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好漂亮啊!''高芸琴看着那副美貌的脸不禁感叹道。
她在宫里见过不少的美人,可那些都是庸脂俗粉,看惯了就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她们都被宫里的规矩牵绊成了柔柔弱弱的美人,她们都不甚眼前之人,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光是倾笑之间,就有一种不凡的迷人。
风莫幽只浅浅一笑,似乎就能颠倒了众生。
她只是一笑,''小姑娘,我是你口中小全子的姐姐。''
姐姐?
小全子的姐姐?
高芸琴惊讶的说。
''你说呢?小全子。''说到小全子的时候,风莫幽的语气有些轻佻。
小全子尴尬的笑一笑,''姐,这一年不见,你又美了。''
完了完了,风莫幽都来了,小郡主啊小郡主,这次你是插翅也难逃了。
听小全子这么一说,风莫幽眉眼一弯,''这一年去宫里,你倒是将阿谀谄媚的性子带了回来。''
郡主依然在欣赏着风莫幽的天人之姿,心中无比感慨,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美的女子,难道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既然回来了,不如带着姑娘一起去酒楼吧?''风莫幽冲高芸琴贪恋的模样笑笑。
高芸琴见美人对她笑,笑的更欢了。
此刻揣揣不安的也只有小全子了,内心犹如波涛汹涌般不能平静,这两个女人都笑的出来,我替别人瞎操心什么?小全子暗暗的想。
刚下的决心。
又脸色一沉,不禁叹息道,唉,我就是瞎操心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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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樊小漪一进去,一股淡淡的并不浓郁的清香扑面而来。
她喜欢闻这个香的味道,更喜欢这调香的人。
''吴公子,东西我拿来了。''
樊小漪将匣子亲生递给了吴归铆。
吴归铆接过匣子,对樊小漪温文而笑。
仔细看过匣子,觉得这样的匣子真是奇怪,也是头一次见,果然一空阁真的是闻名天下的门派。
''那你有什么办法打开它?''吴归铆淡淡一问。
自己也没有想到在薄颜那里拿到匣子如此简单,本以为还需要费些功夫,想是薄颜不想欺骗樊小芃,真以为自己会将东西打开交予他。
''我没有办法打开它,但是樊小芃可以啊。''樊小漪在提醒他,樊小芃才是打开匣子的主要人物。
只见男子儒雅的眉头却是紧锁起来。
原以为东西找回来就好,甚至无需打开,如果东西在薄颜手上,那么将对自己不利。
可是皇上为何会突然召见?
他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将圣旨拿出来,唯恐日后给自己埋下隐患。
''怎么了?''见吴归铆出神,樊小漪轻声问。
听樊小漪问道,自己也是回过了神。
''没什么,樊小芃在薄颜那,怕是不好接近。''
''吴公子,我既然决定帮你,那就会帮你到底,樊小芃那我会帮你,但是劝樊小芃打开匣子,还得吴公子自己费心了。''
她和樊小芃不和众人皆知,怎会有心劝樊小芃打开匣子。
吴归铆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到吴归铆对她态度不似从前那样清冷,樊小漪心里莫名的欣喜。
等樊小漪走后,温文有礼的男子脸上挂着的笑容渐渐失去。
陷入沉思。
薄颜要圣旨做什么?
圣旨是当今陛下给樊尚书颁的一道密旨,旁人是不会知晓的,如若不是自己要与樊小芃成婚,樊尚书也不会这么信任他,连一万精兵都交与了他,只留下一句,照顾好芃芃即可。
他当初冒着被薄颜私自练兵的风险去救樊小芃也正是因为如此。
密旨自己虽然没有看过,但是据樊尚书所说,应该就是皇上让其替自己暗自训练兵队的内容,但这些内容薄颜是否知道,或者他不知道,所以才一心抢夺圣旨为的是观其内容。
薄颜心思沉冷,自己看不出有什么目的,但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吴归铆只觉得头疼,两只手按住太阳穴来回揉,方才觉得好一些。
不过转念一想,无论如何,樊小芃都是樊家人,不至于站在薄颜那边,更何况是她父亲留下来交给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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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空阁早已是一团乱麻。
几个女娥一起被一只鹰整的狼狈不堪,发髻凌乱。
''阁主什么时候回啊?再不回,这两个人的梦境就快被这只鹰给破坏了!''女娥一脸的着急。
看着这只鹰在白星辰旁边扑腾着,几个女娥想抓却无功而返。
眼看着小九就要啄断香薰作用的香烛,女娥一惊。
不好!
毕竟这香薰才是白星辰入梦的最大辅助的作用,被鹰啄断了那还了得?
女娥扑过去抓它。
见女娥来抓它,小九也不傻,立刻扑腾着翅膀就往高处飞,让女娥真就扑了个空。
一场女娥抓鹰的别开生面的戏就这样上演了。
几个累的喘不动气的女娥,趴的趴,坐的坐,撑腰的撑腰。
即使接近了鹰也不敢用手触碰,不过好在这只鹰不会伤害她们。
''这只鹰怎么这般奇怪,总围着这姑娘转?''女娥边喘气边说道。
''这鹰莫不是白姑娘的的?''
这话想是点醒了几个女娥似的。
不过鹰属于一种比较凶狠的鸟类,很少会与人类亲近,既然认主,那就会很忠诚。
小九偏着个脑袋,看着几个女娥,似乎在寻思着这几个女人会怎么对付它。
''许是它以为我们在伤害白姑娘,所以才这样捣乱。''
话说出口,得到其他几个女娥的一致认同,但此时却只有一个女娥皱起了眉目。
如果仅仅是捣乱也就算了,可这只鹰显然在啄香烛,说明它能看出那香烛是让白星辰昏睡的缘由,这只鹰竟然这般有灵性,和当年阁主的那只如出一辙,想必它啄香最大的原因是,那香会要了白星辰三年命。
那香会要白星辰三年的命,一天都不会少。
记得当年阁主的鹰也是这般有灵性。
它很聪明,但却不比这只温顺,这只鹰显然没了兽性,想当年阁主的鹰,叱诧风云,翱翔天际,何其霸气。
而这只鹰更多的却是忠诚和乖戾,少了鹰本该有的戾气。
记得阁主的鹰死后,他为此伤神了许久。
不曾想,今日还能再见这样一个有灵性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