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小房间中,天罪趴在床上无声哭泣。
自己的小屁股整整肿了两圈,红彤彤泛着光。
琼花仙子下手太狠了,感觉她又回归那个高高在上的仙子了,瞅给自己打的?当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而且……
要不是她嘴里嘟囔着‘要不然就把这祸根去割了算了’的话,天罪当时就跟她拼了!
为了保住自家女人今后的幸福……天罪怂了。
“哎,打就打吧,打在我身,疼在她心,一定是这样的。”
某人已经不要脸到相当境界了。
“不过话说能不能给老子一件衣服啊!真是的……”
无奈之下,天罪只能到小塔中去寻找衣物。
左找右找,还真的叫他给找到了一件。
不过这件衣服比较奇怪,主色调是白色,在边角部位却是金色。
也不知道是金线还是金甲,看起来很漂亮,尤其那些金色组成了一个好似阵法的图案,更显雅致。
将那套衣服拿出来,天罪直接套在身上,只觉得周身凉爽,透气性就跟没有穿衣服一样,也感觉不到它的重量。
“咦?倒是一件不错的衣服。”
美美的转了两圈,随后又痛哭起来。
琼花仙子作为惩罚把他关进这个屋子,说是要关上三天,这可如何是好?
天罪还是希望有个人能出来救自己的。
但就连小剑都认为琼花仙子是‘长辈’,是她应该巴结的对象,尤其小剑也对自己的作为有些生气了。
天罪其实也很纳闷,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忍住?
要说起诱惑的话,谁能有狐狸姐姐诱惑?她还有延香,本身就有催发欲望的能力,可是天罪搂着她尾巴睡了几年了都,就从未被动摇心神呐,奇怪……
正疑惑间,救星到了。
“出来吧,西来国那边来人了。”
琼花仙子显然还没有消气,冷声在外面喊着。
天罪一愣,随后大喜过望,赶忙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挠着头笑了笑。
“西来的人?哦,一定是事情有眉目了,这可是大事,决计不能耽搁了。”
琼花仙子本不想看天罪,看到他就烦,可是突然看到天罪穿着这身衣服,愣了一下,随后撇嘴道:“还真是人靠衣装。”
小剑跳了过来笑嘻嘻道:“不过还是没有不穿衣服的时候好看。”
天罪脸一红,撇嘴道:“小色鬼。”
女人被人调戏了,会生气。
男人被调戏了,会高兴。
所以天罪很高兴,把小剑拉到自己身边,笑着问道:“咋?你不生气了?”
小剑嘟着嘴道:“原本我也没有生气啊,只不过……只不过我都认为小天你如果想那么什么的话,是会来找我的呐……”
天罪叹了口气,耸了耸肩,皱着眉头道:“其实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做,其实我定力不错的,你是知道的。”
“哼,”小剑撇嘴道:“我就知道那个豆儿是个小狐狸精!”
“呃……”天罪汗颜道:“她……她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姑姑把她关起来,说是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这只偷腥的猫,是应该好好管教一下,这个小天你就不要管了,既然你们已经……那她就是侯府的人了,我们是有分寸的。”
“呃……那就好。”
天罪还能说什么?
转移话题道:“西来国的人在哪?我得快去见他。”
小剑笑道;“好好好,正事要紧,我带你过去。”
说着就将手里的一个包裹放下,然后领着天罪往前。
那包裹里面一定放着的是衣服,要说可心,天罪身边最可心的人就是小剑了,平日里傻傻愣愣,却没有一个人考虑的比她还周全。
到了正厅之中,一名军官正等在那里。
“侯爷。”
见面先叫侯爷,一句话,就证明他是龙虎将军的亲信。
天罪摆了摆手道:“免礼吧,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这次来有什么事?”
军官拱手道:“将军请侯爷过府议事。”
天罪道:“是什么事,你们将军说了吗?”
军官道:“将军只说,侯爷想要的事,现在可以做了。”
天罪眼皮一挑,嘿嘿一笑道:“好,走起!”
……
西来边城之中,龙虎将军挥下众人,独自面对天罪和小剑。
说来也奇怪,平日里对天罪形影不离的白发女子,今天却没有跟来,好像……好像也是在生气。
龙虎将军先是叹了口气,随后一阵苦笑,最后才说道:“侯爷,桥已经搭好了,就不知道侯爷您敢不敢走。”
天罪笑道:“我可是很胆小的,如果风险很大的话,我真的不会去走那什么桥。”
龙虎将军一阵无语。
继续道:“本将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才找到一个可以让侯爷去看一眼那九鼎的机会。”
“哦?说说看。”
“西来国每隔三年有一次祭天,国主需要带着文武百官一起登上‘岳来峰’,在天坛向天地祈福,从而保佑西来国百世昌盛。而其中有一项就是途径‘九黎洞窟’,九鼎便被放置在其中,国主会去看上一眼,也向九鼎实施拜礼。”
天罪眼睛一亮,笑道:“这么说来,我完全可以扮作是国主的侍从,然后跟着进去就能看到那九鼎了吗?”
龙虎将军道:“侯爷当真睿智无双。”
天罪笑了。
然后……
龙虎将军道:“可惜这个办法不行,祭拜九鼎的时候国主只能只身前往,并且……之前我也说过,九鼎看守极为强大,是西来国最为倚重的供奉,如果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都会被他们发现了。不过……”
天罪差点被气的吐血。
明明就不行,还要夸自己睿智,是在讽刺自己吗?该死的东西!
“不过怎么样?!”
龙虎将军苦笑道:“不过西来国那五名供奉除了守护九鼎之外,他们可能是无聊之下做出了一个看似很无聊的决定,就是他们每隔十年会往整个大陆散发三枚令牌,得到令牌者可以见到他们,若是能通过他们每个人的考验,他们就会无条件的答应对方一件事。”
天罪皱眉道:“什么意思?”
龙虎将军道:“我的想法是这样,如果侯爷能完成他们的考验,并能要求他们一件事的话……他们又是九鼎的守卫,去看一眼九鼎,仿佛不是什么难事啊。”
天罪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好像还可行。
“不过不是得要什么令牌吗?”
龙虎将军呵呵一笑,一翻手,手中便出现一块黑色木牌,上面有五个圆圈的标识,造型很简单,但木质和上面的纹理却彰显出它的不凡。
天罪眼睛一亮道:“这个就是令牌?”
龙虎将军点头道:“幸不辱命,这些天我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就是在整个大陆去寻找这枚令牌,还要,让我从一个平凡人家中找到了。说来可笑,这个整个大陆人人想要的令牌,竟然被当做玩具挂在一个顽童的脖颈上,当真是山野愚民,有宝不识。”
“所以你抢过来了?”
天罪脸色有些难看。
龙虎将军赶忙摇手道:“怎么可能?我小时候也是吃过苦的,又怎么会为难苦难人?既然这木牌可以有实现人愿望的机会,那我就先实现了那顽童的愿望,呵呵,说来可笑,那顽童最想要的就是媳妇和房子,我命人给他建了一座很大的房子,留下足够钱财,还送给他两名美姬,他倒是很兴奋,都哭了呐。”
天罪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
不过笑声消失之后,却又面目阴沉的说道:“一个人所处的地位,决定了他的愿望,但如果多走走多看看,眼界高了,追求也就高了,即便你满足了他,但实际上你还是剥夺了他的一个机运。”
龙虎将军有些发懵,问道:“侯爷是认为我做的不妥当?故而生气?”
天罪摇头道:“不,并非是不妥当。机运,并非都是好的,这块牌子落在他的手中,也许会让他往好的方向走,也许……只会让他远离平静简单的生活,步入死亡,我只说你剥夺了他的机会,却没有说这是坏事。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好与坏的区别……呵呵,命理玄机,当真无数。”
龙虎将军又是一阵苦笑,摇头道:“侯爷说的……我可是一句都没听明白。”
天罪白了他一眼道:“愚钝!要不你修为就这么高了,关键看境界,不是修为的境界,而是心灵的境界……哎,说了你也不懂。”
随后又问道:“不过我即便是有了这个牌子,也能赶得上你们国主祭天的仪式跟着一起去,趁机暂露这块牌子从而让那五个看守来实现我的愿望,但……你不是说有什么考验吗?很难吗?”
“这个……”龙虎将军闪烁其词道:“考验嘛,毕竟那五个老家伙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满足别人的愿望,有考验很正常。”
天罪摇头道:“不要回避话题!奶奶滴,我是问这考验到底能不能通过?难不难?”
龙虎将军摇了摇头。
天罪问道:“不难?”
龙虎将军苦笑道:“是不知道……”
天罪疑惑道:“不知道?怎么会?他不是十年三个牌子吗?总有拿到牌子完成考验,然后让五个老家伙实现愿望的人吧?他们不会说那些考验的事吗?”
龙虎将军再次摇头。
天罪道:“是他们不肯说吗?难不成还必须要保密?”
龙虎将军苦笑道:“不是他们不说,而是……哎,拿到牌子的人倒是不少,来找五个老家伙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通过考验的……并再次出现在人们视线中的……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