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检票的时候,又出了点状况。
排队等待检票的人群中,两帮人争执了几句之后,突然开始大打出手。
乘务员见状,一边挥手示意周诚往里走,一边拿起对讲机,慌慌张张的大声喊道:“检票口请求警力增援,请求警力增援!”
往里走了十来米远,到了拐角处周诚下意识的一扭头,映入眼中的是几名匆匆赶至现场的武警,面目狰狞的高举起警棍,奋力挥向参与斗殴的人群…….
周诚不禁皱起了眉头。
陈秘书向来奉行谨言慎行,这时候也忍不住感叹道:“这段时间j市的治安情况确实太差了!”
进入软卧车厢后不久,陈秘书又找来列车长,开门见山的问他,能不能把这个车厢包了。
列车长虽然是个官,然而在铁路局却屁都不是,此时也不敢把话说满了,只唯唯诺诺的表示尽量不安排乘客进这个车厢。
陈秘书听罢,极为勉强的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一声嘹亮的汽笛声响起,列车准点出,周诚冲着车窗外的陈秘书挥挥手,算是告别。
“轰隆隆”车轮一路翻滚着,他独自坐在车厢内,突然感觉心跳开始加,莫名的烦躁起来,冥冥中他似乎意识到——这次旅途中或许会生点意外。
列车行进了四小时三十分,快要抵达邻省城市桐沙市时,播音员告知乘客,半小时前,前方三公里处突然生了一起山体滑坡事件,泥石流淹没轨道,导致列车不能前行.……周诚这才惊觉,这次他的预感竟然出奇的准确。
火车被迫停在了桐沙市的一个临时车站。
在列车长的陪同下,周诚由特殊通道离开了火车站,随后就近找了家四星级的酒店住下。
冲了个澡,又随意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仔细斟酌了一番,他决定给父亲周晏怀打个电话。
“小城?”电话拨通之后,周晏怀略显疲惫的声音在周诚耳边响起。
周诚顿了顿,开口道:“爸,我坐的火车在桐沙市遭遇了泥石流,被迫停在这了,你派架军用直升机过来来接我吧!”
“火车?桐沙市?”
“嗯!”
“胡闹!”周晏怀低声喝斥道:“谁让你回来的?未经允许擅自离开工作岗位,一个党员,一个国家干部这么做像话吗?你立刻给我回去。”
“我不回去,再说我的调令已经批下来了!”周诚道。
“谁给你批的?”周晏怀冷哼了一声:“那也不行,我不同意,你不能回都。”
周诚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当初你不是主张把我留在都吗?”
“此一时,彼一时,你知道现在都的局势有多么紧张吗?小城,我调到都军区只有一年,又是主抓政治思想工作,对军区实战演练完全不在行,影响力也远不如军区司令员林大炮。我们两个派系本来就斗的厉害,自从你爷爷退下来之后,我们家的境况就大不如前了,如果是和平年代,倒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可如今…….
“现在中央方面已经慢慢失去了对军区的控制权,林大炮最近正想方设法找理由把我踢出军区,一旦他们拿你作为要挟…….后果不堪设想。你现在回来,纯粹就是给我添乱,让我又多了一个软肋…….你懂不懂!”
“爸,你这是在危言耸听!派系斗争哪个年代没有,要真到那一天,大不了你不干了还不成吗?”周诚不以为然。
“你懂什么,你爷爷虽然退下来了,在军部的号召力还是有的,即便我离开军区,林大炮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和你爷爷。”
周诚瞠目结舌:“怎么可能!他们敢那么做?目无法纪,丧心病狂,胆大妄为?”
周晏怀突然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再一想万一孩子起了逆反心理,私自回都……..一番斟酌之后,决定把那个骇人听闻的秘密告诉周诚。
“11月下旬,m国生了一次火山喷事件,事后经当地科学家现场勘察,现这次火山喷后,空气中衍生出了一种奇怪的物质。之所以称它为物质,是因为现代的科学仪器根本无法探测出它到底是什么……”周晏怀说到这,声音突然变得沉闷起来:“经研究,科学家们现这种物质不仅可以极大程度上加快生物内细胞繁衍再生的度,并且.…...还会引起磁场紊乱。”
“磁场,紊乱?”周诚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脊背隐隐寒。
“对!”周晏怀解释道:“一旦这种物质大面积扩散,全球通讯信号将会全面中断,各种能源电系统也将受到强烈干扰…….”
“你能猜想出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吗?老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社会体系彻底崩溃,法律法规成了一纸空文,到那时,手握重兵的林大炮还有什么不敢的?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周诚听的心惊胆战,到最后忍不住惊骇的大叫起来,他无法相信父亲所说的这一切,或者说,是根本无法接受。
“小城!”周晏怀不满的当头喝道:“从小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作为一个男人,必须胸怀坦荡,要有担当,更要有直面困难的勇气,我现在也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事情未必没有转机,中科院的院士已经成立了相关的科研小组,或许这个科学难题很快就会被攻克,又或许我和林大炮最终握手言和……..
“我说这些,是想让你清楚的明白一点,现阶段你不能回都,不能给我再添乱子。这样吧,你要是实在不想回大田村,可以去你王叔叔那,一旦都的局势稳定下来,我立刻把你接回来。”
“我不去!”
“那你就回大田村,给我老实的在那呆着!”
周诚不语。
“到底听没听见?”周晏怀厉声喝问道。
周诚粗重的喘息声从电话那头传来,片刻后,他语带哽咽的说道:“爸,我不想去,我哪都不想去,我要回都,我要陪着你和爷爷……..”
“周诚!”周晏怀长长的叹了口气,叹息声中似乎带着无尽的沧桑与疲惫:“你是想让我和你爷爷死不瞑目吗?”
周诚死死的捏着电话,双眼赤红,紧咬的牙关控制不住的咯咯作响。
最终,他还是做出了决定——回大田村,并且在周晏怀的逼迫下以逝去母亲的名义许下了誓言——五年内,未经父亲的允许,不得擅自回都。
挂了电话,他坐在原地,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
良久过后,他遽然起身,状如疯魔的紧握起拳头狠狠的砸向墙壁,“咚咚咚”一连数十下,很快,手背肿成一片,鲜血沿着指缝滚落到地板上......
下一秒,他突然失控般的抱头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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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大概十点左右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