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嗯……像你这种生来就是土豪的家伙,靠着资源为生,从不会为了生计或者衰落而考虑,所以你自然会在出生的时候就有一间很大的房子,一个普通人就算做梦都不会梦到的那种,不真实的见过、用过,都不可能知道为什么大房子会那么好的让人羡慕的存在,但……优点是有,这缺点却也会有,比如,这个房子是你生而来之的,你不可能知道这房子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亦或者……这房子里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天罪微笑着侃侃而谈。
胖土豪听的一头冷汗,随后猛点头道:“就是这样啊!那个该死的房子……哎,原本我是很喜欢它的,它真的不错,不光是大,而且有很多先进设备,住起来很方便,关键它还是很安全的。可是……哎,直到我那个天朝的媳妇来了,她就开始讨厌这个房子,她信一种什么……对,叫做风水的东西,说是那房子的风水不好,硬要让我换一个地方。可是我从出生开始就在那栋房子里住了,母亲就在那里生的我,我在那里学会了走路,学会了开车,甚至我的第一个美妙的夜晚,也是在这栋房子里面,人呐,是有感情的嘛,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那里?尤其……仅仅是一句子虚乌有的风水?我没有发现它有什么不好的啊!”
天罪看着胖土豪,却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好象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说吧?哼,你作为一个资产超过二十亿米国比的家伙,会为了这件小事就这样不顾身份的来我这里死缠烂打?还有,你用的那句子虚乌有就很好,这是一个很多天朝人都不会使用的词汇,你会用,我相信你对于风水这门学问,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不懂’而已,到底什么事,若是你真相信我的实力的话,你就不应该在我面前说谎,不是吗?”
胖土豪愣了一下,随后哭丧着脸说道:“好吧,果然是被你发现了,好吧好吧,这件事情……有些难以启齿,如果我对别人说出来,那么那个人一定会认为我是个疯子,但我觉得你不会。这件事要从几个月前说起,那时我对那个媳妇是言听计从的,她找来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在屋子里面转了两圈,那老头就说我家的风水不好,如果不搬家的话,我就会遭殃。我当然是不信,当时如果不是看着他一把年纪,打他的心都有。我不信,可是我媳妇信,她死活非要让我搬出去,我自然拗不过她……咳咳,不不不,我是爱她,所以自然要听她的,就收拾了东西要搬出去,可是……谁知这一搬,问题就发生了。”
天罪笑道:“出事了?”
胖土豪道:“出事倒是没出,不过我……却不太好了。离开家第一天我就感冒了,本以为是普通感冒,喝点水吃点维生素就会好。可是第二天就严重了,跑到医院里面去又是吃药又是打针,我那时难受的都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绝症,要死了一样,可是一番检查做下来,医生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我当然认为那里的医生太差劲了,就连夜坐飞机到了米国,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设备来诊断,可是……他们也依然什么都查不出来,最后还给我弄了一句什么……对了,身心失调,说白了就是说我是心理作用,法克!心理作用能那么难受吗?”
天罪笑道:“然后呐?你是怎么好的?”他指了指胖土豪的全身上下说道:“你现在明明已经很健康了。”
胖土豪笑道:“这还算是我命大了。当时发现自己是无药可医后,可谓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最终还是不行,只能依靠着插管子才能活着了,当时我就想了,反正要死,我怎么也得死在自己出生的地方,倒是能顺应你们天朝的那句话,从哪里来,从哪里去。我媳妇也同意了,就把我运回了那栋房子,也给我准备好了后事,可是……他娘的,我刚回去才一天,竟然就好起来了!”
天罪淡然笑道:“好神奇!”他语言惊讶,表情却一点都没有,很敷衍。
胖土豪尴尬道:“反正对我来说是很神奇的,我那媳妇觉得这个病肯定跟这个房子有问题,就把那个老头子又找来了,那老头子在我身上晃动一块很奇怪的镜子,然后就摇头,不停的摇头,说我没救了,身体里的神魄都已经被这个房子吸走了,跟这房子是连为一体的了,我要想活下去,就只能在这个房子里住,但……只要我在这房子里面,我就又活不久。很矛盾是吧?那老头子又从院子里挖出一捧土,用奇怪的小布袋给包裹住,让我随身戴着,说只要有这东西在,我就能离开家十天左右,长了,还会生病。他娘的,我就纳闷了,小时候我也是经常往出跑,一跑就是大半年的,怎么没见发过什么病?要我说,说不定就是那个老头子给我动了手脚!”
天罪听到这里,眯着眼睛想了一阵,随后伸手道:“把那个布袋拿给我看看。”
胖土豪丝毫没有犹豫,就将那布袋从怀里掏出来,递到天罪的手中。他当然知道这样交出去,无异于把自己的健康也交出去了。
天罪将布袋拿在手中,打开,倒出其中的事物,发现真的就是泥土而已,只不过这些泥土的颜色有些发暗。这在天朝很正常,土壤大多是深色,但胖土豪可是在他的祖国,那个仿佛满世界都是沙漠的地方,而那里即便是绿洲地带,土壤的颜色也是黄的,甚至还有一半地方是白的。
深色的土壤,代表着土壤中蕴含的各种矿物质和有机物很多,说白了,就是比较‘肥’的土。
“你们家是一片绿洲?”
天罪问着。
胖土豪挠着白帽子嘿嘿笑道:“早在数百年前,我的祖先,是波旁帝国的一位地位很高的人,他分得一片绿洲作为领土,而且在这绿洲之中建立起这座宅子来,当然,现在的宅子肯定不是那时候的那个了,不过也是从当时的地基不断增加修建起来的,而那片绿洲在一百多年前确实是消失了,不过这几十年里面……嘿嘿,用你们天朝的话来说,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家有钱,自然可以把这里再次变成绿洲,而现在那里更是一座繁荣的城市。”
天罪笑道:“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的那个家就是迪拜。”
天罪原本是在开玩笑,可是胖土豪却点头道:“是啊,就是啊,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会问呐。”
天罪歪着头笑道:“那你不会自己就是迪拜的国王吧?这样的话我真的是不信……”
“我是啊,我就是迪拜的国王啊,怎么,难道不像吗?”
“呃……”
天罪上下打量着胖土豪,有些无语。
现代社会,真正值得人钦佩的人不多,不算那些政坛上的风云,单说有奇策者,迪拜国王绝对算是其一。或许现在还算低调,但在五十年甚至一百年后,他一定会成为一个传奇,甚至一个典故。
天罪皱眉问道:“是你改变的迪拜?不对啊,年龄不对啊。”
胖土豪尴尬道:“不是啦,其实是我的父亲!哎,说到底之所以我娶了一个天朝女子,还不是因为我父亲的命令。呵呵,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天朝古时的思想,远比现在你们所宣扬的那些要有趣的多实用的多丰满的多,可是你们自己却不用。父亲曾经就总说,天朝人呐,是把寻常的道理给玩腻了,就开始玩最深奥难懂的政治来,国王也玩,大臣也玩,甚至普通百姓都玩,也不知道他们是得到了还是失去了。我父亲最推崇的就是计然,你看,学的多了,就把迪拜弄成这个样子了。”
天罪的眼角抽动一下,表情有些尴尬。
计然,一个快被人遗忘的名字。原因是他的弟子锋芒太露——范蠡范少伯,自号陶朱公,被天朝人誉为商圣,一个圣字,绝顶之高。他不但利用商业手段把勾践乃至越国推到最为强盛的位置,更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是,他‘拐跑’了西施。而就是这个范蠡,正是计然的弟子,学了他的七策,用了其中五策而已。
计然实际能力如何无法评断,但在学术研究上,确实是惊为天人的。
迪拜是一个传奇的国度,作为现今世界上最繁华最富贵甚至最美丽最让人神往的地方,却是建立在一片沙漠之上的,用人力,硬生生的在贫瘠的土地上‘培育’出一朵让世界为之惊艳的鲜花。
有人说,还不是因为他们有钱?石油就是钱,用钱砸,活生生砸出一个完美国度来。
但事实上,迪拜的原油收入只占全国gdp的百分之六。而且这些收入原本完全属于国王。迪拜曾经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中几乎最穷的一个。
它做了两件事,改变了一切。
借钱,游说。
先是游说,因为飞机燃油的问题,从东半球飞到西半球,中间必须降落加一次油,这个降落的地点原本并不是迪拜。是一个黑心肠的只知道收取停靠费用的国家。迪拜去了,开始游说,不但不要停靠费,还给了那些有决断能力的人大把的金钱,从而让迪拜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转机场’。
这只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因为整日飞行在这条航道上的人,可以横穿半个地球的人,可以说正是全世界上最有钱的那些人。
然后是借钱,它穷,但它兄弟们富,迪拜厚着脸皮挨个借钱,硬生生的将机场建成为世界上最豪华的,并且在飞机场附近无所不用其极的建造所有耳熟能详的奢华设施。人们爱享受?便建设一个世界上唯一的七星级酒店。人们爱购物?便建设一个全世界最大的无税购物中心。人们爱滑雪?!便建造一个世界上最大的室内滑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