一尺多高大纸盒时,刚把盒盖打开,就发现里面满满一盒装的全是死老鼠。像是被人直接拿重物拍死的,身上全是血迹,好几个还皮开肉绽连内脏都露出来了。
房间里的几个女生一时全白了脸色,扭过头不敢再看,就连小马小晨这样的大男人,也是惊得一身鸡皮疙瘩,从后脖颈嗖嗖冒出寒意。
梅琴面沉如水,上前将纸盒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将盒盖子盖起来:“知道是谁送进来的吗?”
小陶浑身发抖,眼泪直往下掉,闻言摇头道:“都是和其他礼物一起放在电视台接待处,然后我和工作人员装上推车拉过来的,不知道是谁送的。”
“还能有谁!”西西伸手在小陶背上轻拍安抚,“能给余哥送这种东西的,除了那群疯魔一样的雪球黑粉,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原本自从发布会过后,他们家蒸主就被一大群网友嘲讽质疑,之后又查出来当初在谣言背后推波助澜辱骂余哥的,就是这一帮子脑残黑粉,所以这段时间只要黑粉一露头就会被网友群起而攻,听说他们早就憋得不行,一直放话要给蒸主报仇出气,这件事绝对就是他们干的错不了!”
梅琴沉默片刻,然后对张敏和小马招手:“你们俩过来。”围成一圈小声说了好几分钟,然后道:“懂了吗?”
张敏重重点头:“我明白的!”
小马也做了个ok的手势。
“行了,”梅琴伸手在小陶身上拍了拍:“都别害怕了,就是点死老鼠而已,又不是活的,怕什么。待会儿节目结束我请你们出去吃大餐压压惊,现在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余火还在演播室直播呢。”
将视线重新转回屏幕上,此时孙杰已经在展示那件救了他一命的道具防弹衣。
李屋伸手摸了摸那颗嵌在防弹衣胸口处的子弹,和所有观众一样都极为震惊:“正好就被卡住了啊?”
孙杰满脸的后怕和庆幸:“那可不,就是这件衣裳救了我一命。”
李屋抬头看向观众席上的刘怀:“这防弹衣也是按照正规军队标准来的?”
“没错。”
“您这剧组的道具水平也太牛逼了。”李屋道:“回头能卖给我一件吗?”
刘怀笑:“不卖,免费送你一件。”
“好嘞,就等着您这句话呢!”李屋冲着镜头挤了挤眼睛,现场立刻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孙杰重新坐回座位上,摄像机也再次对准演播台上的主客六人。李屋道:“军方的发布会之后,军部官网上上传了一份事故发生时的模拟重现视频和一份军事专家的分析报告。根据视频和报告我们能看出来,余火你本来并不在被困人质当中,是为了保护文峰和刘导等五人,以及两公里之外的剧组大部队,才故意走出去吸引歹徒视线的对吗?”
余火点点头。
“你就不害怕吗?”
余火想了想:“不是很害怕。”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没等梅琴开口指导几句生死大义之类的高尚价值观,余火便回答道。一本正经十分坦然。
李屋表情一噎,倒是赵舸航等人忍不住笑起来,许曼晴冲着镜头摆手:“大家别误会,班长这可没有说大话,他学过武功的,格斗可厉害了!当初我们为了体验角色在军营集训的时候,有位教官近身搏斗特别强,我们新兵营两百人加一块儿都不是对手,结果就班长能把他甩起来往地上哐哐砸,看着可过瘾了。”
说完脖子忽然又是一凉,就像是有人在暗中阴恻恻看着她,可是找了半天可没找出源头来,干脆往余火身边靠了靠:没事儿,反正有班长在。
李屋很是新奇:“余火还练过武功呢?不知师从何处?咱们h市武功厉害的,我只能想起来一个流云道馆。”
“家师正是流云道馆馆主,齐崖海齐老先生。”这个身份是江封帮他安排的,否则他的一身武功着实不好解释。回国坦白之后不久便领着他去流云道馆敬了拜师茶,也不知道江封到底是怎么跟对方说的,齐崖海得知他就是当初“踢馆”之人后也没多问,乐呵呵就把拜师茶给喝了,热情欢迎他日后多去武馆切磋交流,便将他的名字写进了齐氏流云功法的内传弟子名单中。因此这句话并不算谎话。
“怪不得,”李屋恍然大悟,“原来是艺高人胆大。”
余火想起他之前评价赵舸航的话,点头接了一句:“生活不易,多才多艺。”
哟,还挺会接梗。李屋心中浮起几分赞赏,直播节目最需要能接梗的艺人,尤其是余火这种瞧上去乖巧坦诚一副老实模样的,偶尔来上这么一句,笑果就能翻倍。果然,观众席上又爆发了一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