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辰便要走。
“这就走了?”萧柔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白星辰要走。
萧柔以为白星辰真有办法,没想到这就要离开了。
白星辰却笑。
萧柔摸不着头脑,这怎么还笑上了呢?
总不能大师还能留住她们吧?
“等一下。”帐子里面的人声又响起。
萧柔心里一惊,大师在叫她们?
她看向白星辰,好像她一点都不意外,难道知道大师会留她们?
“好嘞!”白星辰一口答应了大师。
拉着萧柔便走了进去。
“臭丫头,我不留你,真打算走?”
萧柔见说话的人,带着斗笠,颇有埋怨语气的同白星辰讲话。
白星辰冲那大师一笑。
“算别人那么久,头一次被人算准心思。”大师继续说道。
面前看着白星辰模样不大,但却有着不同世俗女子般的迂腐。
最重要的是,自己就喜欢她那股聪明劲儿。
白星辰得意的笑。
刚听那老妇人说,这大师承诺,算不出来便给五十两银子。
说明,此人自恃一定会算出来任何人的命运,才会有这样的规矩,算来算去,尽算能算出来的命运,想也是乏味了些,若是遇到一个算不出命运的呢?
白星辰利用她这种挑战以及不服输的心里,要她算自己的命,所以掐准她一定会留下自己。
萧柔看着两人,实在不明白她们在说些什么,一脸迷糊。
“丫头,名字,把手给我。”大师开口。
怎会有自己算不出来的命运?
“有两个,你要哪个世界的?这个世界我唤萧念,另一个世界我唤白星辰。”白星辰不假思索的说着。
她的话,让大师和一旁的萧柔一愣。
两个世界?
大师思索片刻后恢复平静,只剩萧柔不明白白星辰在说些什么。
大师看着她的手掌,看了不知多久。
白星辰都烦了,举着手很累的诶!
虽然看不清大师的脸,隔着一层纱,但是仍能看见大师用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额头。
白星辰突然想笑,这大师不会是出汗了吧?
算不出来,出点汗,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大师,要是算不出来,就直说吧,也没人嘲笑你,不过,我先笑为先。”
白星辰扑哧一笑,捂着肚子就停不下来。
她就说嘛,哪有人能算出来别人命的?这不瞎扯吗?
“丫头,你命格奇特,虽然算不出来,但不是好事。”大师松开了白星辰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命格奇特?
她命格是挺奇特的,这不,无缘无故就穿越了,还没地儿诉苦。
“大师,那您算算我呢?”萧柔将五两银子放在桌上,将手递给她,还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
算不出来白星辰的,那会不会也算不出来自己的呢?萧柔想。
不一会儿,大师就松开了萧柔的手。
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哟,这是算出来了?”白星辰停止了笑,看向大师笔下的字。
大师将纸递给了萧柔。
纸上写的,是“情”字。
白星辰这就看不懂了,看向大师,想读点什么,才记起来这家伙根本不露脸。
“大师,这是何意?”萧柔也是迷惑,问。
“姑娘,最后会终于情,万事,别为情冲昏头脑,方可一世无忧。”大师老道的语气又想起。
白星辰一脸懵的看了看大师,又看了看萧柔点点头,眨巴眨巴了眼睛。
“那...那我的情呢?大师,你算算我的感情呗!你算算我会喜欢谁...”白星辰向大师问道。
自己可是女主角啊!到现在都没有喜欢的人,不正常吧?
大师笑。
“情多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儿,我问你,要你现在想一个男子,你会想谁?”
我会想谁?
白星辰开始回忆---
“买糖葫芦去。”
“我们也可以假戏真做。”
“你知道枯木逢春是什么意思吗?”
噗!
怎么会是那个人的脸?
难道自己真对那个冷酷无情的人动了情?
不是,这动情动的有点太突然啊!自己还没准备就...
“不是...太突然了,我没准备好,你确定我喜欢我想的那个人?”
白星辰不死心,怎么会呢?
想着,心里就又涌起一股让她奇怪的情绪。
“丫头啊,你这满心的喜欢都从眼里漾出来了,你说喜不喜欢?”
大师的话让白星辰最后一道防线也破灭。
原先也许能说服自己,不喜欢他,即使那种奇怪的情绪因他而起,她还在麻痹自己,怎么可能呢...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这种奇怪的情绪也是最近才开始的。
原以为自己没心没肺,哪会喜欢谁?看来,这辈子,得栽他手上了。
拜托啊!这是虐文,女主角跟男主角互相喜欢,能有什么好结局?
本来想着只要不是他,一定能不虐,结果兜兜转转,还是他。
白星辰想死的心都有了。
萧柔见白星辰脸色不好,便想和白星辰离开。
刚要出去,白星辰又转过头。
将桌子上萧柔放的五两银子拿起来,“既然算不出来,那你是不是得倒贴五十两,你还欠四十五两。”
萧柔本来以为白星辰情绪低落的,如今看来...
账算得还挺清楚。
“逗你玩儿呢!拜拜嘞!”
白星辰便挥手冲大师道别,和萧柔离开了帐子。
“回萧国吧!”白星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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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昭国。
夜。
高芸琴还在翻看医书,她在想,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毒呢?
这毒随时会要了易初尘的命,所以自己得赶紧研制出解药。
耽误一刻,对易初尘来说,就会多一分痛苦。
他能与这烈毒抗衡几年,完全是多活一天算一天,要是别人,早就死了。
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扛过这毒得煎熬的。
毒发时,心口如刀绞,犹如万吨巨石压着心口般疼痛。
高芸琴想,要是能找到些关于此毒的记载,哪怕一点,自己也好解。
帮他脱离痛苦。
高芸琴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往窗外看去,是一个黑色身影。
高芸琴走上前,关上了窗。
凌逸在屋顶只能看见窗户映着烛光,透出她单薄的一个影子,之后离开窗子。
高芸琴继续翻着医书,但心里却有些烦躁了。
那个身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