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樊小芃发现薄颜出去一趟,身上除了多一个糖葫芦,什么都没有。
难道他是专门去买的?
''既然你不吃的话,那我拿给阿余了。''
''欸欸欸!''
话从口出的樊小芃捂住了嘴,自己为何这般没志气呢,就是一糖葫芦就被收买了。
薄颜见樊小芃态度有所好转,嘴角一勾。
将糖葫芦递到樊小芃手中。
樊小芃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依旧没好气的说道,''我会还你钱的。''
一说完就吃起了糖葫芦。
''薄颜好生偏心,都忘了有小阿余了吗?''
现在是刚哄好一个,这个小的又是气鼓鼓的。
薄颜扬起眉角,手刮过小阿余的鼻尖,''一时忘了,下次补给你。''
小阿余哪里肯就此罢休,如今樊小芃还没有嫁给薄颜就受如此冷待,他肯乖乖听话吗。
''薄颜有了姐姐,就将小阿余忘得干干净净,小阿余思虑成疾,忧哉忧哉!''小阿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摇摇头表示自己的无奈。
吃糖葫芦的樊小芃哪里还下得去嘴,这小糯米团子什么时候将自己这耍泼的本领学了去?
''你这小糯米团子,薄颜给我买的糖葫芦,别想打鬼主意。''
说完樊小芃就后悔了
这话听着有点儿争风吃醋的味道。
薄颜笑了。
''药熬好了,我去给你盛。''
薄颜掠过还在争宠的小阿余,去给樊小芃盛了一碗药。
其实别说,她樊小芃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薄颜会围着自己转,心里虽然怨恨是少不了的,但是好像心情还不错。
薄颜,好看又顾家。
顾家是从薄颜对小阿余看出来的,他很宠小阿余。
而且不冷漠的话,也是个温柔体贴的男子。
樊小芃摇了摇她那个不争气的脑袋。
再好看也打了我几十板子,不可原谅。
薄颜不一会儿就将药端来了,放在了一旁,没有说话。
樊小芃以为薄颜不乐意跟她说话,不然连让她喝药这种话都不会说吗?
索性自己将碗端起喝掉。
可是刚碰到碗,就被一只大手拦住。
因为动作太快,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但是却打翻了药碗。
汤药全撒在那只大手上。
那只手只一瞬间,立即红了起来,起了水泡,疼的颤抖。
樊小芃差点没吐血,却无意瞥见那通红的手臂。
''这药不会很烫吧?''
她知道了,原来是这药太烫,所以薄颜才放在一边,等凉些在让她喝,谁知道她心急,没等他将话说完就端起了碗。
这一端,手不知道会烫成什么样子,薄颜怕她烫着,竟用手替她挡了。
这是经不了大脑去多想的,就一瞬间,说明,他已经是下意识的开始保护这个姑娘了。
樊小芃赶紧拉起这只手。
''你傻了?愣着做什么啊?''
樊小芃不知道的是,她现在的样子很着急。
而她担心他的样子足够他笑很久了。
樊小芃用冷水给他降温,后来又用薄颜家里备用的药敷上,包扎好才放心。
只不过这包扎的......
有点不堪入目的样子啊。
''咦,像个大粽子。''连小阿余都是一脸的嫌弃。
樊小芃再看向薄颜,吃惊他脸上怎么还有一种幸福的样子?
''我再去盛一碗。''
薄颜格外的殷勤让樊小芃还真不适应,不过这心情倒是蛮兴奋的。
不一会儿薄颜又盛一碗药放在樊小芃面前。
''已经可以喝了。''
不得不说,薄颜很细心。
樊小芃刚拿起碗。
嘶!
樊小芃惊叫一声。
薄颜立即看向她。
''还是好烫。''樊小芃一脸委屈的模样。
''我都是提前试好了的,不烫啊。''
''碗烫。''
兴许是担心药凉了就没效果,薄颜端起药碗,竟开始喂她。
樊小芃瞪大了眼睛。
薄颜这是做什么?
在喂她吗?
要不要张嘴啊?
''张嘴。''
樊小芃竟然乖乖的张开了嘴巴,喝下了他喂的药。
天哪!
在开玩笑吗?
好像,大脑不受控制了。
算了,暂时原谅他吧。
对我不好的时候我对他也不好就是,现在他既然对我好,那我就受着,反正也是我应得的,本小姐记性不好,偏偏记仇的很,那几十板子我得记着,账总要算。
樊小芃美滋滋的冲薄颜笑着,一口一口喝着他亲生喂的药。
而去医馆拿药回来的落灵却是不解了。
?????
那时候在吴府不还是连提都不能提薄大人吗?
她才离开多久,这两人怎么就开始喂药了?
而且小姐这笑的也太开心了吧,难道不怨薄大人了?
两人这么快就冰释前嫌了落灵还真没想到。
唉,这感情怎么会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呢?
落灵只能是瞻望瞻望了。
''落灵姐姐,看来只有你没有抛弃小阿余啦!''小阿余看见了回来的落灵。
''你可别这么说,你不是喜欢小姐吗?''
落灵这话可没有吃醋的意思,她真的只是实话实说。
''笨蛋姐姐成薄颜的了,我可不敢跟薄颜抢人。''
小阿余诺诺道。
落灵白了一眼小阿余,难怪樊小芃喜欢这小鬼头,居然和小姐有很多相像之处。
一样的...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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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吴府。
窗外唯有风声漱漱,如泣如诉,男子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玉器。
''樊家大小姐哮病发作,被薄大人抱走了。''下人前来通报。
温润的眸子抬起,而后又落下。
继续把玩手中的东西。
''说点我关心的。''
本以为当时吴归铆火急火燎的从薄颜手中救回受伤的樊家大小姐,会是很担心她的情况,不曾想,这连眉头都不皱,下人不禁唏嘘。
好歹也是指腹为婚的妻子吧,虽然没有拜堂。
不过也是,如果主人心里有别的牵挂,那也做不了大事。
''根据线人回禀,东西已经在薄大人手中了。''下人说出了第二件事。
本来吴归铆嘴角有着微微一丝薄薄的笑意,却在这时候凝滞了。
薄颜?
又是他。
吴归铆已是毫无把玩之情,松了手。
那玉立即摔成了几块,可他却无不忍之色。
下人心上一惊。
以为吴归铆大怒。
但那温润如玉的脸上的的确确不见怒色。
吴归铆皱起眉头。
他拿圣旨做什么?难道是要知晓皇上交代给樊尚书的任务?
不会,薄颜要想知道,何故直接将圣旨拿走?
难道是将圣旨拿走,好治樊尚书一个看管不力之罪?
饶是如此,也罪不至死。
莫非......
他的目的是我手中的一万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