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回忆篇(二)(1 / 1)

接下来的会是什么?

四年前是我九岁、十岁的年级,除去不记事的前几年外还算是挺丰富的。视野中的画面的模糊感开始减弱,等能清晰分辨周围的场景时,我便看到站在我面前的明明只有几岁大就能摆出张能威吓住同龄人面容的爆豪胜己。我还真的是和他有某种孽缘,尽管不清楚理由是什么,但从架势来看他似乎是要和当时的我打架,然后试图劝架的绿谷出久和同样试图劝架的老弟站在旁边露出前后为难的表情,他们两个从那时候的关系就很好?可能是由于都是无个性的原因、还是不对!我和老弟是在其他班,无论如何也不会与这颗榴莲脑袋对上才对……诶?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习惯性用奇奇怪怪的称呼称呼他。

尽管是处于回忆重组的状态,但并不代表我能将所有事情都想起来,幼年期的记忆埋藏的太深太难激起,能看到画面都算是不错的状态,至于交谈的内容早点放弃比较好,我就光看着几个孩子在哪里开口、闭口,没有任何的声音。

结果?结果我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但就当时他喊我“兔子眼”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可能是没有在我这里讨到好?真是厉害爆豪胜己同学,在起始点不同的情况下还能打到这种程度,会出现记忆不清晰只存在“我被那家伙打的很疼”这种可能,那么习惯性会遗忘与疼痛有关的我自然没办法将当时的对话内容回忆的起来。

——“……”

——“……”

诶?好像模模糊糊能听到声音?

——“兔……”

——“……”

从嘴型的变化应该能判断出来,这段记忆异常的深刻。

——“兔子眼、这次只是平手!你给我等着!”

——“哦。”

这是什么?约架宣言?

难怪他会对我的态度表现的那么特别,甚至还会奇怪我个性的事情。

最后无非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顶多第二天偶然见面的时候能打声招呼,再加上老弟和绿谷出久异常的合得来,很快就到能直接喊名字的程度?有点假,但好像又真有可能,至少我对这对幼驯染的印象算不上太糟糕。

【我果然喜欢这个人不是出自真心的。】

意识到这点的我有点心疼。

“司?”

“继续。”

“等等,你现在状态很不好。”

“我……”

“你这副宛如被人欺负到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

椎名奈月说的确实没错。其实我会被老弟吐槽称喷泉并非仅仅是由于泪腺旺盛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我这人总是会在很奇怪的地方表现的相当玻璃心,明明只要稍微咽口气就能抚平的情绪却硬生生捣鼓成能痛到我揪住胸口大哭出来的程度。

跟个傻子一样。

“爱哭、总会哭、动不动就哭、连哭的原因都想不清楚,其实这些都没什么关系,重点在于你能好好把那些积压着的情绪发泄出来,我会给出‘精神不稳定’的评价就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司你的自控力已经能算是过分的程度。根据统计表明女性比男性的平均寿命更长就是因为她们愿意通过泪水来发泄自己的压力,而不像是你这种硬生生憋着。”

“真的是这样?”

“嗯。”

“可是听你说那么大段我突然又不想哭了。”

“……你可真是个傻子。”

椎名奈月头次用这种充满着嘲讽意味的眼神望向我。

可我也觉得自己确实是个白痴、傻货、无可救药的废物。

“总之,继续吧。”

“稍微缓缓,在稳定点。”

“怎么体现我现在很稳定绝对没问题?”

“来来你把这张纸上的绕口令念完再来谈现在的问题。”

“…………”

然后我就真的按照她说的那样将那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来的写满这绕口令的a4打印纸上的全部内容挨个念完,在听到椎名奈月的掌声时还没有意识过来她要做什么,就感觉到颈部传来阵能将我的意识强行打散的疼痛感,伴随着药剂注射同时我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视野中的画面扭曲后重新组合,变成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场景。

这次是在栋相当大的甚至还有前院和后院的宅邸的大门口。

牵着老弟的我利用个性的便利性按下本来应该是没办法够到的门铃,等待着那位大小姐带着她最喜欢的青梅竹马出来接人,顺带叮嘱老弟在有钱人面前要注意什么地方。然而,我的假想画面永远跟不上现实的变化速度,在等待数分钟后,我看到那位理着短发的大小姐用身边的石头捏出条锁链从大门上方丢出来并示意我和老弟利用锁链翻进去。

到现在我都不是很明白永岛束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

明明只要规规矩矩把铁门打开就行。

自古幼驯染多奇葩,这句话绝对可以用在永岛束和星野微波两人身上。只会出现在轻小说中的倒贴情节放在我面前这对亲密到过度的准情侣身上竟然找不到任何违和感,他们仿佛是天生的一对——但事实上这都是永岛束的单方面认为——自从星野微波无意中牵着永岛束回家后都标志着他今生今世全部被对方霸占,理由还是“黑羽君是我的命中注定”这种典型的开玩笑般的话语,但是星野微波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对方就如同突然获得针对他的专用探测个性,无论他跑到什么地方都能在最短时间获取到位置并亲自赶过来将他捕获。

我觉得我现在看星野微波的表情和我那对无良老爸老妈看我的表情差不多。

——“界、界哥你的眼神好奇怪。”

——“没关系,我只是太能理解你的感受,微波你慢慢习惯就好。”

这样来看,我似乎和他的关系挺好的?甚至是直呼名字的程度。

我并没有想要来拜访的打算,会出现在这里很大概率和总是按耐不住性子的老弟有关。他喜欢和人打交道、喜欢去模仿别人的习惯、喜欢观察那些奇奇怪怪的相处关系。老弟的兴趣来源我完全无法不理解,只是勉强能得出他产生这种爱好是出自某种意图。

具体是什么?我根本没那么多好奇心去问。

永岛束的家很大,至少要比绝大部分的人住的地方大很多。无论是什么社会都会呈现出金字塔的分级,底层的数量远远要超过上层的数量。幸运的是永岛束大约是那种画风比较奇特的大小姐,对待同学没有任何架势、还有手超流的怼老爸技术,明明是能在商业伤用平平淡淡语气和朴实易懂的话语讽刺到对方提不起的强人,却总是在自家女儿面前显弱,随后抱着旁边试图劝阻和安慰的星野微波抱怨自家女儿的恶劣行为,同时撑着自家女儿的幼驯染看不到的时候对女儿丢出充斥着挑衅意味的眼神。

我头回觉得我家那对还是挺普通的,远远没有眼前这位成年人那么爱搞事。

——“别理死老头子!”

——“可、可是……”

——“小星野要不要欧尔麦特的卡片啊!”

——“但是、塚酱……”

被夹在叔叔和青梅之间的无辜者。

抱着老弟的我很不厚道的对星野微波露出充满调侃意味的笑容。

——“界哥!”

抱歉,我什么都没听到。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椎名奈月笑得趴在桌上不停的抽搐着。

嗯,换做是我也会笑成这样。永岛叔叔他每次当着永岛束面抱着星野微波时露出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在直白的以“看我不爽你打我啊”这样的话语进行挑衅,尽管最后的结局都是被自己女儿单方便嘲讽到失色的程度,却依旧乐此不疲。

“你家的也是?”

“可能,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们。”

“真是可惜。”

“其实在前不久我还很介意这件事,现在想想也不能怪他们。”

四年前发生太多的事情,几乎与当初事件有直接关联或间接关联的人都有很大的改变。我不清楚“我”是怎么做到让老爸老妈能维持这么多年只有周五回家吃晚饭的习惯,但考虑到计划的内容,那对活宝父母在家确实是相当不方便。或许是催眠?而且老弟是知情者?这样也就可以理解这种别扭的相处为何能持续到现在。

总觉得很对不起老弟。

抢走应该属于他的来自父母的关爱。

“司你又开始了。”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倒不如反过来说。”

“诶?”

“喝点?”

椎名奈月端给我的是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下意识抬起头望向墙壁上的挂钟,发现时针指向九的位置。现在是深夜,精神治疗室又在比较偏僻的位置,尽管外面的走廊还亮着灯光,却依旧安静到令人产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眼前的咖啡倒是平缓些我的情绪,眉头的疼痛感也慢慢开始减弱。还没有结束、到现在回忆起的都是写不怎么重要的地方,最关键的记忆依旧处于未重组的状态。

按照时间轴来推测,我可能还要再被扎好几针。

“来吧。”

“这次可能会比刚刚还要疼,我有加大剂量。”

“唔!”

有点、撑不住,等记忆重组完后提议要求恢复到最初的剂量。

认识高山音音纯属是意外。

走在路上好好的突然和她相撞结果被施加个性不受控制的飞出去,宛如超低轨道导弹般差点直接撞到正对着的树。幸好我反应过来给自己做缓冲,要不然绝对会当场进医院。说到底这只是场意外,我也没有心思去计较高山音音的失误,毕竟大家都是才觉醒个性没多少年,怎么可能那么快的控制好。但是高山音音却并没有抱这种心态,期初是担惊受怕跑过来检查我有没有受伤,在确认没有任何伤口后又反反复复夸我刚刚的举止很厉害很帅气。

嗯、我可能是那种、禁不住夸的类型。

然后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带着她在冰淇淋店里坐下来,顺利的为这位元气系女孩贡献出我几乎没有怎么动过的钱包——是这样的、真要选类型的话我容易对这类有好感、即便是当初根本没有这种心思——相处融洽、冰淇淋的口味很满足、甚至是交换家庭住址并约定好有空去对方家里玩。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到这里回忆就会结束。

但现实?正因为无法估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才会被叫做现实。

——“音音同学?和朋友出来玩的吗?”

——“老师!”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老师、或者更准确来说是第一次将注意力停留在那位被称呼为老师的成年男人身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论是回忆中的我还是现在正在浏览回忆的我都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产生出难以理解的温馨感和依赖感。

然而、我并没办法看清楚他的脸。

仿佛是被硬生生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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