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段,又经过刚才那一折腾,张建中也没心思绕什么道避什么熟人了,只得按正常的线路走。
阿花在单车尾架上问:“那个人是谁啊?你怎么得罪他了?”
“还不是嫉妒我呗。”
他很想让阿花知道,自己在党校表现得如何出色,想告诉她,副县长的女儿对他有多好!然而,她推了他一把,车头好一阵摇晃。
“你干什么?”张建中把定车问。
“你别占我便宜啊!”
“我怎么占你便宜了?我又没刹车。”
这话是以前在工厂青工们经常说的笑话,如果,女孩子坐在车尾架上,想占她便宜,就突然刹车,她坐不稳,就会扑到你身上。这话有点根深蒂固,一听阿花说“占她便宜”,就想起这段话了。
显然,阿花也听说过这个阴招,就说:“你别耍坏心眼。”
“我要耍坏心眼,也不会告诉你。”
但是,阿花还是有所防备,车头又轻微摇晃了几下,感觉是她往后移了移,就有一个拳头硬硬地顶在背上,这很让张建中心酸了一阵,想你阿花就那么不了解我吗?我张建中会是那样的人吗?
“刚才说到哪了?你打断了我的话。”阿花说,“他应该不是看见你载我,才妒嫉你才故意找茬的,你们以前就有过节。”
“你以为,我刚才说的嫉妒是妒嫉我载你啊!”张建中这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冒出“他占她便宜”的想法,“我说的是他嫉妒我的才华。”
他才不客气呢!跟那些自以为是人的面前,你才要收敛,对阿花来说,她本来就认为你有才华,只是没钱而已。
“他也太傻了吧?”
“他不傻,只是不聪明。”
“知道你聪明,比他聪明。”
“所以,他怕女朋友喜欢上我,处处为难我。”
“你可不要那么坏啊!明知人家谈恋爱,还要做第三者,还要插一条腿进去。”
张建中按了一下铃铛,绕过一个行人,说:“我要当第三者,要插一腿,他早就完蛋了。”
“真还是假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大话?”
“说来听听。”
阿花态度完全变了,很八卦地摇了他一下,那会儿,他不知道有没有碰到她某个部位,反正像是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见他好一会不吭声,阿花说:“你不说是不是?别后悔啊!等你想说的时候,我说不定就没兴趣听了。”
她完全误会了他的意思,他不是不想说,他是心跳得厉害,不想说话的腔调出卖了自己。
张建中让自己平静下来,才说:“他女朋友是副县长的女儿,跟我一个单位的,都在党校上课,每次考试,她都缠着我问这问那。副县长对我也很好,还叫我去他家吃饭下棋。”
他咬咬牙,说:“告诉你吧!副县长也想我和他女儿谈恋爱。”
“出息了是不是?想跟副县长女儿谈恋爱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不能做那种没道德的事。”阿花很不高兴地说,“怪不得那人对你那么狠!我现在倒觉得他应该那么对你!对你这种人就是要狠,就应该铐你去派出所!”
张建中很委屈地说:“我要真那么不是人,别说铐我去,就是拖我去枪毙,我也无二话。现在的问题是,我并没有那么干!”
“真没有吗?”
“当然没有。”
“我想,你张建中也不会那么猪狗不如!”
张建中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拐下正街,他们进入一段还没铺设水泥的沙地。因为,华侨新村还没建成完工,接驳外面的路也没完全修好。单车突然慢下来,有一种刹车的感觉,阿花身子前倾,碰了张建中一下。
“你没使坏吧?”
“这是沙地,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建中心里想,刚还表扬我,马上又说我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使坏也不会对你使,你都嫁人了,是别人的老婆了,我对你心怀不轨还不比对娜娜下手更卑鄙吗?
阿花又很让他伤自尊地用手顶着他的背。张建中脚下用劲,想骑得快一下,让车头顺一点,那知,车轮却陷进了沙包里,车头摇晃得更厉害,于是,忙伸脚撑住地,阿花也从车上跳了下来。
“你怎么往沙包里骑?”
“我怎么知道。”张建中也跨下地,把车推出沙包,看看就在华侨新村边上了,说,“你也到了。”
阿花知道他想溜,说:“还远呢!还没到呢!”
华侨新村是一幢幢别墅式的楼屋,有三层的,有两层的,屋前都有一个用花格子围墻围的院子,脚下的路已经是水泥了,张建中跨上车,等阿花再上来,她却只是往前走,张建中只好慢慢地跟着她。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指着前面说:“前面不远就到了。”
这里没有树,显得很空荡,其他地方已经感觉不到太阳光了,这里西斜的太阳还有些烫。
突然身边的院门一响,一个中年妇女提着垃圾出来,也没想理阿花,她却主动跟人家打招呼:“吃了吗?”
人家说:“还没有。”
见人家看了张建中一眼,阿花忙又说:“是我以前的邻居,叫他来帮我修灯管。我家的灯管老是不亮。”
张建中觉得阿花太多余,有必要说得那么清楚吗?人家根本就没想知道这些。但阿花还是一边走,一边说:“你帮我修好灯管,就回去啊!你妈还在家里等你吃饭呢!”
拐了一个弯,就见一幢幢像是还没人住的别墅,从花格子围墙的空格可以看见那些院子里空空的,窗户都没挂窗帘,其中一幢,凸出的阳台挂着几件衣服,从那五颜六色就能分辨出是阿花平时穿的。
“你就住那幢?也太冷静了吧?”
“附近这几幢都有人买了,只是还没搬来住。他们一搬来,就热闹了。”
阿花开了院门,等他把单车推进去,张建中却说:“我回去了。”
“到门口也不进来坐?”
“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
“刚才我都看出来了,你跟人家说这说那就是怕人家误会。你一个女人家,老公不常在,带个男人来会招风言风语。”
阿花笑了起来,说:“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我又不傻!”
“进来吧!”阿花推了一把他的车,说,“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
“我还是不进去了吧?我又不会修灯管。”
“没要你修灯管。”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叫你进来看看啊!叫你来参观啊!看看我住的怎么样?看看你张建中有没有本事住这么大的房。”阿花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心里一直很不爽,一直觉得我嫁给我老公亏了,我让你看看是不是亏了?”
原来,她竟是这用意,难怪一定要张建中送她回家。
院子不是很大,砌了一个小水池,装满了水,但那水应该不是干净水,上面漂浮着一些泡沫。阿花说,这些水是洗澡洗衣服用过的水。是用来淋菜的。这会儿,张建中才留意到,院子是一垄垄菜,有绿的白菜,紫色的茄子,还有开着黄花,不知叫什么的植物。
阿花红着脸说:“我老公说,这院子是用来种花种草的,但我不会侍候,种花种草不长,干脆就种菜了。以前,我在乡下种过菜。”
她指着左边平整出来的地说:“这边种的是花生。”
张建中仔细看,果然见泥地里拱出一点点绿,想起边陲镇大面积种的花生,昨天下了一场雨,现在也应该拱出绿芽芽了。这会儿,他还不知道,几天后,他就要调去边陲镇,且还会与那片花生地有一段说不清的瓜葛。
进了别墅,是一个很大的厅,比副县长家的那个厅还要大,只是光线有点暗,或许,四周的别墅群间隔密的缘故。阿花随手拉了一下灯管的开关,只见启辉器闪了闪,灯管似乎“噔”一声,亮了起来。
“见鬼了,竟然亮了。”
阿花拉下开关,灯管灭了,又拉开关,启辉器还是闪了闪,灯管又亮了。
“奇怪了,怎么你一来,灯管就亮了。”她担心张建中误会,说,“一直不亮的,怎么拉开关都不亮。它可能怕你。”
“亮就好,免得我越修越坏。”
“坐坐吧!看看我这沙发舒不舒服?”阿花说,“真皮的,很软的。”
她自己先坐了下去,还颠了颠身子。张建中小心翼翼坐下去,的确舒服,比副县长家那套沙发要软要舒服多了。
“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
“我给你泡杯咖啡怎么样?”
“你也知道,我喝不惯。”
“奶茶总可以吧?奶茶没那么苦,你一定喜欢。”阿花不管他喜欢不喜欢,已经向餐厅那边走去。
刚才一直没敢太认真看阿花,自从,她嫁了人,张建中就没敢太认真看她,不知是因为她嫁了人看也没用,还是她嫁人后穿得太紧太窄,看得心儿乱跳。现在她背着他往餐厅走,他便太胆了,便看得认真了。她的屁屁似乎又大的一圈,更让他想入非非的是,屁屁扭出的皱褶勾勒出内裤深深的印迹,那印迹很窄像一个倒锐角,想如果,没有面裤遮拦,大半个屁屁肯定都露在外面了。
冲奶茶的时候,她一直背对着张建中,他的目光就很有些贪婪了,因为,她双腿平行站着,屁屁那两团肉又圆又翘,用劲时,厚厚的肉绷紧,内裤的印迹陷得更深,不用劲了,那两团肉一沉,好一阵颤抖。
张建中一阵口渴唇干,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今天上架了,小爆发一下。鲜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