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在县衙寻了一圈没有寻到郧常,于是他便猜想郧常可能回安陆去了,于是他领了一匹马,朝安陆的方向追去了。
差役在江陵城郊便追上了郧常,他骑马至郧常身旁后便对郧常喊到:“官人请留步。”
郧常闻声便勒停了马,疑惑的向差役问到:“不知足下有何事?”
差役随即低声对郧常说道:“官人,敝县丞有事请您帮忙,不管事成与否,皆有重酬。”
郧常闻言便皱眉想到:江陵县丞请我帮什么忙?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指纹显现之法是我所创,于是想请我帮他查案?管他了,这人不是说不管事成与否皆有重酬吗,正好老子缺钱,而且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力量,刘邦不就是因为朋友多才能成大事。
郧常想罢便说道:“烦请足下带路。”
差役随即便带着郧常回江陵县城去了,当他们入城后,差役便对郧常说道:“官人,敝县丞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您帮他的忙,所以还请官人随我秘密前往。”
“诺。”郧常点头应到。
差役随即将郧常的马牵到了城门守军处寄存,然后便带着郧常朝江陵县丞家走去。
差役带着郧常走的几乎都是小巷,尽量避开了人群。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江陵县丞家附近,差役便带着郧常从后门进入了江陵县丞家。
“县丞,这位便是安陆郧官人。”差役向江陵县丞介绍道。
“你先回去吧。”江陵县丞点头对差役说道。
“诺。”差役拱手应后便退去了。
江陵县丞随即客气的向郧常问到:“不知郧君子可有字?”
“回县丞,常字子恒。”郧常恭敬的答到。
“子恒,我听说指纹显现之法是你所创?”江陵县丞明知故问到。
“是常所创。”郧常答到。
“如此说来子恒对查案颇为在行咯,正好我有一个案子想请你帮忙,不知子恒愿不愿意?”江陵县丞向郧常问到。
“县丞说的可是西乡市阳里之案?”郧常问到。
“正是,不知子恒可有办法查明真相?”江陵县丞又问到。
郧常微微一笑,说道:“常有一法,或可以帮县丞破案。”
“什么办法?”县丞闻言大惊,激动的问到,然后又补充道:“若子恒能帮我破案,我便赠予百钱,不过子恒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你帮我破的案。”
郧常闻言便想到:三钱可以买一斗米,一斗米有十来斤,一百钱还真不少。
郧常随即拱手说道:“常愿为县丞效劳。”
县丞闻言大喜,当即说道:“子恒快告诉我是什么办法?”
郧常便附耳在江陵县丞耳边说了几句话,江陵县丞听后恍然大悟,暗道:此子果然有办法,如此简单的办法我怎么就想不到。
“子恒在此稍待,等我结了案再好好感谢你。”江陵县丞对郧常说道。
“诺。”郧常拱手应到。
江陵县丞随后便返回了县衙,宣布重新开始审案。
消息传开后,江陵百姓又纷纷来到县衙围观。
江陵县丞命差役准备了两头活黑猪,然后命差役当场杀死了其中一头黑猪,接着又命差役用木头在院子里搭建一个简易“柴房”。
众百姓对此感到大为好奇,皆不知江陵县丞这么做是要干嘛。
江陵县令、县尉等官吏听说县丞有办法破这桩谜案后,也纷纷来到了县丞公廨旁听。
“县丞此举为何?”江陵县令好奇的低声向县丞问到。
“县君稍后便知。”县丞卖了个关子。
县令闻言便不再准备,耐心等待着县丞下一步行动。
差役按县丞吩咐准备好一切后,县丞便命差役将一死一活两头黑猪置于简易“柴房”内,然后将简易“柴房”引燃。
简易“柴房”很快便燃起了熊熊烈火,“柴房”内传出了黑猪的阵阵哀嚎之声。
当简易“柴房”内的黑猪惨叫声消息一会儿后,县丞便命差役浇灭了火焰。
县丞命差役将两头被烧焦的黑猪拖到了空地,然后说道:“活人有呼吸,死人没有呼吸,若人是被活活烧死的,那么尸体的嘴里一定满是灰烬;但若是人死后焚尸,那么尸体的嘴里就不会有灰烬。”
县丞说完便命差役将两头黑猪尸体的嘴巴掰开,结果发现果然被烧之前已死的黑猪嘴里非常干净,看不到灰烬,而被活活烧死的黑猪嘴里却满是灰烬。
众人见状顿时议论纷纷,有恍然大悟的;有夸县丞厉害的;还有打赌死者嘴里有没有灰烬的。县令也向县丞投去了赞许的眼光,只有死者的妻子,也就是被告面如死灰。
当差役检查过死者的嘴后,被告当即瘫倒在地,并对杀夫焚尸的罪行供认不讳。
县丞处理完案件后便回家去了,一回到家他便兑现了给郧常的承诺。
县丞害怕别人知道是郧常帮他破的案,自然不想郧常久留,于是他便隐晦的下了逐客令。
郧常听出了县丞的意思,于是便告退离开了。
郧常准备去县衙找带他去见县丞的那个差役,当他快要到县衙之时,便看到有两个总角男童在街边争论。
“阳世的君主不能管阴世。”一名穿白色衣服的男童争道。
“阳世的君主能管阴世。”一名穿褐色衣服的男童争道。
“不能。”
“能。”
当郧常走到两名男童身旁时,身穿白色衣服的男童突然扯着郧常袖子问到:“君子,你说阳世的君主能不能管阴世?”
穿越这种事都发生在郧常身上了,郧常自然对鬼神是宁可信其有,郧常此时心情大好,便一本正经的说道:“阳世有阳世之主,阴世有阴世之主,阳世之主不能管阴世,再说阳世之主是天子,天子驾崩后自然是要回到天上去。”
“看吧,我就是阳世之主不能管阴世,你还不信。”白衣男童得意的对褐衣男童说道。
褐衣男童正要反驳,这时不远处一名背着竹篓的妇人朝这边喊到:“商,快回家了。”
褐衣男童闻声便朝妇人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