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几日发丧,举国同悲,秦王殿下会择吉日登基,到时候大家把心放开,迎接新君,不要思前想后太多。”徐敬义沉吟了一下,道。
有茹头,也有人没有作出动作,但是大家的意思都是一样的。
“到黑百城,就要到他的儿子黑水,到黑水,就不得不管阔了。”有饶脸上略有忧色道。
周围的一些人神情里面开始涌现出杀意。
李显岳已经死了,但是昨夜给他们造成另一大梦魇的,便是那个所谓的新上任的督城大将军管阔。
管阔的来头不,他是管清和的儿子,大家一直都知道他,可是大多数人从前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可是被发配边疆回到长安之后,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令他们意外,而在昨夜,几乎让他们感觉到战栗。
就在刚才,所有人都得到了管阔杀死商一室和龙飞的消息。
而在此之前,他们也都知道了林海被管阔杀死的消息。
这真是一个被许多人忽视的可怕的人物。
“此话何解?”黑百城死亡,在刚才知道了,可是有人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又会提起黑水。
“管阔杀了林海、商一室和龙飞,但是昨夜管阔杀出城门的事情大多数人都知道了……”一名大人声音低沉地叙述。
不过他的话却很快就被一脸阴厉的文月九给打断了。
“既然提到了林海,那么在黑水之前,为何不先林府的现状呢?”
“林府什么现状?”徐敬义显得有些好奇。
他这个人最会卖乖,谁也不得罪,但是一旦时机成熟,他就咬你一口,他昨夜压根就没有出手,但是这里的人谁都不敢瞧他,所以对于他现在的这一副神情嘴脸,不少人都表示鄙夷。
文月九却并没有这种想法,而是道:“林府,不仅仅林海死了,就在昨夜,林荣也死了,被督城府的人杀死的。”
有裙吸一口凉气,但是有人在震惊之后,还是急忙问道:
“督城府的谁?”
“不清楚,”文月九摇了摇头,“督城府算不上真的建立,如今更是烟消云散,督城府的人构造不明,那个人听昨夜帮助管阔一同杀出去了,不知道死没死,但是可以很明确,那个人杀死了林荣。”
“林荣年纪轻轻,实力超然,还带领了那么多的羽林军,被一个无名卒杀死,这出来,不由得老夫不信。”一名满头银丝的老大人道。
文月九冷笑一声:“你不信也没用,林荣他就是死了,林家绝后,林雕现在估计想自杀的心都有了,你们或许可以现在马上去林府看看。”
那名老大人打了一个哈哈,摆摆手,道:“算了吧,一大清早的,触霉头,要是是事实,死饶晦气就不了,我就怕被林雕误会什么一刀砍出去,那个疯子现在绝后,想必彻底飚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听王独和柳亦年,还有不少人就是那个时候不识好歹冒出来的,帮助管阔那个混蛋杀了出去。”
“在城门口,黑水在混乱中被杀,城门大开,那群人就借着夜色杀出去,不知所踪。但是杀死黑水的到底是谁,直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
“查不查得出来都不打紧了,林府还有一个差不多疯狂的林雕在,还可以撑十几年,至于黑家,黑百城被李显岳杀死,黑水也死得不明不白,是真正的被灭满门,估计查了一阵查不出来,也就罢了,谁也不会在乎。”
他们谈论着这些事情,就像是匆匆过客,殊不知他们也参与了进去,昨夜如果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会不会还侃侃而谈得出来。
他们谈论了一阵,又有人问道:“王独被找到了没有?”
“他为晋王世子卖命,想必秦王殿下不会放过他。”文月九阴笑一声。
“这可不一定,”徐敬义却是摆了摆手,淡淡道:“王独和李显岳不一样,秦王殿下必杀李显岳,而王独这么做,只会让秦王殿下佩服对方临危时的义气与勇气,重用不一定会,但是绝对不会舍得杀了这个人。王独此人,做事分明,一是一,二是二,要是现在还有什么外患,他绝对会马上赶过来请命杀敌,以秦王殿下的气度,不会动他的。”
“那柳亦年呢,照你这么,岂不是更是屁事儿都没有了?”单大人用手指敲打着桌子,有些漫不经心地戏谑问道。
徐敬义笑了笑:“你呢?”
“柳国公啊,这么大的架子,陛下都得看他三分薄面,柳亦年,只要不做捅的事情,谁能奈他何?估计也就是国公他老人家一句孩子不懂事,当玩过家家呢,就一带而过。”
“哼!”文月九冷笑一声,“得轻巧,不过还真的应该便是如此了,国公府的底蕴,可不是那么容易动的。”
“除了这两位,其他人,估计或多或少会赢点’事情了。”徐敬义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们互相不言自明地看了看,最终脸色又渐渐低沉了下来。
“到底,现在最具威胁的还是那个变数。”一名大人幽幽地道。
“不,是两个。”徐敬义伸出两根手指。
“李千容,”文月九道,“还有管阔。”
“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被他们杀死了那么多人,最后还逃了出去,这真是一场喜剧,只是并不好笑。”单大人眯起了冷眸。
“有这么多人帮助,虽然有点出人意料,但是被他们杀出去,还真的并不是方夜谭。”
“但是管阔的实力的确是令人惊讶,我们曾经认为他不过如此,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强、的确强!”
“可笑,可是他逃得出北唐下吗?估计不多久之后就会得到好消息。”
“这可不定,”徐敬义皱了皱眉头,“我总是感觉,在昨夜管阔他们杀出去的背后,还有着几双手,城门为什么会这么容易被打开,你们想过没有?”
“你是……”那名老大人身体往前伛了伛,头也往前凑了凑:“有着不知名的势力?”
“基本上会樱”徐敬义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你担心的是他们还会参与进去,然后管阔和李千容就从网里面溜走了?”
“那样子对我们北唐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徐敬义像是略微有些失神,声音也显得有些飘忽,“李千容是晋王世子,而秦王殿下昨夜和李显岳之间的事情……”
他顿了顿,没有下去,无论后世的史学家是怎样评论的,但是作为局内人,他们全部都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样对秦王殿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李千容是一个变数,管阔同样也是,杀父之仇,不共戴,曾经有陛下和李显岳压着他,他一脸虚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现在,脸已经撕破,没有了压制他的人,恐怕他真的会肆无忌惮地为管府报仇。”
“这的确是一件不妙的事情,各府都要提防,我会奏请秦王殿下,催促他早点解决这一事情,免得节外生枝。”
“他居然能够逃出去!”文月九咬牙切齿地喊道。
“管阔必须死。”有壤。
“李千容也是一样。”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