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洲,炎盟总部。
这一次邢洛的事情,给整个炎盟上下带来了不小的冲击,所以人人格尽职守,做事小心翼翼。
邢聿被邢立岩带走,又灰溜溜的回来,这事瞒不住,在他回来的当天下午就传遍了整个炎盟。
所以邢聿现在不管去哪,总会被人指指点点。
但邢聿就像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依旧做着他在炎盟中的二世祖。
“肆哥,冥流最近怎么消停了?”邢聿自从被邢立岩勒令回总部接受魔鬼训练,就一直跟在邢肆身边。
邢立岩忙着国内的事,完全无暇顾及m洲的情况,更何况只是一个邢聿,邢立岩更是不会亲自过问他有没有完成训练。
邢肆淡淡扫他一眼:“老大让你最近不要管盟内的所有事务。”
邢聿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说道:“肆哥,老大那是误会我了,肯定是那个小妖女在老大面前胡说八道,所以老大才会让我回来。”他在国内还没待热乎,就被送回了m洲,谁心里舒服。
邢肆眯了眯眸子,对他说的这番话不置可否。
邢立岩身边那个女人是谁,不是他们这些属下可以过问的,更不用说像邢聿这样在背后论人家的是非。
“你和今年新来的那帮人一起训练。”
邢聿一惊,惊呼道:“什么?!肆哥,你没开玩笑吧?让我和那帮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一起训练?”
邢肆在上次货物被劫时,脸上受了伤。此时那张本该俊朗无比的脸上,一条疤沿着左眼角一直到鼻梁处。乍一看上去,有些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上面。
此时那张有些可怖的脸,带着一股冷躁,眼底眸色黑沉。
“邢聿,你觉得老大叫你回来是为了让你继续这么没心没肺的玩吗?”
邢聿没想到邢肆突然这么严肃,有些诧异:“不,不是啊。”
邢肆不想和他多说,若是这都点不醒,那就没必要继续留在炎盟。
看着转身离开的邢肆,邢聿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
邢肆的伤,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痊愈的。
m洲的天气比不上其他地方,这里常年潮湿,对于他的伤势是有弊无利。
所以炎盟内很多事情,其实明面上已经换成了一直在f洲的邢至出手,邢肆只需要做一些重大的决策。若是实在有解决不了的,再找邢立岩。
“肆哥,冥流那边现在什么意思?”邢至看着属下传来的消息,拧眉问道。
邢肆眉心也是紧拧着,他也搞不懂冥流那边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件事我和你都没有权利做决定,必须问过老大。”
“可......”邢至想到邢立岩走时交代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联系他。
邢肆垂眸想了想,抬头看着邢至吩咐道:“你先去联系邢烈,让他将消息告诉老大。”
一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邢至有片刻的恍惚。
他和邢烈没什么过节,但关系也算不得好。
虽然大家都是炎盟的人,都是兄弟,但毕竟分开的时间太久,感情自然也就淡了。
“好的肆哥。”既然有些不情愿,邢至还是应道。
远在帝都的邢烈接到邢至的电话时,没有喜悦,反而有些烦躁。
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
邢至没想到邢烈是这个态度,顿时没好气的说道:“我找老大。”
邢烈看了眼正在给陆小姐选衣服的某人......
轻咳一声回道:“boss没空。”
邢至笑:“邢烈,你不能带私怨,我找老大是正事。”他以为邢烈在和他开玩笑。
邢烈皱眉,走到邢立岩身边,捂住手机:“boss,m洲。”
正专心挑衣服的邢立岩,眼底一闪而过的烦躁。
拿过电话:“说。”
“额...老大。”邢至没想到邢烈给他来这么一出,他还准备让邢烈求自己。
电话那头一阵静默,邢至察觉到邢立岩不高兴了,急忙说道:“老大,冥流的头要见你。”
邢立岩选衣服的手一顿,眼眸微眯,带着寒意。
“消息属实?”
“属实,是冥流的幽兰亲自传来的消息。”
邢立岩一听,就知道这个消息不是作假。
冥流有四大巨头,幽兰、雪狐、神盾、还有神秘莫测的幽冥。
幽兰算不得神秘,毕竟那张脸太有辨识度,所以炎盟的人早就知道她是谁。
雪狐这个人邢立岩知道,曾经一次意外,他见过一面,但雪狐并不知道他是炎盟的人。
邢立岩对他的印象只有一个,妖里妖气的一个男人。
而神盾,几乎从未在大众视野中出现过。就连冥流内部都不知道他是人是鬼,只有冥流的当家人幽冥知晓。
神盾独属幽冥一人管辖,所以冥流内部的人都不知道神盾是谁。
而幽冥,在外界是个秘密,但在冥流,幽兰和雪狐都知道他是谁。
但冥流安全系统太过强大,几乎不能攻破,即使是邢立岩亲自出手,也堪堪只能攻入外部系统。
而邢至口中说所的头,不可能是幽兰,也不可能是雪狐。
他们虽然也是冥流的核心人物,但还没有权利决定冥流的生死。
邢立岩沉吟片刻,回道:“时间约在明天晚上。”然后掐断了电话。
扔给邢烈:“清除痕迹。”
邢烈点头,但电话是m洲打来的,他必须快速的消除这些痕迹,以免给帝都这边带来麻烦。
邢立岩脸上丝毫没有着急的神色,依旧在仔细的给陆枋选着衣服。
“邢烈,这件怎么样?”向来我行我素的邢立岩,已经开始学会询问别人的意见。
邢烈看了眼他手里的衣服,淡定回道:“陆小姐皮肤白,什么颜色都适合。”这句话不是恭维,而是一本正经的实话。
邢立岩将衣服挂上去,继续看下一件:“这件呢?”那是一件蓝色的风衣,袖口处有一排排珍珠。
邢烈淡定回道:“陆小姐喜欢素的。”意思就是那些珍珠太浮夸。
邢立岩继续看下去,直到把整个展示架上的衣服看完,才回身对身后的导购说道:“这些全部要s码,送到玺宮。”
那手挥的,有些壕气。
导购在身后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她很羡慕能让邢立岩亲自买衣服送的女人,但也知道,她的腰包即将鼓鼓囊囊,或许她以后都不用再继续工作了!
一旁提过意见的邢烈:“......”
既然您这么壕气,为什么要问我的意见?
“买鞋。”
邢烈急忙跟上。
又是一通壕买,邢烈已经不知道玺宮能不能堆得下。
似乎察觉到邢烈的焦虑,邢立岩说道:“将玺宮的会议室,改成衣帽间。”
邢烈:“......好。”反正他只是赚钱的工具,花钱的人都不心疼,他心疼什么。
出了商场,邢立岩直奔机场。
“陆枋若是回来,让她在家等我。”似乎有些不放心。
邢烈:“好的boss。”这句话您已经交代了三次。
“如果她无聊,就让许向农带她出去玩玩。”似乎还是不放心。
“好的boss。”即使是专机,您也该走了。
邢立岩低头沉吟片刻,好似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转身进了机场。
看着已经离开的邢立岩,邢烈绷着的脸总算浮现一抹无奈。
怎么办,他觉得自家老板智商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