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人用词很有礼貌,但是语气却十分强硬,摆明了不容任何人拒绝。
穆非见对方如此,心里很是不爽,冷着脸问道:“有什么事么?”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才转过头面对着穆非,眼神冰冷的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
“喂,你们是不是应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祁浩钧插嘴问道。
说话的男人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祁浩钧,面无表情的如同冰冷的机器。
穆非不由得想起了这几天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安杜因,仔细的打量了他们一番,果然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两人虽然有着普通的东方面孔,但肢体动作能看的出来接受过西方的军事训练,一身制服在暗处看起来像是黑色,不过仔细看却是蓝色的。
穆非刻意的看了一眼这两人身上的银制纽扣,果然上面刻有一圈代表了总部的蔷薇花纹,和华夏区的莲花略有不同。
“总部的调查员吗。”穆非的声音很低,说的虽然是一句问句但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两人中最初开口的那人听了后冷漠的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认出了我们的身份,那么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随我们走一趟吧。”
没等穆非回答,祁浩钧抢先说道:“你说陪你走就陪你走么?至少也得告诉我们原因吧?”
穆非没有开口,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能看得出来他很赞同祁浩钧的话。
那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犹豫。
“抱歉,穆非先生。”两人中间一直沉默的男人这时候开了口,语气比他的同伴稍微温和一些,脸上也挂着浅浅的笑容,但态度却同样的不容置喙,“这件事暂时还需要保密不宜被太多的人知晓,而且这件事情与你切身相关,越多人知道对你也越加不利。”
撇开相貌身材的不同。这两人的外表看上去极为相似,都穿着相同的制服留着短短的平头,不过从两人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刚刚开口说话的男人身份地位应该稍高一些。眼神也更加的坚定。
穆非看了一眼身旁的祁浩钧和站在远处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的苏彩颜,轻轻笑了笑转过头对那两人说道:“阿浩他并不是外人,所以,还请两位说明一下原因。”
后开口的男人看上去似乎有些无奈,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像是在做苦笑。妥协的说道:“既然穆非先生这么坚持,那我就做个简单的说明好了。”
“就是嘛,早这样不就完了?真是浪费时间。”祁浩钧双手插进口袋靠在墙边的矮柜上,刚想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瞥了一眼远远地站在房间另一端的苏彩颜,瘪瘪嘴又将烟盒塞了回去。
那两人也不计较祁浩钧的态度,依然是那名身份稍高一点的男人做着说明:“由于这件事还没有做最后的结论,所以才不希望太多无关的人知道。不过既然穆非先生这么说了,还请祁浩钧先生不要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安啦,我像是那种大嘴巴的人么?”祁浩钧不满的摆了摆手。
说话的男人看了一眼祁浩钧。接着将视线转移到穆非的脸上,语气平静的说道:“狩魔猎人公会总部的特级调查员,安杜因?科林先生,日前在华夏区分会的房间中遭到了袭击深受重伤,目前尚未脱离危险,因此,请此次事件的相关人员,华夏区分会的精英猎人穆非先生随同我们前去协助调查。”
男人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平静,不带任何的感情,就好像在背一段古言课文。字句清晰工整的令人心生厌恶。
“你刚才说什么?谁遭到了攻击?”穆非感觉到双手渐渐的变得冰凉,薄薄的汗渍在手心中慢慢的溢出。
“我们的同伴,安杜因?科林。”男人冷淡的重复着,“我想穆非先生应该不会觉得陌生才对。”
“科林先生他。在哪里遭到了怎样的攻击?”穆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者应该说此刻的他大脑已经停止了运作,只不过是嘴巴自的在提出疑问。
“特级调查员安杜因被人现的时候躺在华夏区的医务室里,也就是穆非先生之前接受治疗的地方。至于事件生的具体的地点还有待进一步的查证。”那男人一幅公事公办的平淡语气,详细的回答着。
“等等,你们莫非是在怀疑穆非?”祁浩钧皱着眉头插嘴问道。
“穆非先生目前是第一嫌疑人。”男人毫不避讳的直言。“目前一切都还在调查阶段,安杜因也没有清醒,所以具体是怎么回事还不清楚。”
穆非听了对方这些话只觉得有些好笑,这种说法与安杜因平时惯用的说法实在是出奇的一致,他们莫非是同一批训练出来的调查员?估计连训练他们的老师都是同一个人。
他还不知道公会里面会有这种训练,是为了提防可能出现的叛徒么?难道说打从一开始公会的上层就预料到了公会内部会出现叛徒?这可真是,挺搞笑的。
见到穆非脸上的笑容,其他几人都露出略感惊讶的表情,不明白这个时候生了这种事情他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是太过自信?知道自己即使被多方调查也一定不会出现问题?还是由于其他原因?
穆非也不知道自己竟然真的笑了出来,见到其他人一脸惊讶的盯着自己,他这才反应过来,捏着自己的腮帮收回了笑容。
为何会笑出来呢?他的心里明明觉得很难过的啊。为了重伤的安杜因,也为了出现叛徒的公会,他的情绪明明很低落的啊。
穆非觉得自己都快要精分了。
“咳咳,总之,请穆非先生随我们走一趟吧。”两人中身份较高的那人干咳了两声整了整面色,接着说道。
穆非沉默的看了看周围几人,两名调查员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情绪,不过他很明白,这两人怀疑自己,或者说,他们根本就认定了自己就是凶手。
站在他身后的祁浩钧的表情却很复杂,穆非也看不出这些表情究竟代表了什么意义。
“如果我拒绝,你们将要如何?”穆非微微皱起眉头盯着面前的男人,低声问道,声音很冷不带丝毫的感情,让人听着就能感觉到从心底泛起一阵寒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