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万雨生迅速吃完了午饭,刚想回到宿舍想休息一段时间,以便全力应对下午的比赛。
但还刚走出饭堂没有多远,金雀儿便一脸阴沉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疯丫头,你又想搞什么鬼。”万雨生有些不耐烦道。
“大坏蛋,你是不是在勾引骨骨姐。”金雀儿小嘴一撅,叉腰质问道。
“没有的事。赶快让开,别耽误我去睡觉。”万雨生怒道。
“真的?”
“废话!不要整日的胡思乱想好不好,你不累吗?”
金雀儿面色一红,恼羞道:“谁让你不和我说清楚。”
万雨生一时语塞,正打算直接硬闯关卡。金雀儿突然从魂导戒中取出了一个篮球大小的精致黑铁匣子,直接递给了自己。
“这是什么?”万雨生下意识的接过道。
“不知道,是宗主刚刚让我带给你的,说只要你打开就明白了。”金雀儿认真道。
“神神秘秘的。”万雨生嘀咕了一句,检查了一下,发现这黑匣子还是一个魂导器,下意识的输入魂力。
随着卡擦一声轻响,黑瞎子的顶端突然裂开,露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小孔。
“血秘之盒。”万雨生见状失声道,瞬间想到了一种令他兴奋不已的猜想。
“什么血盒?”金雀儿饶有兴趣道。
万雨生没有理会她,兴奋的他等不到回宿舍,立刻将铁盒放在了地上,掏出刻刀刚要对手指一划,但又想到了什么,对金雀儿道:“金雀儿,你离我远点。”
“为什嘛?明明还是我帮你送过来的。”金雀儿愤愤道。
“这盒子只有特定的血液才可以打开,否则就会爆炸的,万一伤到你了怎么办。”万雨生无奈道。
金雀儿闻言,尴尬的吐了吐舌头,一个闪身拉开了距离。
万雨生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刻刀划过手指,一滴鲜血滴在了盒子上的小孔内。伴随着一阵咔咔作响的声音,盒子顶端迅速打开,露出了内部的几张信件。
双手有些颤抖的取出信件,看到上面熟悉的署名,万雨生一时间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几张信件啊。好无聊。”金雀儿见状神色有些失落道。她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这是我父母的信件,你又懂得什么?”万雨生不满的呵斥道。
“你……”金雀儿被万雨生突然的爆发震楞在了原地,刚想说些什么,一股悲伤的情绪涌上了她的心头……是啊,父母的感情,她确实已经快要抓不住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坏了。”话刚一出口,万雨生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刚想要解释些什么,金雀儿的话语率先响起。
“万雨生,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爸爸妈妈无聊。”金雀儿低下头,声音消沉道。
万雨生神色一滞,柔声道:“是我反应过激了,你也不知道,不怪你什么。”
“不。”金雀儿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然,转头朝着后方走去。
“等等。”万雨生心中一急,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深知触摸到一个人内心伤口时的疼痛,不能就这么放金雀儿一走了之。但看着眼中酝酿着泪水的金雀儿,他一时又有些语塞,想不出什么好的安慰话语。
金雀儿想要抽回手臂,但万雨生却将其握牢,不让其挣脱,二人在原地僵持了一会。
“金雀儿,我理解你。”万雨生突然开口道。金雀儿闻言身形一颤,停止了手上的挣扎。
万雨生见状,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我理解你,理解你的感情。因为我在很久以前,也有过一段不完整的童年,甚至几年前我还会因为这段时光无数次从梦中惊醒……”
金雀儿抬起头,雾气蒙蒙的绿色双眸和他对视,沙哑道:“你的父母不爱你吗?”
万雨生尴尬的摇了摇头,想了想,折中的说道:“我现在的父母对我很好,但那是在捡到我之后。”
“你……”金雀儿有些不敢相信万雨生的话语,但万雨生的微微闪过落寞的眼神告诉了自己,他说的都是真的。
“都过去了,以前都不重要了。”万雨生认真道:“我已经在所有爱我的人,和我所爱人的帮助下彻底走了出来,现在的夜里也能睡得很香。
同样,我也相信你能够走出悲伤,若你父母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你沉溺于伤痛,他们也肯定会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活着,不仅仅是他们,本体宗所有的弟子,也都真心的关爱着你……”
金雀儿抽了抽鼻子,略带有哭腔道:“你也是吗?”
万雨生闻言笑了笑,伸出手擦拭去了金雀儿眼睛即将流出的泪水,道:“没错,我也一样。正因我亲身体会过痛处,我才更希望你能够走出来。”
话语刚落,金雀儿轻轻咬着下唇,不仅没有控制住泪水,两只大眼睛反而如开闸的水龙头般,泪水不断地顺着娇艳滑落,虽然已经在克制,但还是在轻微的哽咽着。
万雨生见状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想哭就在这里哭出来吧,憋着不好的。”
金雀儿仿佛得到了指令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万雨生没有抗拒,任由金雀儿搂抱。他知道金雀儿需要一个能承载她心中风浪的港湾。
伸出手,轻轻的拍打着金雀儿颤抖的后背,缓解着她的压力,另一只手将她有些散乱的发丝旅顺。
现在,他除了想要帮助怀里的少女走出困境外,全身心没有任何杂念,但却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三个人尽收眼底。
……
“诶呀,风大了迷眼睛。”金鹏转过身,轻轻擦拭着眼角。一旁的金焕也没好到哪里去,眼泪在浑浊的瞳孔中打转,但至少控制住了没有流出来。
“哎,说实话,现在我有些后悔当初做下的决定了。”毒不死沉声道:“若雀儿真的动了心,以万小子的个性,不知能不能给她未来一个希望。”
“不,宗主,当初老夫也同意了。您不必自责。”金焕认真到:
“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