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5算了不管了(1 / 1)

()高明自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过说到这的时候,还是气愤难平,无法自抑,一时语塞说不下去了。李易这时反倒平静了,道:“高社长,这内裤在金恒手里吧?”

高明点头道:“应该是,女孩母亲说对上访已经不报指望了,把这事跟金恒说了之后就会找个方式自我了断。

金恒怕她做傻事,可能把女孩母亲带到他家里了吧。金恒向来尊重我这个领导,刚刚就把这事跟我说了。

我其实也很为难,报社的潜规则向来是不触碰政治,尤其是不触碰本市领导。

可是……,李先生,我这个社长也难做啊,我当时就想能不能换个方式,中和一下这件事,既给女孩和她母亲一个交待,又不把事情闹大。

金恒平时向来沉稳,对这类事情一向有他的处理办法,但是今天他好像也有些激动,没经过我允许,刚跟我汇报完工作,就带着林海出去了,我紧拦慢拦也没拦住。”

李易按时间推算,这些事应该就是自己给金恒打电话时生的,看来两人可能是出事了。

只听高明接着道:“我怕两人太冲动闯出乱子来,可是不管怎么打电话,两人都不接,最后手机还都关了机。

李先生,你的事我听金恒跟我提起过,不过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只是叫你坐一会儿,喝杯茶。”

李易知道高明是什么意思,高明心里也在乎金恒这样的人才。更主要的是两人身上都有正气,只是高明的位置叫他更难做罢了。

高明凭经验知道,金恒和林海这次麻烦大了,而他自己又没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所以想让自己出头,但是又不想明说。

李易一笑,道:“我今天跟高社长第一次见面,谈了一些新闻精神,我们的海州晚报是面向全体海州市民的,要为全海州的美好明天服务。这番谈话让我受益匪浅。那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高明微微点头,也没送李易,李易心里当然明白,起身大踏步走出了高明的办公室,当着外面秘书的面儿,故意气乎乎的把门一摔,骂骂咧咧的道:“什么玩意,社长有什么了不起的?装什么孙子?在我眼里就是个长毛老山药。连句人话都不说。净说些没用的废话。”

李易几乎是一跃半层楼的下了楼梯,很快便到了楼下。上了车,立刻给秦少冰打电话,叫秦少冰帮忙查一下金恒手机的位置。

不过金恒的手机关了机,又没有卫星定位,只能通过关机前遗留的痕迹来查,秦少冰说可能得花费点时间,而且只能查到关机那一瞬间的位置。

李易开车回到家里,把蒋锐叫了出来,小声把这件事说了。

蒋锐听后也是愤怒难抑。沉吟半晌,道:“你打算怎么办?我是说大方向上。”

李易眯起眼睛来,恶狠狠的道:“恶人一定要下地狱才行,我不想说我是什么正义使者,但是这事太恶劣了,我心里有梗,不让贡应吃点苦头我咽不下这口气。

而且现在金恒和林海肯定也被控制住了。为了朋友我也得往前冲,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我什么都经历过了,没有什么遗憾的。”

蒋锐双手搭在李易胸口,用一种十分欣赏的眼光看着李易。看的李易直毛,道:“你干嘛?”

蒋锐笑道:“我觉你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李易抿嘴一笑,道:“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变硬了还是变大了?”

蒋锐在李易胸口猛捶了一下,嗔道:“变傻啦!死德性!”

天色渐渐昏暗,两人商量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蒋锐道:“阿易,你出来打拼,靠的是什么?”

李易道:“对朋友讲义气,不贪财,有恩必报,能打能拼,敢冒险,还有……,百花丛中过,鲜花沾满身。”说罢哈哈大笑。

蒋锐道:“跟你说点正经的,你总是乱扯。要我说呀,你现在所做的这些事,义是求人和,打拼是硬性手段,这都叫正。”

李易道:“正?”

蒋锐点头道:“不错,在这个社会里做人做事,如果仅从手段上看,就要既有正又有邪。

只正不邪,光靠拳头,再厉害也斗不过社会;只邪不正,众叛亲离,终究不能长久。

所以最合理的方式就是有正有邪,以正为根基,以邪为手段,所谓内正外邪。对付那些人狼,就要用星道义的邪的手段。”

李易眼睛一亮,把蒋锐抱在怀里,轻轻抱了抱,道:“你接着说,这个想法我以前也有想过,不过还没具体的想明白。”

蒋锐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感化不了的,你既不是佛祖,也不是耶稣,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义务。

对付这样的人,就只能靠手段,只不过有的人可以靠打杀来对付,有些人却不适合用这样的手段,比如贡应,而对付他们这样的人就只有两种方式。”

李易追问道:“哪两种方式?”

蒋锐道:“一是权谋,二是出常理的特殊手段。”

李易眼前又是一亮,似乎答案将要揭晓。

蒋锐接着道:“权谋是华夏人最津津乐道的一件事。很多时候,老百姓对一个贪官恶人的恶行似乎并不如何敏感,反正事不关己。但是在谈到这种人的权谋手段时,语气中却往往能表现出一种向往来。

所以说很多华夏人没有信仰,没有内律性,没有内心罪感,注重的只是手段,只为达到目的,所以一切口头上的道理仁义,都只是说说而已。真正关心的只有功利。

而且,一些没有权势的人只对权贵的勾心斗角感兴趣,津津乐道,这说明他们一但有了权势,也会走那些人的老路,他们跟那些人在思想上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这些没有权势的人其实在乎的是谁上位,谁有手段,而不是谁做的正确。

这也是为什么老百姓反而喜欢看宫斗戏的原因,他们自己无法亲身参与的事情,通过看戏就可以找到这种勾心斗角的过瘾感觉。当然乐此不疲了。”

李易点点头,有种大获我心的感觉。

只听蒋锐接着道:“所以对这种大环境来说,手段才是第一位的,大众内心的舆论可能并不会责怪你做的行为对或不对,人们很多时候只看你达到了什么程度。”

李易道:“你说的很清楚,可是我感觉你的意思似乎不是让我去跟他们斗权谋。”

蒋锐笑道:“当然,你又不在官场,而且他们都是老狐狸,不动拳脚。只论权谋,你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易道:“那你跟我说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蒋锐道:“其实我想说的是,你要对付这些当官的,完全可以用星常规的手段,出常理的手段。很多时候这比权谋方便管用多了。”

李易道:“你是说……,托克兰大教会?”

蒋锐道:“是啊,你现在手里明明有这么多奇人异士,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这些奇人的手段,就是我想说的第二个方面哪。

那就是通过出常理的特殊手段,露骨的、赤祼祼的去威胁、逼迫、左右这些官员顺从于你。这可是出暴力手段之上的最佳方法。

再有权势的人也是肉做的,当他的生命绝对的在你手中掌握的时候,无论他是什么官员都没有用,他一定会听你的。

不过虽然你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在要去对付重要人物的时候,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这种暴力手段,原因很简单。说明你心里还是有些障碍的,对高官心存一定程度的敬畏。

就像普通常人一样,心里对高官进行存想时,难免产生敬畏心。你也一样,只不过你掩盖的更好。”

李易一听想不承认,可是随即觉得蒋锐说的有理,不由得点头认同。

蒋锐道:“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先给你讲权谋的原因。你的内心障碍来自于常规心理束缚,既简单又深刻。

虽然你的能力足够,但是心理通畅性还不够。我刚才给你讲权谋的目的,就是想叫你看开些,别把手段分成三六九等,能达到目的的就是好手段。不会有多少人会真的在乎你的动机,人们只想看结果。”

蒋锐一边说着,一边在李易的胸口用青葱一样的手指敲着节奏,李易在她的感之下,内心深处也起了些变化,想想确实是没想过要用太露骨的手段去对付贡应。

这时蒋锐一加催提醒,李易立刻觉得这些都没什么了不起的。

人都有一个共性,只要心里的结一打开,立刻自信爆棚,李易深深的一吸气,抱着蒋锐站直来,在厅里转了一圈,大声道:“看来更高端的游戏就要开始了!”

蒋锐笑咪咪的道:“小女子预祝李大高人成为海州第一人。”

这时,秦少冰传信来,说已经查到了金恒的一些相关情况。

金恒的手机在关机的一瞬间,正处在顺义区的万国居。

“任有德一定是他!”李易一听完秦少冰说出万国居三个就意识到了。

“不用问了,任有德跟贡应必有关联。”李易紧跟着又下了结论。

蒋锐道:“任有德在海州是势力最大的吧?”

李易点点头,道:“任武刘朴,以任有德的势力最大,不过我一直到现在还没见过这人呢,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李易在厅里来回踱了几圈,一拍巴掌,道:“不行,得到万国居去查查。”

蒋锐道:“你去不妥吧?”

李易缓缓点头,道:“嗯,得叫容兰去。”

李易把容兰叫了来,把事情前后详细说了一遍,又把金恒的相片交给容兰。叫她记住。

容兰咯笑道:“主教,你要是叫我当主教夫人我就去查查,要不然我不去。蒋姐,你可别生气啊。”

李易心道:“叫我娶你这个男女不定的玩意,我还不如去当和尚。”

蒋锐笑道:“容兰,你去万国居可得小心点,那些人下手太黑,你别再吃了夸。”

容兰道:“放心吧,我久经大阵仗,这点小事再做不好。我就不用出来混了,哪还有脸叫什么百变人魔?”

这时,李易已经把原来留在托克兰大教会广宁分舵的信号接收器取了回来,三枚信号接收器现备其二,第三枚仍然在刘平安的那条裤子上,李易一直懒的派人去偷回来。

李易取出一枚信号接收器交给容兰,道:“你想办法混进万国居,然后信号接收器放到合适的位置上,我好监视他们的活动。”

容兰领命去了。李易放心不下,眼见天色已黑。李易叫上冯伦带着蒋锐也随后跟了去。

万国居在顺义区,离开区有一段距离,等到了的时候,万国居正是一片灯火通明。

冯伦把车停在隐蔽处,启动了环境适应装置,路过的人不仔细看一般现不了。

李易用手机调出长焦镜头,对着万国居的每扇窗户看,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又过了十来分钟,容兰打来电话。道:“主教,金记者和林记者就在万国居,在顶楼最左面的房间里,我看见他们了,不过金记者的右手几根手已经被打断了。”

李易恨恨的骂了一句,道:“能把人换出来吗?”

容兰道:“人被吊着打,用的是手铐不是绳子。我不会开手铐。”

李易心说姜小强会开,不过姜小强混不进去,有时候想想,要是一个人有全方位的本事就好了。

李易道:“容兰。审金记者的是谁,是任有德还是贡应?”

容兰道:“不像是大人物,都是手下人,可能任有德他们没有露面吧。”

李易道:“你想个办法混进任有德的办公室,把信号接收器放在他办公室里,然后去关押金记者的地方守着,有什么情况,随机应变,不能再叫这两人受伤了。”

容兰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李易脸色铁青,一声不吭的摸摸冥蝶和暗器,推门便要下车。

蒋锐道:“阿易,别太冒险了。”

李易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任有德的手下制不住我。”

说到这想了想,又从车里取出一个黑色条带菜面罩,套在了眼睛上,倒有些青蜂侠。

李易对着手机照了照,还真是帅,心里非常满意,叫冯伦照顾好蒋锐,转身直奔万国居。

刚到万国居侧面,手机上便传来一条短信,正是容兰的,说信号接收器已经放好了。

李易心道:“看来人还是得有高明的手段,这样事情就容易办的多。”

李易没急着上楼,躲到僻静处打开手机。

只见一间豪华的小型办公室里,一个满脸横肉,胡须硬挺,相貌粗野的男人正半靠在长椅上,左手夹着一支雪茄,右手却搂着一个**的黑人美女,不停的上下其手。

李易听孙显才说过任有德的样子,虽然以前没见过面,不过此时一看也知道这人十有**就是任有德。

办公室里还坐着两个人,李易不见则可,一见也暗暗吃了一惊,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井下清泉和井下宏满。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之外,没想到井下父子在追凶基金活动结束之后没有回岛国,而是仍然留在海州,而且还跟任有德联系上了。

李易就知道事情必有蹊跷,料想金恒他们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能监听到井下父子和任有德之间的私密事,说不定能知道一些极为重大的丑闻。

李易已经产生了这种预感,心里不由得一阵兴奋,一阵紧张,又夹杂着一阵沉重。

这些岛国人天天只想着两件事,一是侵略,二是计划如何侵略,井下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跟任有德搞在了一起,一定没有好事。

这时。只听任有德粗着嗓子道:“井下清泉,你今天不请自来是什么意思?十年前咱们之间就没有关系,十年后也是一样,你不是跟刘允文暗地里有一手吗,这次怎么不去找他?”

任有德说话的声音就像是用破锯锯石头,又粗又沙哑,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井下清泉一笑,道:“任先生,我们岛国人注重的是交好朋友,一定是值得交往的好朋友。

在我们眼中。任先生才是最好的生意人,十年前的海州已经成为历史中的记忆了。以前的事不提也罢,咱们之间当时还过一些误会,现在都已经是小事了。”

任有德扯着嗓子哈哈大笑,道:“我干,你们岛国人就是这么下流,什么***朋友,你们向来不跟人交心,不交心会有朋友?”

井下宏满一撇嘴。道:“任有德,我们岛国人做事注重对方的才干和能力。最重要的是还得有头脑,否则就没有资格跟我们岛国人交朋友,做生意。”

任有德一拍桌子,道:“***,小兔崽子,这是我的地盘,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叫你走不出这座楼?”

井下宏满大怒,刚要说话。井下清泉立刻向他一瞪眼,井下宏满只好强忍住怒气。

井下清泉喝了一口茶,道:“好茶,任先生的茶是我喝过的最好的茶,华夏国的大红袍果然是一品。

去年大红袍的拍卖好像被一个小商人拍到了,不过这小商人没什么名气,没资格喝这种茶。虽然他以三十万的高价得手,但是我想这三十万恐怕是任先生出的,这小商人出头露面,得了两万块钱。也算是雇佣金吧。”

任有德在黑人美女的**上用力的一捏,这女人却没敢喊出声来,不过脸上的痛苦表情已经十分明显了。

任有德道:“你个死鬼子,查我查的挺仔细啊,连我花了多少钱雇人你都查出来了。”

井下宏满大刺刺的道:“这算什么,我们的人在武夷山对大红袍树的生长环境进行了长达三年的观察,记录的数据恐怕你们华夏国人都不知道。

而且我们已经成功的从母树上截取了最有生命力的一段,现在正在我们岛国选择合适的环境进行培养。

不出三年,我们岛国的大红袍就会过你们华夏国的,并且打入国际,成为国际上的一种主流饮料,同时申请种植技术专利。哈哈哈哈哈。”

李易心里暗骂:“这帮死鬼子,天天就算计这些事。”

不过转念一想,心情也不禁变的极为复杂,这些岛国人不管手段和心态多么操蛋,至少从形式上人家一直在积极努力越对手。如果我们放松懈怠的话,被对方再次打压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

这时只听任有德道:“井下宏满,你少在老子面前来这套,你们岛国人在外边干什么不干我事,不过如果你们踩到了我的地盘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我把你种到石头里当茶树你信不信?”

井下宏满拍案而起,井下清泉立刻斥道:“八嘎,滚出去!”

井下宏满拂袖而出。

任有德哼了一声,把那黑人美女按在胯下,道:“井下清泉,有屁快放。”

井下清泉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来,递到任有德的办公桌上,道:“既然任先生喜欢长话短说,开门见山,那我就捡重要的说。

我知道任先生是生意人,生意人是不会不喜欢钱的,我这里有三个亿的资金,想放到任先生这里。”

任有德和李易都是一愣,天底下还有直接给人送三个亿的?

任有德撇着嘴道:“天上从来不掉馅饼,我可不信你有这么好心。”说着把文件向旁一推。

井下清泉道:“天下当然没有直接给人送三个亿的道理,我们当然也是有条件的,做生意嘛,最好是双赢,我把钱放在任先生这里,任先生随便拿去盘生意,到时候利润分我们两成即可。而我们的条件,则是要借任先生的海州美斯奇乐园用一用。”

李易很奇怪,井下父子到底要搞什么名堂,为什么要借美斯奇乐园?上次他们暗中抓住刘平安的时候。自己曾偷听他们说话,好像有什么实验要做,所以要抢这笔追凶基金,难道今天跟任有德合作,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任有德听井下清泉说要借美斯奇乐园,自然也十分奇怪,道:“你借乐园干什么?想入股?”

井下清泉笑道:“当然不是,一个好的生意人如果只是看着钱,那他注定会失败。只要你把美斯奇乐园交给我半年,这三个亿的资金。哼哼,你不还都行。”

任有德霍的站了起来,把那黑人美女推到一边,来到井下清泉身边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是不说清楚,这事就没门。”

井下清泉也站了起来,把桌上的那份文件轻轻移到任有德手底下,道:“海州的黑道势力一分为四,武家和刘家是任先生的大敌,刘允文的为人我是了解的。

华夏国有句话。水至清则无鱼,如果任先生非要问的这么细致。恐怕这钱嘛,嘿,就不是那么好赚的了。”

说罢在任有德的胸口轻轻拍了拍,道:“任先生,天下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你又何必太执着?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陷你于不仁不义的。”

井下清泉用一根食指把这份文件在桌面推过来移过去,食指不住的点着文件封皮里的那张支票,看向任有德的眼睛里满是诱惑之色。缓缓的道:“三个亿,三个亿,你用不用好好想想?”

任有德盯着桌上的文件,脸上凶相渐渐消失,忽然显出得意的笑来,笑着哼了一声,粗鲁的把井下清泉推到一边。满是粗毛的大手啪的一声按在了文件上,取出支票塞在怀里,大声道:“***,还想个屁。再想屁都凉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同时哈哈大笑。

任有德端坐在椅子上,取出笔来,在文件末尾签了名字,又盖了私章。

井下清泉像是完成了一个极大的任务,收好文件,道:“任先生,祝咱们合作愉快,你放心,这件事十分保密,没有人会知道,包括刘家的人。”

任有德大声道:“刘允文算个屁,他只是个小人。”

井下清泉道:“那好,从明天的元氮始,我的人就去美斯奇乐园上班。”

任有德呵呵笑道:“随便,随便,我会跟其他股东说明白的。”

井下清泉跟任有德告辞,转身出了房门。

任有德一开始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显然也在担心井下清泉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样,可是很快便释怀了,把秘书叫进来,把支票交给秘书处理。

任有德哈哈大笑,居然把外衣都脱了,光着屁股叉着腰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一把将黑人美女扯到怀里,抱起来往办公桌上一放,压了上去。

就在两人咯吱来咯吱去的时候,电话响了。

任有德看了看来电显示,喃喃骂道:“***,贡应这死东西,偏偏在老子玩的高兴的时候来电话。不就是两记者嘛,干脆弄死算了。”

李易心道:“果然没错,贡应确实跟任有德有瓜葛。”

只见任有德接了电话,电话里一个十分清冷的男人声音道:“你玩的正高兴呢吧?”

任有德不耐烦的道:“贡副市长,我只是帮你干活,又没卖给你,我快活不快活是我的自由,你个大副市长该不会管别人中间那条东西吧?

金恒什么都不说,现在已经断了‘三条’三根手指)了,下一步怎么样你来拿主意。”

贡应道:“我的手下才跟我说这事叫李易知道了。”

任有德道:“李易又怎么了?他难道有三头六臂?他还能闯到我的万国居来抢人?”

贡应轻哼了一声,道:“你别小瞧李易,这人不好弹弄。我看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干脆你叫你的人把金恒和林海运出海州做了,要干净利落。”

任有德加快了度,把那女人弄的大声呻吟,任有德冷笑两声道:“贡应,论辈份,你得叫我一声小舅,这些年咱们互惠互利,谁也不吃亏,算是合作愉快。

不过你不能总拿我当枪使,你躲在后面当官坐威坐福,叫我替你处理这些下脚料。有事了就往我头上一推,这有点不讲究啊。”

贡应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清冷,道:“所谓利益共同体,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人人手上沾些血腥,大家就都放心了。这就叫同损同荣。这种事情一但上了轨道,就不可能回头。

区区两个记者我自然不担心,不过现在刘平华想搞掉我,他已经把我的事捅到上边去了。上边可能要下来查我,在这种时候我不能出事。这两个记者必须由你的人来做掉,一定不能出纰漏。”

李易心里好笑,心说这些人之间的关系网可真够复杂的,原来刘平华要算计贡应,这下有好戏可看了。

任有德这时射了出来,不过却好像没有什么快感,拔出来之后便将那黑人美女一脚踢了出去,对着电话大声道:“贡应。你少跟我来这套,别以为你当个什么破副市长就可以指挥我了。我姓任的在海州打拼的时候。你还是个小破乡长呢。”

贡应那边没有说话,一直保持沉默。

任有德叫那黑人美女爬过来把自己下体舔干净,对着电话道:“好啦,我也不跟你吵了,刘家人我也向来看不起。这两个我替你做掉也就是了。还按老方法办。挂了吧。”

说罢先挂了电话。

任有德叉着腰喘着粗气,抬头看着天花板,想了半天,走到一边的柜子边,背着那黑人美女弄了几下。打开了柜门。

柜门打开后里面露出一个小小的保险柜,任有德又打开保险柜,似乎在里面翻了翻,冷笑两声,又把门关上了。

信号接收器的位置不好,看不到保险柜里有什么,但肯定不是钱。李易猜想是跟贡应有关的一些资料,极有可能是任有德平时故意留下来的,以备不时之需。

任有德拍着柜门又想了一阵,随手抓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转身出了办公室。

李易知道他可能是去处理金恒的事了,忙把手机收好,看四周无人,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这几层楼,轻轻一纵跳了上去,手脚并用,像猿猴一样轻松便到了顶楼。

这时起了夜风,风吹着李易的衣服,猎猎作响。

李易横着纵跃,按着容兰所说的位置攀到了关押金恒的房间窗外,手扒窗台,探身上来,从窗帘缝隙中向里偷看。

这房间很小,屋当中吊着两个人,脚尖只勉强点到地上,看背影正是金恒和林海。

李易看向金恒的右手,果然中间三根手指向手背弯了过来,角度极大,显然是断了。

李易心里喃喃咒骂,见一个人正举着鞭子抽打林海,林海不住的呻吟,显得痛苦已极。

打人这人李易认识,就是白天的那个警察宋义,这小子打了几鞭,见林海只是叫唤,却不说话,呸了一声,道:“嘴硬是吧,装英雄是吧,行,我给你尝个鲜。”

说着从另一人嘴里抢过一支烟,想也不想就按在了林海的胸口。

林海一声惨叫,身子一软,似乎是晕死过去了。

一支烟烫人当然不会把人烫晕,林海是被折磨的太久了,这才晕过去的。

李易知道任有德很快就会上来,不如这个时候迅出手,把两人救了,自己抱着两个人往外跑,估计没有人拦的住。

想到这李易便要打破玻璃闯进去,忽然灯灭了,而且是全楼的灯都灭了,因为楼里很多人都喊了起来,“怎么停电了?谁把电闸拉了?”

李易也是一愣,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不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管他是停电还是有人切电闸,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

李易左手勾住窗台,右掌贴在玻璃上,微一用力,整块玻璃就被李易震碎了。

李易左手一扳,身子一缩,涌身从窗户里钻了进去,凭着记忆闪到宋义和另几人附近,双手左点右截,本打算将这几人点住穴道,但心思一转,立刻变指为拳,打在这几人身上,登时将他们打的骨断筋折,身子栽倒。

李易怕他们喊出来,下手的时候用了重手法,这几人骨头一断,也同时闭气晕了过去。

在海州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李易会点穴,莫不如用普通手法把人打晕,也省得别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李易来到金恒和林海身边,他这时面对着窗口,外面的灯光映进来,金恒和林海两人的影子看的清清楚楚。

李易双手冥蝶抖出,嚓嚓两下将两人的手铐削断,这两人的身子一软垂了下来,李易忙伸手接住。

金恒还有意识,道:“你是谁?”

李易嘘了一声,道:“金大哥,是我李易,别出声,我带你出去。”

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李易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掌,不过门外进来那人却小声道:“我是容兰。”

李易忙把掌力偏到一边,哗的一声,打翻了一个茶杯。

李易把林海交给容兰,向宋义一指,道:“你变成这个叫宋义的警察的样子,在这里拖延一阵,有人问起,你就说有人闯进来把金恒救走了,还把你打伤了。

我先带着金恒从窗户出去,然后回来接林海,你再易容出去,那就容易多了。”

李易说罢把宋义的衣服脱了下来扔给容兰,随即反手一抛,把宋义抛出了窗口,宋义向下坠去,登时摔了个粉身碎骨。

李易提着金恒一个倒纵从窗口跃了出去,立刻左手一窗框,止住身子外越之势,随即松手下落,等到了下一层楼,再次用手勾住窗台。

如此一层一层的下到了一楼,李易看宋义摔的挺惨,脑浆子流了一地,心道:“人渣都是这种下场。”

李易提着金恒回到保时捷车边,把金恒塞到了车里,道:“阿锐,我再回去一趟,容兰没力气,拖着一个人不方便走,我去接应一下。”

李易回身又上了顶楼,刚要跳进屋里,却听屋里已经进来了人,正在说话,一听就是任有德的声音。

只听任有德大声道:“你们慌什么,快去修电闸,一群废物!都出去!”

李易忙侧身躲起来偷听。

只听任有德道:“怎么搞的?点子呢?”

这时易容成宋义的容兰道:“刚才,刚才有人闯进来,把人给抢走了,幸好我又抢回一个来。”

任有德一拍大腿,道:“我干,我就知道他是在给我找麻烦。”

容兰这时不便多说,只得继续装受伤。

任有德骂了几句,把门外几个心腹叫了起来,在他们耳边嘀咕了几句,这几个人立刻把林海提起来,又翻出一个大布袋,把林海的嘴一堵,硬给塞到了袋子里。

任有德十分阴沉的冷笑两声,道:“叫你到水晶宫里去做报道吧。你们几个,抬着他跟我走,手脚干净些,少说话,从后门出去,装车再走。”

说罢,任有德带着手下人抬着林海出了房间。

李是向容兰嘘了几声,容兰靠到窗前,小声道:“怎么办?”

李易知道林海被他们装到了袋子里,看样子不是拉到没人的地方活埋,就是要扔到写里,装成溺水身亡。时间很紧,必须立刻出手去救。

李易道:“把衣服换回来,咱们一起去救人。”

容兰当着李易的面迅的把衣服脱了,从角落里找回自己的衣服换上。

李易对容兰不避讳旁人,愣是能毫不在意的脱个精光的“无私精神”是又好气又好笑。

李易笑道:“你脱光了有意思吗?就不能背着点人?”

容兰在脸上一抹,变成了蒋锐的模样,笑道:“下次我变成这个样子再脱,好看吗?”

李易拿她没有办法,叫她把宋义的衣服拿好,一扯她胸口,再次从楼顶滑到下面,把宋义的衣服胡乱的扔在宋义的尸体上,绕到了后门。

途中李易道:“刚才是你切的电闸吧?”

容兰一愣,道:“不是你切的吗?”

李易道:“不是我,那看来还有别人进了这楼,算了不管了,先把林海救出来再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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