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三人的午饭已经到了尾声,阿丹突然急匆匆的闯进了餐厅。
“大少!”
这是极不礼貌的行为,阿丹跟着舒遥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不该打搅舒遥用餐。
可他既然不顾礼数冲进来了,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沈暮的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是我爸出事了吗?”
阿丹看着沈暮,声音有些发抖。
“医院……医院说先生突然昏迷,需要家属立刻去医院!”
沈暮觉得眼前甚至黑了一瞬间,要不是霍云骁扶着她,她几乎要从椅子上栽下去。
舒世慎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早就已经没事了,现在突然昏迷,必定是大事!
舒遥立刻起身,说:“备车,现在就去医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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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匆匆出门,立刻赶往私人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三人直奔急救室,急救室门外竟还留了一名护士等着。
护士看到舒遥几人过来,立刻上前说道:“舒少,舒先生的情况很不好,这是病危通知书,我们需要家属签字。”
舒遥的脸色阴沉的像是山雨欲来,一把夺过了那一张纸,冷声说道:“我爸好好地,为什么会病危?他因为什么病危!”
护士吓得低着头,只急着说:“舒少,舒先生是突然昏厥,心脏骤停,具体原因还不知道,但是他昏迷的第一时间就被送到急救室抢救了。”
舒遥沉声呵斥:“具体原因不知道?我这么大的医院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的?”
沈暮听到护士的话,身子也跟着晃了两下,险些栽倒在地上。
舒世慎这个年纪,心脏骤停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不言而喻,这简直是要了命啊!
霍云骁扶住沈暮,大手托着沈暮的后腰,沉声说:“舒遥,你冷静一点,舒伯伯不会有事的。”
舒遥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可还是接过护士手里的笔快速签下了名字。
小护士拿着病危通知书匆匆忙忙的离开,生怕舒遥再发脾气。
舒遥捏着拳头,猛地一拳砸向墙面。
原本心心念念的要将舒世慎接回家里的念头在此刻化为乌有,这件事如乌云一般笼罩在整个舒家上空。
霍云骁扶着沈暮走到长椅边,低声哄着她:“先坐下歇会,你不能久站。”
沈暮紧紧的抓着霍云骁的手,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攥的有多紧,好像在从霍云骁的手中汲取力量。
“霍云骁……”
“我在这里。”
沈暮抓着他的手又收紧了一些,而后靠在了霍云骁怀里。
“我爸爸不能有事。”
霍云骁紧紧的抱着她:“放心,不会有事。”
三个人在走廊里等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小时里,简直是度秒如年,每一刻都是无比煎熬。
一个小时后,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
沈暮猛地起身,甚至忽略了腰后隐隐的痛意,直勾勾的盯着急救室的门。
医生从里面快步走出来,舒遥和沈暮迎上去,急着问:“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表情十分凝重。
“舒少,沈小姐,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沈暮的心脏猛地揪起来,攥着霍云骁的手指几乎抠进他的肉里。
“医生,你什么意思?我爸他……”
医生沉声说:“舒先生突发心脏病,在抢救过程中,心脏功能急速下降,以至于泵血都出现问题……”
沈暮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结果呢?结果是什么?我爸醒了吗?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叹了口气,说:“我们初步检测,舒先生是慢性的心脏功能衰退,今天积累到一定程度突然爆发,能不能醒来……很难说。”
“你说什么呢?”沈暮的声音微微颤抖:“什么叫很难说?”
沈暮的身子猛地晃了两下,身体软软的倒下去。
“暮暮!”
霍云骁立刻接住沈暮,紧张的问:“你没事吧?”
沈暮紧紧地抓着霍云骁的手,牙齿不住的打颤。
“我爸……我爸醒不来了?”
舒遥厉声说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爸住在医院里,由你们照顾,吃你们的药,你现在跟我说他是醒不来了?”
医生吓得腿都发软,要知道这整个医院都是舒家的,现在舒家的老先生在医院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们一个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霍云骁沉声说:“慢性的心脏衰竭医院检测不出来吗?可之前医院的检查结果明明显示舒伯伯身体很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把话说清楚。”
医生畏惧的看着霍云骁和舒遥两人,这可都是跺跺脚就能让费城抖三抖的人物。
霍云骁冷声说:“有什么就说什么,非要让我们亲自查吗?!”
医生吓得险些跌坐在地上:“不是我们不说,实在是……眼下也没有很确定这件事。”
舒遥厉声问:“什么事?说!”
医生颤颤巍巍的答:“舒先生的心脏衰竭……很有可能是药物所致。”
沈暮靠在霍云骁怀里,张了张嘴:“药物所致……”
她突然出声呢喃了一句:“是沈芙吗……”
舒遥的眼中闪过震惊,随即满是怒火。
他眼中几乎喷火,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挥拳打人了,周身气场冷厉而冰冷。
他咬着牙,厉声说:“一定是她做的!”
沈暮只觉得此刻好像心脏都被人攥住了,她几乎无法呼吸。
沈芙这一招实在高明啊!
沈暮现在才反应过来,沈芙压根就没打算要舒嫣的命。
因为舒嫣既然离开费城,那就必定是已经背叛了沈芙,沈芙也无法保证此次出手就一定能封住舒嫣的口。
所以沈芙最要紧的任务是什么呢?是保证沈暮几人知道真相之后,也无法对她下手,而最好的筹码,就是舒世慎。
特马北湾的车祸和绑架只不过是调虎离山,费城才是沈芙真正的战场和她真正要守住的阵地。
而现在,沈芙无疑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计划,狠狠地给了沈暮和舒遥一个响亮的耳光!
沈暮的心里泛起一阵恶寒,后背的鸡皮疙瘩好像连着后腰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
沈暮又想起舒嫣最后的那句话——沈芙的心机深沉,更比常人要歹毒百倍。
舒嫣不是在开玩笑,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仿佛毒蛇正朝她吐着血红的信子,发出“嘶嘶”的可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