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说完都想大喝一声“键来”直抒胸臆。
现代中学政治经济学的内容拿来忽悠异界原住民竟然有点爽诶~
等他说完,
不仅余玉珠一脸震惊的望着他,就连在更里面点的你谢灵韫也略显诧异地看向这边,就是谢灵韫那姑娘也不知道咋回事,眼神沉沉的,怪吓人。
至于丁九月……光顾着吃了他刚说的话估计她都没注意听。
嗯,那没她事了。
李林过了装哔瘾就点到即止,等吃过饭,余玉珠去那边挑了两本书。
一本《自私的基因》,一本《乌合之众》。
这次她挑的两本书都还挺学术……
李林给她做好手续后就把书递给对方,然后余玉珠丁九月就带着养神的谢灵韫回去了。
望着这些人离去,
李林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呼——
今天也是充实的一天啊。
奶思!
……
余玉珠和谢灵韫是要会内城的,正好丁九月家也在内城边上,所以余玉珠就用她们的马车把丁九月送了回去。
等丁九月下车后,
余玉珠才拿出从李林那儿租借来的书开心道:“师姐这次这两本书是馆长心撰写的,虽然只是大致浏览下,但其中蕴藏的道理深刻,对我简直有醍醐灌顶的作用,你也看看吧。”
她这次挑选的两本书,从一本从微观个体的角度阐述人类个体种种行为的根源何来。
另外一本则以以群体效应来阐述人在群体中的心理变化……
其中道理,
让人宗传人的她看着有种洞悉人心的奇妙感觉。
说着她感慨道:“馆长学问好深,一开始我只以为他是机缘巧合才借身李林,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借身李林也可能是特意挑选;李林是学宫学子,听说学宫也在钻研贴合自身的体系,其中有一派就主张经世致用,和馆长的经济之理不谋而合;一切就都对上了!”
谢灵韫冷眼看着自家师妹。
自打丁九月下了马车,她就一直叽叽喳喳跟他谈论那存世神孽……
看来师妹被蛊惑的不轻。
现在靠她显然应对不了接下来的情况,必须请出师门高人了!
不过道统论神在即,
各家都在积极准备,天人道长辈也一样。
要让长辈出手可能还要等一等,但决不能任由师妹继续和那存世神孽接触。
想到这里,
谢灵韫就正色道:“往后你不准在靠近那里。”
“诶?”
余玉珠诧异道:“怎么了师姐?”
谢灵韫沉声道:“我之前就观察过…祂,祂可不是什么借身修行的玄门术师,祂是一尊存世神孽!”
余玉珠:“……”
她挺无语地望着自家师姐:“师姐,时代变了。”
现在早就不是远古时期啦。
存世神孽那种几乎只存在于神话史料里的存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出现在身边?而且存世神孽有可能像馆长这么博学吗?
余玉珠笑道:“存世神孽可不会研究什么经世济民的道理,祂们只会吞噬掠夺一切。”
谢灵韫不以为意:“或许祂是例外?不然又怎么逃脱封印和各宗各派的监视追索的?也许祂正在悄然观察着人间,暗中筹备着什么竟是阴谋。”
余玉珠快疯了:“师姐就算你也太谨慎了吧……”
谢灵韫:“我亲眼看到他吃心食脑。”
余玉珠:“……”
她小嘴儿张了张:“不会吧?”
很快她就摇头道:“我不信!证据呢!”
谢灵韫眉头跳了跳:“你要证据?好我给你证据!你等着。”
这姑娘真是失心疯!
怎么说都不听!
谢灵韫生气的不搭理自家师妹,心底则在物色人选为她寻找证据——这人要足够机敏,也足够聪慧,还有能够信任,想来想去,谢灵韫心底浮现出一人。
大腾第一捕头!
……
另一边,丁府。
丁仲山回到丁府后就被家里佣人通知说张伯远和周元载都在书房等他。
他刚推门进去听到动静的张周二人就迎过来问道:“怎么样?”
丁仲山沉着脸道:“那小子,嘿!”
张伯远手揣在兜里直转:“别卖关子。”
烦人。
丁仲山被堵在门口闪了两次都没过去,没好气道:“那小子一点都不像个生手,谈生意一套一套的,张嘴就跟我要两万贯。”
周元载尖叫起来:“穷疯了吧他!”
丁仲山:“我也这么想的。”
周元载:“然后呢?”
丁仲山:“他说两万贯只是一年的代理费,还不另外算买甘油的钱。”
周元载:“……”
他当时就迷了:“谁给他勇气这样谈生意的?”
丁仲山叹气道:“可甘油只他有……我回来的路上算了笔账;现在果酒行情不行,十几文就能一斤,也就一些城郊脚店茶铺会进点当添头卖。”
张周两人点点头。
没有甘油点化的果酒又苦又涩,酒液也浑浊难看。
一般只有些脚夫卸夫的苦力才会歇息的时候买两斤果酒润润嘴提提神。
但李林那里拿过来的果酒却酸甜可口,酒液澄澈,质量和口感已经不输市面上很多中低档的米酿酒了;只比一些享誉大腾的名酒差那么一点点。而且因为果酒特有的果香,更容易得到中原人的喜爱。
现在市面上比果酒好点的小麦酒二十几文一斤,再好点的就是大米酿造的白酒,黄酒。
到这儿价格就不一定。
低档点的白酒米酒三五十文一斤,中高档的能卖到六七十文到三五百文一斤,至于出产有限的名酒,那价格从七八百文到一两贯的都有。
点化后的果酒跟各地顶尖名酒那是没得比。
但跟次一等的中高档酒比还行。
就算取个中间数,一斤果酒卖两三百文问题不大。
加上这可是开京!
多少达官贵人云集于此,燕馆歌楼数不胜数。
最大档次最高的当属官营的教坊司,一般官员宴客都会选在那里,那里的小娘子都是大户人家甚至官宦人家抄家出来的,一个个不仅皮俏水嫩,还多才多艺。
听说教坊司坐在巷子经常通宵达旦的灯火通明,莺歌笑语长久不歇。
那么多官员艺伎在那儿不可能光唠嗑吧?
也不可能上去就哐哐为爱鼓掌吧?
总要喝点小酒润润吧?
那跟辛辣刮喉的米酒比,酸酸甜甜的果酒是不是更符合小姐姐的口味?
那小姐姐都喜欢了,去找乐子的汉子能不喝点?
不仅要喝点,
估计还要多喝!
丁仲山说道:“就算整个开京的青楼酒水生意我们只拿下一成,哪怕只有半成,那也是每天一两千斤的酒水。”
李林给出的甘油报价是一贯一斤,一斤甘油能点化差不多一百斤的果酒——算下来就是一斤果酒光甘油成本就是的十文,但果酒本身便宜,十几文一斤,就算加上等等乱七八糟的成本,一斤果酒的成本不超过五十文。
以果酒的口感品质,卖两百文问题不大。
也就是说,
一天一千斤的果酒销量就能为他们带来一百五十贯的收入。
一年就是五万四千多贯的纯利!
换成软妹币就是两三千万!
即便刨除李林两万贯的代理费用,他们也能净赚三万多贯。
这笔账一算出来,
张伯远和周元载的呼吸一下就轻了——刚刚他们算的那笔账,可都还是往少了算的……这么看来,果酒生意果然赚翻了啊!
周元载激动地想仰天咆哮:“可不单是开京,陇西那块儿咱们商号更多啊!”他激动得在屋里直打转,过了会儿他突然一扭头眼睛通红脸色狰狞地盯着丁仲山:“多好的买卖啊……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做?”
陇西出来的汉子,
从来不缺狠劲。
杀了那小子,
独占果酒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