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雾揉揉他的脑袋,一向沉稳的嗓音越发低沉得让人心闷:我明天回南非。
白左寒的肩膀颤了颤,没有回应。
我们别吵得你死我活的了。左寒,我们不应该成仇人,再不济做朋友也好,逢年过节可以互相祝福祝福。
或者,你跟我一起走,换个新环境,我们重新来过。
翌日,魏南河拉开妆碧堂的拉门,对正在磨漆的杨小空朗声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杨小空向他望过来,笑问:是什么?
白左寒辞职了。
杨小空面上的神情一滞,笑意更浓了,一点儿也不意外:哦,这样啊。
魏南河绕到他身边:你意料之中的吧?
是。杨小空供认不讳。
你对白左寒做了什么?
开了个小玩笑而已,白教授太爱面子了,真是活受罪。
你以为白左寒没有工作,你就可以控制他了吗?
刻刀在杨小空指尖转了转,他没搭话,而是俯身有条不紊地刻着漆板上的人物五官。
你做梦吧,白左寒就是失业,你也别想在经济和地位上撼动他。
今年不行明年,明年不行后年,后年还不行十年二十年,我就不信他一辈子踩在我头上。杨小空头也不抬。
魏南河眼中已有了恨意,杨小空,你怎么不反省反省你自己?你以为白左寒斗不过你吗?他是懒得和你斗!我看你根本就是小人得志,吃准他会让你,就跟疯狗似的咬了一口又一口!
哦,你骂得对极了。杨小空故作轻松,不急不缓地说:我看到他说不出的难受,就想多咬几口把他咬走,这个理由行不行?
魏南河鼓掌三声,欣赏着对方的表情挑衅道:好理由,那我再告诉您一个更好的消息!白左寒和方雾今天离开这里去南非,你有幸这辈子都不用再见到他了。
这一回杨小空没能装出若无其事,他费劲千辛万苦挤出来的笑容chao水一般退下去,登时慌得手足无措,将身边的一罐樟脑油给打翻了。
魏南河幸灾乐祸地转头走了,别人给你台阶你不下,偏要把人往外推,神经病。
白左寒给方雾的女儿买了不少漂亮的衣服,方雾拆掉包装盒抖开缀满蕾丝边的小裙子一看,笑弯了眼:完了,我忘记告诉你,我女儿是个假小子,从来不穿裙子。
那就让她学着穿!白左寒气呼呼地夺过裙子,我外甥女就穿这种,可漂亮了,像个小公主。
好好好,我让她穿。方雾笑着把一大摞包装jing美的童装搁进了行李箱,为了不让白左寒失望,他没说自己那个五岁的混血小妞比中国同龄女孩高得多,根本穿不下这种娇小尺码的公主裙。
白左寒见过方雾钱包里夹着的小女孩照片,明明是个金发的美人坯子,偏要穿着旧t恤和破dong牛仔裤,他对这种bao殄天物的行为感到十分愤慨:老爸这么有钱,怎么会(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