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柳柳,你别太过分!”柯雷伊指着她的鼻子狠声警告,这话的意思比说她藏人了还令她愤怒。
“过不过分,等我搜了以后才知道。”康柳柳手一挥,身后的府兵就在房中四处翻动。
本着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想法,柯雷伊本不想跟她计较,但他们哪里是搜,根本就是在肆意破坏。孰可忍是不可忍,要是能忍下这口恶气,她就不叫柯雷伊了!
正当她想教训教训康柳柳时,果娘与李叔同时赶到,看到满屋的狼藉,却都不敢说什么,毕竟是康王爷家的人。
“郡主,这么大的阵势是怎么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人闯了进来呢。”最终还是李叔看不过去,说了句话。这玉郡主住进了曹府,是要把曹府当成自己的根据地吗?
“李叔,我父王不放心我,就派了些人过来伺候,我习惯了用自己人。”康柳柳怎么会把他们放在眼里,除了曹景善,这里没一个人配跟自己搭话的。
“用惯了自己的人你倒是滚回你康王府去啊,何必赖在曹府!”柯雷伊不用想也知道了,这个女人就是故意来报复自己的!既然她出了这么不漂亮的一手,自己也不必客气了。
“柯雷伊,你以为你是谁,我想住哪儿住哪儿你管得着吗?再说了,你又凭什么住在曹府?”今天带了人,康柳柳底气比昨夜足了许多。
“我是客没错,但既然曹景善请我住在这里,我就住着了,不像某些人,上赶子要贴上来。”虽然康柳柳的作风在21世纪并不少见,若她不找自己麻烦,倒也没什么看不顺眼的,但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当作敌人对待,柯雷伊怎能泰然处之?
“敬酒不吃吃罚酒!”康柳柳咬着牙,恨不得吃了她,本想着让手下人制造点‘麻烦’出来送给她,但气上心头,她一刻也等不及,招呼一声:“刁民,以下犯上,不识好歹,给我好好教教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卑有别!”
果娘与李叔闻言,吓得跪下,给柯雷伊求情,这个郡主的手段远近闻名,要真被她教训,不掉性命也得脱一层皮,她哪里受得住。
只是他们不知道康柳柳有多忌恨柯雷伊,她一声令下,站在周围的几名家丁就围了上来,看身板,都是习武之人。
“康柳柳,别以为你是郡主就能随意欺霸百姓!”柯雷伊眼眶充血,给她出最后一声警告。
“郡主,现了这个。”柯雷伊声音刚落,一个府兵就给康柳柳递上一件东西,这东西通身金黄,形似凤凰,赫然是当初可乐在牢里给她带回来的簪!
康柳柳看到簪的时候,眼睛都亮了,抢了过来,反复查看,再说话时情绪居然有些失控:“原来在你这儿,原来是你偷走了我的凤灵簪!”
柯雷伊闻言,心想这是可乐给她的,莫非是可乐从康王府偷来的?这簪并非凡品,一般人家也不会有,但这簪若真是她的,可乐可真是把自己害惨了。
再仔细一想,当初梦中在宫府时也看到了同样的簪,和这个应该是一对,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簪应该是宫府的才是。
“这簪是你的?”柯雷伊问,既然是宫府的,怎么会在她手中,可乐又为何将它偷了过来。从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来推断,宫府存在于千年前,千年的变更,跟康府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我的!这是我父王从小赐给我的,前阵子突然就找不到了,原来是你这小贱人给偷走了!”也不知道康柳柳是对这簪深有感情还是终于找到了整柯雷伊的罪名,此时说起话来都带着一股杀气,“把她给我拖到天牢,敢在康王府行窃,真是活够了!”
“你敢!”柯雷伊喉咙里出两个字,且先不说这簪不是自己偷来的,就凭康柳柳今天说的话,她就不可能老实就范!这个可乐,这时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不敢?”康柳柳嘲讽,“你看看我敢不敢!”
昨夜看到柯雷伊是有武功的,所以她连夜调过来的人也都是高手,虽然柯雷伊知道自己体内存在着一定的爆力,但她并不能随意控制这种力量,比如这个时候,她只是比普通人厉害了一点,所以在跟康王府的府兵对峙了一会儿之后,她就被狼狈地按到了地上。
就这样,她第二次入狱,这一次可没上一次轻松,入的是天牢,一路过来都是一股酸臭味,每个牢笼里基本上都关着人,那些人或者浑身带着血迹,或者疯疯癫癫。
“真是够了!”柯雷伊扒着牢房的铁栏,使劲地踹了两脚,“这都特么走的什么运,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只是这个时候,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乐!可乐你在哪儿啊!”一阵泄过后,柯雷伊无奈地坐了下来,“每次有危险的时候你都在我身边,可是这会儿怎么就找不到你了呢!我还等着让你告诉我那簪怎么来的呢!”
想了整个过程,也捋不清一个前因后果,柯雷伊索性不想了,躺在脏兮兮的稻草床上,闭目养神。气也气够了,既然没有任何帮助,不如安安静静地待着,她相信可乐一定会找到自己的。
“曹善明也会来找我吗?”想着可乐,脑海中突然跳出曹善明的身影,“但他现在还只是一个灵魂,他能离开曹府吗?”
“我干嘛要想他?”想着想着,柯雷伊不自觉又想到昨夜曹善明对她的轻浮,和石壁里的画面,“我还没原谅他呢!”努着嘴巴自言自语了一句,柯雷伊翻了个身就拒绝想他。
只是有些情感就是这么烦人,越是不想就越是想念,克制了一会儿,柯雷伊终于受不了,干脆爬起来找点事做。
花了十五分钟,她终于把隔壁牢房的男人叫了过来,两个人隔着一面铁栏聊起了天……这个破地方,找不着事做,听人讲讲故事也不错。
她看着天窗,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暗了下来,这一天里没有人来找她,她不知道从她入狱的那一刻起,外面已经生了一连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