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
张贲指了指地上的人。
马克哈哈一笑:“有个小子假装门童,摸了我的一只包。”
然后随意地翻了翻这些躺在地上人的钱包,摸走几千拉里,塞到口袋里,他大摇大摆地过来和张贲握了握手,张贲笑道:“居然没人摸包,你也真够可以的。”
两人对视一笑,马克肌肉发达,身高两米差一点点,居高临下看了一眼梅尔波娃和卡秋莎:“怎么?在格鲁吉亚都有女人陪着,不错啊。”
张贲摇摇头:“朋友。还有朋友的女儿。”
卡秋莎忽闪忽闪地看着硬朗如金刚一般的马克:“哥哥,这个人长的好奇怪哦。像怪兽一样……”
马克嘴角抽搐了一下,挠挠头:“我是过来买点家伙的,准备去格罗尼兹接人,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
“你很忙吗?怎么没看到你兄弟们?”张贲奇怪道。
马克笑了笑,爽利道:“都散了,分了点钱,够混吃等死的了。我也是四处转悠转悠,准备找人打打架什么的。怎么样?抽空来一场?”
张贲嘿然一笑:“也好。”
如果不靠生命之泉刺,朝着地上哼哼唧唧的那群格鲁吉亚青年们啐了一口,马克一脚踩在一个小子的身上,走了过去。
两人渐行渐远,这边巷子极多,两边还能够看到一些女郎,在巷子的路灯旁边,每当傍晚的时候,昏暗的灯光会让这些女郎看上去更加的风搔入骨。
“有没有兴趣瓢两个?”马克拍着张贲问道。
“没兴趣。”张贲摇摇头,笑着说道。
马克咂吧了一下嘴,道:“也对,纵欲过度,伤身。不过老子有两颗心脏,比你可是有优势多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纵欲一番,也是没有关系。
张贲笑了笑:“你了不起,也是比别人多活几年寿命罢了。”
“嘿,哪里来那么多想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他风风火火潇潇洒洒,风里来雨里去,向来就是横行惯了的,在外行走,也是一等一的好汉,只是在国内名声不显,不过马克也志不在国内混迹,毕竟一个不好就是被吃花生米炒豆腐的,他还没想着窝囊地死在枪下呢。
到了地儿,一阵喧闹的声音传了出来,第比利斯年平均温度是十一点二度,气候绝对是宜人的,有夹杂在里海和黑海之间,绝对是度假胜地,度假宝地。
也可能是环境好,养的这里的人充满着一种懒惰散漫的情绪,仿佛是塞纳河畔的那些西欧人。
第比利斯人的生活谈不上奢靡,但是懒惰和享乐主义,从一九九一年之后,就开始蔓延的无可救药,而他们的总统阁下信奉亲美主义,更是将一种无序自由当做是明煮的灯塔,结果迎来的只是混乱。
有些让人不可理解的是,常备军只有两万人左右的格鲁吉亚人,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大感,他们对于俄罗斯人是用不屑和无所谓的态度。
这样的感觉,就仿佛是南朝鲜之于中国。半岛上的小国总是用一种畸形的自大和优越感,来无视一个巨大国家的存在。
“这里可是个好地方。”
马克哈哈一笑,推门而入,当他进去的时候,整个喧闹的厅堂都为之一静,这巨大的身躯,结实的肌肉,还有那数不清的伤疤,以及久经风浪的眼神,张贲虽然看不到伤疤,但是传统中国纯爷们儿的硬朗还是刻在脸上。
“无锡一别,半年有余,喝一杯吗?这里的金葡萄酒,喝不醉的。”
这是一个混乱的酒吧,里面的东西很粗糙很复古,有一种维京人和哥萨克人的那种粗糙和野蛮。
粗糙的松木椅子,巨大的圆木做餐桌,更加粗糙的木制吧台,一个个穿着简陋扑簌的壮汉,还有精悍眼神的迷彩服骆驼靴子雇佣兵。
在靠着壁炉的那张长桌上,摆满了土豆和牛肉,咕嘟咕嘟地在瓦罐里冒着热气,壁炉中的火焰正烧的厉害,桌子上插满了匕首,各色各样的都有。
他们用带着暗红色的匕首插着着土豆,切着牛肉,然后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马克和张贲。
这两个东方猛男的气势,和很多人都一样,但又是不一样的。
“这里是自由者的地盘。”马克哈哈大笑,然后将一张一百面值的拉里拍在木桌上,喊道:“给我三瓶落曰一瓶达列占女皇!”
“钱不够!”酒保擦拭着杯子,冷冷说道。
马克嘿嘿一笑,将手一搓,十张钞票成扇形排开,那酒保眼皮子一挑,然后速度极快的将钞票收好,然后点点头,“稍等。”
张贲正要坐下,却看到一个黑人壮汉过来,将椅子一拉,张贲冷冷道:“放回去!”
那黑人壮汉傲慢地看着他,却没料到张贲直接一拳反手砸了出去,这是反手拳,指骨的强硬程度,决定了这样的拳头有多大的威力。
很显然,这个黑人壮汉不是金属做的,所以,他会发出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声音。
然后整个人飞了出去。
嘭!
摔倒在一张木制椅子上,整个人躺在地上,挺了两下,痛的连哀嚎的声音都没有,只是张大了嘴巴,想要哀嚎,却是嚎不出来。
张贲冷哼一声,突然将一把军刺扎在桌子上,然后将椅子拉近,坐下。
周遭桌子上都是插着匕首的,但是军刺,仅此一把。
在近身格斗领域,至今还没有人破过中国大兵的记录,当然,在哪儿创造的记录就不用赘述了。
三棱军刺,就是一个梦魇。
马克哈哈一笑,也是抄出一把军刺,扎在桌上,张贲一愣:“你也用这个?”
“嘿嘿,这个趁手,不是吗?扎一下,九十度……滋滋滋滋……飚血,那感觉真是棒极了。”
马克要开一瓶金葡萄酒的瓶塞,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口,咂吧了一下嘴:“你也喝一点吧,这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干红,没有脱糖!是甜葡萄酒!”
一般来说,高级的葡萄酒,都是脱糖的,但是格鲁吉亚在四世纪的时候才有了古城市的雏形,而历代一些城堡主人对于酒类的追求,各有不同,在十七世纪的时候,曾经有个贵族喜欢甜味,所以,那个时侯,就一直在为贵族服务,就诞生了一种如落曰余晖颜色的黄金葡萄酒,而这样的葡萄酒,却是甜的。
售价并不贵。
八十五拉里,扔国内,也就是几百块就能解决的事情。
“喂!你们两个家伙!太狂妄了吧!”
又有两个黑人壮汉站了起来,他们说的是英语,马克哈哈一笑:“废物们,难道你们要为自己没有卵蛋,就去哀怨别的男人为什么这么雄壮吗?啊哈哈哈哈,你们这群黑鬼娘们儿,这个地方,难道不是最强的才是最好的吗?”
酒保一如既往地擦着杯子,嘴里叼着一直干草牙签,眼皮耷拉着,突然从柜台下面拿出一支自动步枪,对准了那两个黑人,然后说道:“带着人,滚。”
马克露着白牙,嘿嘿大笑,那两个黑人不得不带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家伙离开。
“这里来的人好像雇佣兵不少。”张贲说道。
他浅浅地喝了一杯,感觉这葡萄酒的味道真是不错,而且马克说的对,这玩意儿,应该是喝不醉的。
两人一人一瓶,碰了一下。
马克笑道:“车臣人要干一票大的,大家都是混饭吃而已。”
“噢,你说过你要去一趟格罗尼兹。”
张贲点点头说道。
“哈……这酒味道太好了。”马克咕嘟咕嘟灌了一气,然后笑着说道,“待会儿再带你去一个地方,绝对干净,处女多多的,东欧大洋马,越南小娘们儿……嗝!再来两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