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他现在人在哪里?”啜了一口杯中的酒,童攸笑着问身边的艾维斯。
“总之不在这里。”不赞同的将酒杯从他手中拿走,艾维斯低头在童攸耳边轻声说道:“酒量不好就少喝一点。”
童攸愣了一下,看出他眼中戏谑的笑意,少有的红了面颊。
“上次是误会。”
“嗯。最美丽的误会。”安抚的揉了揉童攸的头发,艾维斯将他剩下的酒喝掉,然后换了一杯果汁给他。
“你……”童攸打算说句什么,却被门口进来的人影打断。
那是一个衣衫十分凌乱的高大男人。和会场里的其他或是兴奋或是高兴的人的模样不同,他显得极为疲惫落魄。
驼着背佝偻着身躯,西装下面的衬衫也是皱着的,眼底还有着明显的乌青。而最让人在意的,还是他一直在不停颤抖的双手。
对于善弹乐器的音乐人来说,手是他们最灵活也最稳定的器官。所以,这个男人的身体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有侍从走上前关切的询问。而男人却一味的推拒着这种关心。他快步走到宴会厅的角落里,试图躲到窗帘后面将自己藏起来。
“都说约瑟夫是怪人,果然是这样。”一个侍从无奈的说道。
“那又如何?他现在是家主眼中的摇钱树,你也要注意你的态度。”另外一个侍从不赞同的制止了他的话,然后和他一起走远。
而站在旁边,将他们对话尽收耳中的童攸和艾维斯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出默契的意味深长。
现下,这个叫约瑟夫的男人便是修斯特家族丑闻的罪魁祸首。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无法反抗现实的可怜人。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己痛,便要让别人也一并不幸,这样的人,不过是个卑劣至极的小人懦夫。
不过和他同人令人作呕的还有个白忆,只可惜,他现在人并不在这里。
为了能够将自己完全从这件事里摘出,白忆早在半决赛刚一结束的时候,就拒绝了修斯特家主的邀请,并且还找了一个很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要去伦敦,接自己的老师过来观看他的决赛。
把玩着手中的做成郁金香形状的高脚杯,童攸看着里面玫瑰色的果汁流淌在杯壁上的各样水纹出神。
眼下,人已经到齐,修斯特家主也走到了宴会厅的正中央,准备宣布宴会正式开场。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这些取得决赛资格的音乐人们聚在一起,恣意享受着赛前最后的狂欢。美味的食物,醉人的烈酒,任何一样值得称赞的事物都能成为令他们心生愉悦的开端。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笑,唯有角落中的约瑟夫与众不同。好似被宴会中热切的气氛隔绝在外,他的眼神极为阴沉,甚至还充满了仇恨。
他一直不停的看着手腕上石英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他(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