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叫毓秀的。”楚倾歌直接报了名字，“是不是常在你们这儿消费？”
经理自然是知道，“哟，这可是找对了。这位最近老来我们这儿，都是最好的包厢最好的卡座，这会儿应该正在唱歌呢，我带您过去？”
楚倾歌点点头，“把他们包厢的电掐了。”
经理为难了一下，“这，毕竟是客人······”
“她是我手下人的妹妹，你觉得，我能不能掐了他们包厢的电？”楚倾歌似笑非笑的看了经理一眼。
经理立马道：“去吧a1111的电掐了！”
楚倾歌这才罢休，往a1111包厢的方向去了。
赶到，电正好断了，楚倾歌听到里头一阵鬼哭狼嚎，在门口稍微站了一会儿，门正好被人打开了，出来的是个黄头发的小青年，看到楚倾歌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许是楚倾歌的气场过于强大，那张精致妩媚的面孔板起来，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你，你谁啊？”
楚倾歌看着他，淡声道：“让路。”
小青年下意识的给楚倾歌让开了位置，而后挠了挠脑袋。
在包厢一角靠着的毓秀手里还夹着根烟，闻声看过来，猛地坐直了身子，下意识的就想叫人，“楚，楚姐······”
而后才觉得十分的没有面子，脸皮泛红的看着楚倾歌。
楚倾歌挑了挑眉，“还知道叫姐，没忘本。”
一群小青年被楚倾歌这气势给震得说不出话，下意识的就往一边躲，唯有离毓秀最近的一个长发姑娘，不满的叫嚣道：“你谁啊？”
楚倾歌坐到了正对着沙发的点歌台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他们，从兜里掏出一盒价值不菲的外烟，慢慢的点燃了，吸了一口。
毓秀方才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此时全都土崩瓦解，没有丝毫的气势，缓缓站起身，走到楚倾歌面前，“楚姐······”
那些小青年都待在那，眼见着毓秀的气势都弱了，就都想走，经理正好就在门口，接收到楚倾歌的目光，叫来了人拦着。
“出息了。”楚倾歌淡淡的笑着，“说吧，哪来的钱？”
毓秀低着头，只觉得难以启齿。
这些钱，都是付兴彦给的。
付兴彦大手笔，直接给了一张支票，毓秀感觉自己一辈子都花不完。
然而没造几天，已经不剩多少了。
楚倾歌轻笑一声：“我猜猜，付兴彦？”
毓秀无地自容，她知道自己的钱是靠什么换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付兴彦要通过自己来知道楚倾歌的动向，但是她依旧有种负罪的感觉。
毕竟一开始到jk，都是楚倾歌在带着自己。
“看来是猜对了。”楚倾歌慢慢的看着香烟消散的地方，目光有些空，“说说吧，从什么时候开始，说了哪些事？”
她来之前的路上已然想通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付兴彦很有可能知道了不少的事，自己不入把这个口子撕的再大一些。
反而好办事。
“我，我就只是跟付总说了，说了你去找王浩，别的什么都没有了。”毓秀几乎是哀求的说着，“楚姐，您比我······比我姐对我还要好，我怎么敢那样背叛您啊！”
楚倾歌挑了挑眉，“你是不敢，但是有了钱就敢是么？”
她悠哉的灭了烟蒂，又幽幽地道：“让我想想，你是拿了多少？五百万？一千万？总不能是一个亿吧？”
“一千万······”
毓秀低着头，声若蚊吟，“我，我存了一部分，买了车······”
现在几乎不剩多少了。
“啧啧啧，付兴彦真是有钱，这都舍得给。不过如果你以后不能给他提供消息了，你说这钱，他会怎么样？”
楚倾歌几乎是有些恶趣味的看着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有心想吓唬她。
因为她知道，这一千万对于付兴彦来说跟玩一样，即使毓秀没办法在给他提供什么，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半晌之后，毓秀抬起眼，泪眼朦胧的样子看着楚倾歌，“楚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手头还有三百万，我都给您成吗？你别跟我姐我说。”
楚倾歌看着她这张年轻的过分的脸庞，一时之间居然有一点心软。
于是别过目光，楚倾歌不再看她，蹙眉淡淡道：“这都是你的朋友？”
说着，她随意的指了指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声都不敢出的小青年们。
平均二十岁，没有一个超过二十一的，都是跟着毓秀混的久了，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的。
楚倾歌轻笑一声，“你就跟这些人玩？要是芳姐知道，你肯定完蛋。”
这时候，一开始帮着毓秀说话的女孩子突然提起勇气道：“你认识芳姐？那你还这样跟毓秀说话，你知道芳姐是谁么？”
楚倾歌看过去，觉得有趣，挑眉笑了一下，“是吗？芳姐是谁啊？”
“那可是jk会所的领班！是我们毓姐的亲戚！”那小姑娘稍微壮了壮胆子，甚至还走到了毓秀旁边想去拉她，“你既然知道，怎么还这么对毓姐？”
楚倾歌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门外头的经历颇有些同情的看着那姑娘。
这可不是什么毓秀口中的楚姐，这是楚总啊！
“挺厉害的。”楚倾歌笑了笑，“来之前，你姐跟我说，让我下手轻点，别的任我处置，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的尾调轻轻的，稍微上扬，似乎很是愉快的样子，“你玩的小朋友都挺有趣的。”
那姑娘发觉不对，但还是强撑站在毓秀身旁，一副她情比金坚的好姐妹一般。
方才开门的黄毛青年倒是稍微圆滑点，上前嬉皮笑脸的道：“这，楚姐是吧？既然您和芳姐是朋友，就别这么为难毓秀姐了，她也没干什么。我们都是二十四讲好青年！”
楚倾歌瞥了他一眼，“谁说是朋友了？”
楚倾歌的目光回到毓秀已经难堪至极的脸上，“毓秀，你说，我是芳姐的什么？”
毓秀抬头，几乎是有些哀求的看着楚倾歌，楚倾歌丝毫不为所动。
无法，毓秀低声道：“楚姐，是，是芳姐的上司，集团，总，总经理。”
她并不知道楚倾歌在付氏集团具体的职位，只能说出这个么总经理来，楚倾歌也懒得纠正，笑道：“差不多。”
楚倾歌无谓去吓唬一群小孩，而是道：“毓秀啊，这么大了，也稍微为你表姐好好想想，芳姐也不小了，为了你在jk做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要看着她一辈子都在jk么？”
毓秀的眼眶红了，慢慢的捏起了拳头。
“或许你可以继续去找付兴彦，但是你记住了，我不怕他。”楚倾歌的笑意完全消失，眼底只剩下冰冷。
她用几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是第一回，我们俩的交情跟这个相抵；现在开始我们是陌生人，如果让我发现第二回，我让你有命拿钱，没命花，知道么？”
楚倾歌的声音很轻很淡，像是跟老朋友说话一般。
毓秀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好，好······”
满意的点点头，楚倾歌站起身出去了，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张卡，递给了经理，“刷吧，今天他们玩的我包了，后续消费让他们自己来。”
经理笑意满满的刷完了卡，恭恭敬敬的将楚倾歌送了出去。
出了xx会所，楚倾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了半晌，轻轻笑了一下。
若果付兴彦知道今天的事，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