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的时候收了性子,在皮县周围的一个无名山头建了个道观,开始潜心的修道,为人低调。皮县有些老人说这个李齐是有真本事的。
资料还详细的纪录了李齐一个神秘事件。69年的时候,他曾做过一场法事,具体是什么样的法事不清楚了,据说这场法事导致了五个女子的死亡,但死者的家属并没有追究李齐的责任,还对他恭敬有加。而且当时的执法局也不知咋滴,也没查这件事,甚至一点关于李齐的档案都没有。
资料上还有许多信息,彭无望看了很久,他皱起了眉头,事请有些诡异了,这个李齐并没有军旅经历。也就是说他也可能不是凶手。
彭无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个案件他有点看不懂了。那个稻草人的制造手法他太熟悉了,不可能认错,但是嫌疑人都没有军旅的经历,难道是因为这里不是蓝星,所以有所不同,有没有军旅经历都无所谓?
彭无望又问小王:“皮县所有的道士,有没有参过军的?或者有这方面经历的?那个丹炉,找到了吗?”
小王愁眉苦脸道:“没有,别说道士,我们彻查了皮县所有的江湖混子,就没有一个有嫌疑的可能。丹炉就莫说了,整个皮县就老刘道观里有个丹炉。”
“这么说来,尸体丢失的部分可能真的曾在老刘的丹炉里呆过?”彭无望心里暗自想道。
“死亡五姐妹的那个老舅公呢,他到皮县没?”彭无望又问小王。
“到了,现在在五姐妹的家中住着。不过局长,现在都要到中午了,不如吃了饭再去?”小王问道。
“下午去。”彭无望挥挥手让小王下去,也没吃饭,望着桌上的资料,陷入了沉思。
“等一下。”彭无望叫住了小王,又吩咐到,“你下午带人去一趟老刘的道观,掘地三尺的给我搜,特别是他那个丹炉,给我着重检查一下。”
下午,彭无望问好地点,便带着四个执法人员和老刘一同前往五姐妹的家,他要去见一见陈广元。
一行人走到了五姐妹的房屋,老刘直接准备敲门,这时,彭无望忽然问老刘:“道长,我看你一路都是轻巧熟练的,是不是以前经常来?”
老刘尴尬的收了手,答道:“局长误会了,我也没来过这里,我是自来熟,习惯了。”
彭无望也不多问,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位老者,想来他就是五姐妹的舅公陈广元了。
陈广元好像认出来了彭无望,他赶忙把一行人邀请进屋,嘴里念叨:“彭局长大驾光临,我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彭无望摆摆手,笑道:“老人家有理了,我来此是为了你那几个外孙侄而来的。”
陈广元听到彭无望的话后也有些伤感,眼睛红红的,他那么大的五个外闺侄,说没就没了,他这一家,一转眼就只剩下他一个孤寡老人了。
陈广元咬牙切齿道:“彭局长你想问什么就问,想拿什么就拿,你一定要抓到凶手,为我家门报仇。”
彭无望先是安慰了一下陈广元,然后问道:“在你的五个外孙侄女死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陈广元仔细回忆,然后摇摇头,“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吗?”彭无望有些失望,“我先参观下这个房屋吧,说不定有线索。”陈广元大方的表示随便参观,他起身准备去给一行人泡壶茶。
之前彭无望推论,凶手和五姐妹认识,那么凶手应该也是来过这间房屋,说不定会留下一些线索。
八十年代初,房屋是那种敞廊式的,就像后世的学校宿舍楼那般,彭无望让四个执法人员去问问这栋楼的住户,看最近有没有可疑人来过,而自己则在房屋内走动。
房屋五个人住的话,显得有些拥挤,彭无望仔细的检查着房屋的每一处,都没有什么收获。直到他打开了最后一个房门。
这个似乎是个杂物室,里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彭无望看了看,这里甚至有报废了的枪械,还有几把制式匕首,匕首很锋利,甚至还有铠甲这类的古典装备。
“这是我们家门的荣誉。”陈广元看到彭无望在房间内,走过来笑道。
“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军人,直到这一代是五个丫头,所以才没参军,不过五个丫头我都训练过她们,她们的身手可不比男人差。”
“你训练过她们?你也是军人?”彭无望抓住了一个重点。
“我年轻时也是上过战场的。”陈广元回答道。
彭无望暗自思索,现在他百分百可以确认,凶手一定和五姐妹认识,五姐妹都得到过专业的训练,陌生人都不好动手。
“你们家以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凶手非常的训练有素。”彭无望问陈广元。
陈广元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没有得罪过人,我们都是良士。”
听到陈广元的话后,彭无望坐回了椅子上,他没什么发现。陈广元端着茶水过来,这时候,彭无望发现陈广元的脖子上吊着一张照片。
彭无望看着照片,这是五姐妹和两个人的合照,照片应该有段年份了,五姐妹都带着灿烂的笑容。但是奇怪的是,老五叶丽五的那一点空间好像是被撕下来又重新粘上去的。
“为什么这个照片好像是被撕过的?”彭无望问道。
陈广元取下照片,楠楠说道:“这是一段往事了,这两人是五个丫头的父母。五丫头从小就信奉道,这本来也没什么,我们这些人谁不信点那些?可是错就错在,她经历了青龙惊变。”
陈广元叹了口气:“那是个黑白不分的年代,五丫头信奉的东西被称作牛鬼蛇神。那天晚上,一群人进了这间屋子,他们寻找五丫头,要把她抓入监狱。丫头们的父母拼命保护老五,最后……”
老人说着,抹了抹泪水,彭无望默默的递上了自己的袖章给他擦泪。一旁的老刘也很沉默,他的师父就是在那个时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