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病前服侍的丫鬟同样真的确定是谁了,一个没想到的丫鬟,不是她投石问路时说的假话。
还有嘛就是珠儿那边也传来话。
她摔倒的地方是有人故意弄的,看到一个丫鬟过去察看。
她的打草惊蛇有用!
这些弄清楚了,就是祖母还不好。
之前祖母喝的药可能动了手脚可能没有:“以后的药都分成两份煎吧,一明一暗,明面上还是照旧,还是看有没有人动手,暗处找个不让人注意的地方,不要让人发现了,煎好了送来,不对,煎药有药味在府里的话——在府里怕瞒不住人,人多眼杂,干脆在在府外煎,煎好了送回来盖好盖子,不要散出味道,这样更好。”
大表哥给的人就用上了。
她还要说话。
“姑娘府外煎好送进府?”来人有些没想到。
“对。”许令菀又详细的吩咐了一番,来人点头。
“大表哥给了我几个人,用他们吧。”
“是。”
“大表哥就是及时雨。”许令菀还是为陆轩轩表哥说的不安:“找到的服侍的丫鬟也依旧不动声色。”
“只要不让她出事跑掉或者怎么。”她接着这话还想着。
“珠儿摔倒,察看的人是谁。”许令菀想完又问。
“是夫人身边一个小丫鬟。”来人说。
“娘身边的小丫鬟?不是别人身边的吗,还是谨慎着,那丫鬟有没有回去找谁看她接触谁,祖母醒来就审!”
许令菀边说边问。
“没有。”来人低头。
许令菀又对祖母叫着。
*
两天一夜转瞬又即逝。
许老夫人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化,太医也束手无策了,府里压抑得不行,都没办法。
继续找神医!
许令菀难过得吃也吃不下了,所有人也都难过。
安静过后。
许令菀擦着眼泪,等着人来把在府外煎的药送来,喂给祖母喝下去,算算时辰差不多了。
府里煎的药仍倒到了专门的东西里,盖紧盖子,这样就不会有太多药味散出来,只有一点点,凑近才能闻到。
等到送药来的人来了给祖母喝了,就提出去毁尸灭迹,在外面销毁也最安全。
这两天一夜都是这样做的!
小心又小心才过了这么点时间。
开始真的是怕被发现,只因不少人盯着。
这一天一夜为了给祖母喝府外煎的药她是用尽了心力的,安排得也很细致,府外的药开始一顿是药汁,之后换成药丸只因好带方便。
府里的药汁也想办法送出去检查过,倒不是毒,就是祖母喝了会一直嗜睡。
可能也是祖母一直病没起色,那些人不再一直看着,许令菀才大胆点,安排起来更顺畅,大表哥给的人也是真厉害。
“姑娘。”杜鹃进来。
许令菀看到她:“人来了?药也送来了?外面?”
“没人。”杜鹃又说点头,走近后拿出药丸给姑娘。
许令菀接过点了点看了看,知道没错,让她倒水,快速的叫了祖母喂给了祖母。
杜鹃说好。
主仆俩人配合多了,动作可以说是飞快。
许老夫人听到叫声就睁开眼:“菀姐儿?”
“药来了。”许令菀喂给祖母。
许老夫人吃了,又喝了杜鹃手中的水躺回去。
片刻。
“姑娘找到人了。”杜鹃提着倒掉的药汁出去,珠儿摔伤的地方好多了,过来了一边小声的对姑娘。
“找到了?”
许令菀也起身要出去,没反应过来找到又是什么?
是给祖母开窗的背后指使?
要是这样就好了。
还是珠儿的事亦或药的事?
“是找到合适的人了,姑娘不是要给谢姑娘找事做吗?”珠儿这才说。
“嗯。”许令菀还是累得没想起来。
珠儿再说了她才知道,是指她让她们去找的给谢容宵的女人找到了,找到了吗?她再问了下。
她让她们找的是很像谢婉盈的,也找了几个美得各不相同的,到时候想办法送到谢公子面前去。
哪个能成就哪个。
当然第一个送去的是像谢婉盈的。
万一像谢婉盈的不行再送别的。
虽说大表哥备书,她也觉得像谢婉盈的成功可能性更高,还是以备万一,珠儿她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像谢婉盈的。
她们想到了吧?
“有多像?”许令菀再问。
“七分像,这是尽量用最快时间找到最像的了。”珠儿想着说。
“送去没有?”
“送了。”
“结果。”许令菀只想知道结果了,看样子是好结果,珠儿的回答也果真是好结果,人是在谢公子回家路上送去的。
身世可怜卖身葬父,被人推着撞到谢公子面前。
谢公子一见到就有了兴趣收了。
没有二话也没有横生枝节,很轻松达成了目的。
谢容宵谢婉盈,谢家人,许令菀想。
珠儿:“就这样姑娘了,余下的女人放了还是?”
“先安置着给点好处,那个像谢妹妹的女人谢公子是带回府还是?”许令菀进一步说和问。
“谢公子没有带回府,把人安置在外面。”
“那就是谢妹妹不知道?”许令菀想着,珠儿颔首。
“谢婉盈要多久才知道?谢容宵没带回府也是怕她知道看到,或者怕世人看到?”
“嗯。”
“告诉谢妹妹吧,让她亲眼看看。”许令菀笑。
珠儿出去。
*
许令菀没高兴多久五弟也病倒了。
她站起来,五弟也病了?
她就算想过可能会有事,也不想真出事,五弟怎么样了?
幸好她现在没在祖母跟前,祖母不知道,她交待身边人不要让祖母知道,也吩咐了在场的丫鬟婆子,等万嬷嬷来和万嬷嬷说了暂时不要告诉祖母,就算是娘她们来——
她先去看五弟。
万嬷嬷也同样忧心五公子,让二姑娘了解清楚,五公子一定要平安。
许令菀说保证,然后离开。
“五弟病了怎么病的?”出去后一边走许令菀一边问过来禀报的人,可是对方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五公子病了。
许令菀也不再问,到了五弟房门外,看到外面的婆子,进去一眼看到守在床榻前的人还有躺着的五弟。
五弟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身上发热像是昏睡着。
很像祖母开始的情况。
为什么会这样?
她脸色一变,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具体是不是一样要看,她马上问起床榻边的人。
床榻边的丫鬟婆子都是贴身服侍五弟的人,最了解情况。
五弟成这样都是她们没服侍好!
几个丫鬟婆子也早跪下请罪,磕了头请完罪抬头凝着二姑娘,二姑娘和哥儿好,二姑娘也提前和她们说过让她们看好哥儿。
说府里乱了。
她们再小心也为过的,也自以为自己几人小心得很哥儿不会有事,可哥儿还是病了。
让她们回答怎么病的她们都不知道!
回想来回想去都想不到,所以她们怎么服侍的?
好在哥儿看起来只是病了,不是别的,要是别的她们罪该万死!
“二姑娘,老奴几人有错有错啊!”她们说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哥儿好好的睡一觉就成这样。
步老夫人后尘。
“你们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那谁知道?你们让我去问谁嗯?说啊!”许令菀骂了她们,上前一步想踢她们又没有,罪该万死是罪该万死的,五弟没事她们也别想好过。
问去请大夫没有,太医没有在府上,大夫是在的,丫鬟婆子说去了,去了。
还知道请大夫,知道去了许令菀心中愤怒少了点。
照她们说不知不觉五弟就成这样——
“等人来。”她坐到床榻上,伸出手看着五弟,五弟千万别有事,看五弟的样子本来想摸一下都不敢了。
她顿了下手握住了五弟的手。
五弟的手很热,额头也是一样,还有脸上身上也是,挨近了都能感觉到,五弟的心跳还有呼吸……她叫了两声。
五弟都没有回应。
丫鬟婆子也想叫,她们其实叫了几次了。
开始哥儿还能回应的,此时此刻二姑娘叫也没用了。
“二姑娘,哥儿开头还是能回应的,睁开过眼。”
“睁开过眼回应过,为何现在不行?”许令菀又站起来,让人去取水来降温,又怕不是风寒。
面对祖母病她伤心,面对五弟也病她就是痛苦了。
自己为何不陪着五弟?
丫鬟婆子一样手足无措。
看出二姑娘自责。
二姑娘要陪老夫人怎么能怪自己?想说觉得自己等人没有资格说。
许令菀见她们还不动,让她们去端水,还站着看?祖母退热过程没看到?
丫鬟婆子去了,快速端水来,照着祖母的退热。
大夫过来了。
许令菀让开。
大夫有点诚惶,他虽然是大夫也还在府里,可现在都是太医看的。
许令菀叫他不用这样,只看病就行。
大夫也看了起来,扫了水盆,一眼看出哥儿和许老夫人最初时一样症状,摸了摸点头。
用水退过热好点,可只这样不行心中还是担心,,老夫人还好点是大人。
眼前哥儿还小呢,要是也像老夫人一样就真不好了。
要是一直好不了?
想到这里他就担心自己的命。
老夫人病一直不好,他开过的药没用,太医开的药也一样,他已经担心了很久。
现如今呢?
“这。”他还是把着脉看着,再等她们请太医入府吧。
“大夫。”许令菀听他叫这就急,所有人都急都看他。
“哥儿。”这个哥儿大夫在宁远侯府这些天还是见过,很可爱很懂事也很有礼,见到他也见礼的,现在呢,大夫还是把完脉看完,确诊了转头说了:“和老夫人一样病。”
“一样,果真一样的病。”许令菀喃喃自语咬牙。
丫鬟婆子们想扑上去:“哥儿。”哭了起来。
许令菀看着就烦,让她们不要这样。
声音也不小吵到人了,她还生着气。
丫鬟婆子闭嘴,一动不敢动了抹着眼泪,大夫站着等着。
“一样的病怎么会一样?”许令菀不明白,五弟也去看祖母一般呆一会就走,并没有长呆,就是年纪小怕染上病才这样
可此时还是染上了,反而她这样长呆不休息的也没染上!
五弟这病要不是染上的还能自己得的吗?
“小孩子身子弱,可能就探望老夫人人时不小心。”多的大夫没说:“我不会看错。”
“好,但我就没有。”许令菀启嘴。
“姑娘大,但也要小心,要是常期没休息好累了也容易,不能再染上了,姑娘不放心等太医看看再说,先退热喝点在下开的药。”大夫劝说。
“我知道。”许令菀还是有休息的最近,她让他马上开方子抓药。
丫鬟婆子看哥儿看二姑娘,看看大夫,眼晴还红:“二姑娘不能再倒下了。”
许令菀睥她们一眼。
“五弟这下?和治祖母一样?”许令菀见大夫随后开起方子,要是病一样,用一样药就可以的不用开方子浪费时间。
“还是有点不同年纪小,用药要注意点。”大夫说。
许令菀心知自己急躁了。
大夫是对的。
自己差点错,想打自己,要真用祖母药会出问题!
大夫开完方子给丫鬟婆子。
“姑娘也是急了。”他说,叫丫鬟婆子继续用水奶热。
许令菀留下一个丫鬟一个婆子,余下丫鬟婆子去取药。
由于祖母病用药很多,专门采买很多药材,僻了一间房来放。
丫鬟婆子只需要过去取就是,丫鬟婆子去了。
她请大夫先在这里等下,她一个人不安心。
大夫应了好。
留下的丫鬟手脚忙着。
许令菀又时不时问点想到的,突然想到不知是五弟严重点还是祖母当初,大夫说祖母。
祖母更病得重?五弟好点?该松气还是不松气?
五弟身上热退下来,他睁眼叫了人,她支使人回去和万嬷嬷说了。
“五哥儿病了?”门帘掀开有人进来冲了过来,把许令菀一把推过去。
许令菀被推往一边晃,站住后想说话,眼前一黑。
“五弟怎么会病?”又有人过来。
许令菀不知道。
还有人进来,她听到了。
耳边有人叫她:“姑娘你怎么了?”扶住了她。
许令菀甩头清醒了:“没事。”看清身边是杜鹃,说没用她就是心急慌了才这样。
杜鹃还是望着她。
许令菀扫了下前面五弟床边。
原来推她的是娘,娘站在床榻边看五弟,质问大夫:“怎么让五哥儿也和娘一样病了?”
许令雅在她身边看了过来。
许令菀走近。
后面还有人进来,人都来了。
“五弟要休息。”许令菀道。
所有人看她一起出去,得知一切便宜娘让大夫要救五弟。
所有人一起说。
太医也去请了。
药煎好后,五弟睁了眼却怎么也不张嘴不喝,所有人都哄过了。
许令菀也来,她端着药,药是她专门盯着煎的,哄来哄去好不容易才哄好让五弟喝了。
五弟小眉头直皱说苦,喂她吃了蜜饯,看他睡了。
出去娘还在说就五弟一人染上病!要罚贴身服侍五弟的人。
问她怎么吩咐这些人的?
不是让她们照顾好五哥儿?
许令菀:“我有错。”
许大夫人冷声:“你有错?”
*
许老夫人还是知道了五哥儿病的事。
许令菀向祖母说五弟病情。
“是我连累五哥儿都是我啊!”许大夫人想捶自己。
许令菀握住祖母手:“祖母五弟很坚强。”详细和祖母说了五弟喝药经过。
许老夫人心疼:“五哥儿才多大,我。”
“祖母。”许令菀让祖母自己先彻底好了,许老夫人要去看五哥儿。
许令菀不让她去。
京城郊外宁远侯府庄子上。
二姨娘做着活抬头看了下天空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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