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为屿臭美地摊手:唉,真是伤脑筋。人怕出名猪怕肥,我这就是树大招风的典型代表啊,做名人真辛苦。
喂喂杨小空冷眼:为屿,你这种话如果在外面说,真的很欠扁。
柏为屿勾住他的脖子:所以我就和你坦白流露心声,在外面我可淡定了,你听你听,接受采访的时候我就这么说往后退三步,面对杨小空站直,整了整衣领,手背在身后,笑容内敛,装腔作势地把采访过程回放一遍:这幅画引起如此大反响,我也是出乎意料的,过多赞扬使我有些惶恐不安,我在艺术之路上还只是个小毛孩,需要不断探索,希望有更多不同的声音,指出我的缺点
够了够了杨小空摆摆手,先让我去吐一吐。
柏为屿不依不饶地拉住他,还没完呢,等我演完再吐。
杨小空面色灰暗地扭开头:师兄,算我求你,饶了我吧!
师弟,你听我说啊,我还有一段很经典的装b语录
曹老的柳棍毫不客气地抽下去,该gan嘛gan嘛去,别在这里给我闹腾!
杨小空和柏为屿忙做鸟shou散,对视一眼,偷偷笑。
曹老一转身,柏为屿便颠儿颠儿蹭过来,诚心劝道:小空,我像你这样研二时就陆陆续续获了些小奖,你到现在连个入选的尾巴都没摸到,别玩物丧志了。
杨小空沉默片刻,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做漆画有灵气,我怎么能和你比。
柏为屿老气横秋地拍拍他的脑袋,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是两种风格!曹老嫌我太躁,对你的期望更大,你别让他失望。一个人的jing力有限,我的所有时间都花在专业上,而你还分出一半去专研瓷器,当然和我不能比。
我不急于求成,能学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好。杨小空用樟脑油洗掉手上的生漆,眼见曹老转到陈列室瞧作品去了,低声问:我听陈师兄说,有个新加坡的学校聘你,你怎么不去?
嘘柏为屿怕怕地往陈列室看一眼,别被曹老知道,他会揍我。
你真是杨小空无奈:很好的机会唉,别系的人抢着去。
柏为屿割下一小块螺钿在砂纸上磨圆润,没好气说:老外总是想挖墙脚,像我们这样学现代绘画结合传统艺术的,在国外挺吃香,在国内反而不好发展,这个局面很诡异。
杨小空不住地用报纸擦手上的油,淡然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可又没让你去一辈子,去打拼几年回来总比现在这样当无业游民更好。
柏为屿将烟头戳在桌角,赖皮兮兮地抖着腿,说:我就是安于现状,现在发展得不错,又不缺吃喝,能安安心心地做创作,日子过得多逍遥,何必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打拼?再说我是个语言白痴,到那么遥远的地方,没朋友会憋死的。
杨小空一笑:你就是懒。
我是懒,怎样?柏为屿搡(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