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慎此刻人在医院,捂着手机看走廊尽头“林善她妈妈走了。”
“什么”韩津五指捏拳,没整明白,反复回想这句话,“什么走了,去哪儿了”
“走了就是走了的意思。”罗慎无奈,不忍将话说得太明白。
“你他妈说清楚,是离开了还是”韩津呼吸急促,猛然想到重点,“你现在在哪儿”
“我就在医院里。”
话筒这边的人立时麻木,像被兜头浇了桶冷水。
耳边一阵聒噪声,韩津挤开人堆,走去车厢衔接处,不少人站着吸烟讲话,他烦躁地堵住耳朵问“什么情况”
罗慎犹豫道“我就先跟你说了,我打给你呢,不是让你回来,毕竟你也回不来。你就当听个事,这事跟你爸有关,完了你代替你爸的面子,多安慰下林善,不然我怕你们以后”
“少废话行不行”韩津暴躁到想跳脚,“给我讲人话”
林善这几天接到不少电话,包括关嘉谣的她都一一看过,挑了平常联络的几个好友回复。
多数人见她孤苦伶仃,赶过来安慰节哀顺变。
林善着装素色身形消瘦,眼泪早在那几天几夜中流尽,一双眼睛肿得抬不起来正视,多数时刻漠然垂头。
出事那会,她几乎晕倒在医院,几番清醒后躺在休息室,看见房内站着的人,就抄起手边的杯子摔过去。
韩齐深并没有理会她的满腔憎恨,只是托人帮关嘉谣料理后事,期间很少出面。
林善无人可依,默许他人的安排,假装不知是谁在卖慈悲。
入土合墓那天,林善在父母面前长跪许久,办完最后的程序,她走出陵园,问随行的人“他呢姓韩的这几天没脸见我”
对方满脸愧疚,冲她指了指街边的一辆车。
韩齐深在车内等她。
林善毫不畏惧,一步步走过去,直接将门拉开。
韩齐深看她一眼“进来说话。”
林善狠瞪他,知道他对这事没完,也知道他有什么话想说。
才坐进去,里面一份文件扔过来。
林善直接翻开,粗略看了一下,不得不佩服,这是他一贯的无人性风格。
拒绝会怎样,以暴驯服
“我知道你不想听废话,我也不多说,这些钱会打入你的户头,够你将来一个人生活几年。”韩齐深偏过脸讲重点,“条件只有一个。”
“不跟韩津联系”林善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嘴角溢出两声冷笑,“你放心,即便你不说,我也不会再想跟你们有一点瓜葛。”
“口说无凭,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怎么想,这几天他是巴不得想回来,过几年就能把你忘了。拿着钱走,你至少还能过得舒坦一点,将来要想报复我也有资本。”
林善将双颊的肉咬紧,这几天她不是没收到他的电话信息炮轰,就连罗慎跟陈贺轩也似被逼到无奈,举着手机过来让她接听,被她一概回绝。
既然明知将来不再有(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