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姨夫五十大寿,天下武林中叫得上名号的人都来了,她一个无名之辈去好像不合适吧?”玲珑忍无可忍,如此丢人的话他也说的出,她这个表妹已经替他脸红了。
“表妹,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位姑娘气度不凡,就算是父亲也不会反对为兄交往的。”武公子看了一眼表妹飞快的说。
他从来不轻易的看不起人,有些人没有背景依就能有不凡的能力,只要有能力,假以时日子成就绝对不容小觑,但对方连名字都不说,这也让武公子有些失望,她的身世如何,更不能断定。
“公子,老爷正到处找你呢。”就在武公子想继续邀请程唯一时,管家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看这情形就知道他已经找公子很久了。
客人来了很多了,对于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武家家的直系当然是要亲自去招待,公子是老爷最钟爱的儿子,他竟然在这闲逛。
玲珑总算有借口拉表哥回去了,她跟管家一左一右抱着武公子的胳膊咧了咧嘴唇:“快请吧,武大公子?”
“姑娘,你一定要记得去找我呀?”武奇人动不了只能动嘴,他被二人带走很远了,还不住的回头望去。
真是受不了他,程唯一巴不得他赶紧走,冲对方挥了挥手。
这意思是答应了?武奇这才放心的跟他们回去。
“姑娘,你真是好福气被武公子看上了。”武公子走后就有人过来给程唯一道喜,公子人俊功夫更俊,整个云城还没有不想嫁给他的女子。
神经,被他看上就是福气好?姐还没看上他呢。麻烦终于走了去找相公,程唯一一转身正好撞到一个人身上。
“相公……”站在身后也不说一声,程唯一顺手挽着对方的胳膊:“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武家见你的武公子。”当着相公跟陌生男子打的火热,程唯一你好样的,燕思北一脸不快。
是那个神经病要缠着姐说话的好不好,怎么就成了姐的武公子了?这人简直不可理喻,程唯一夸张的四下嗅了嗅:“这里怎么有股怪味?”
“现在才闻到?可见你刚才的心思一直在狗屁武公子身上。”燕思北好不掩饰的说,他就是吃醋了怎么着吧?试问那个男人不吃醋?
这人的脸皮何时变的这么厚了?程唯一张了张嘴巴,最后终于没有说出话来。
王妃也有被王爷给问倒的时候,这场面不多见,还是看后续发展。这次连剑雨也加入大家的行列,想看王妃如何接招。
“相公,这在大街上,你不是想成为观众吧?”这群没义气的家伙竟然合在一起看姐出丑,程唯一冲大家投去一个写意的鄙夷。
这招没用,大家很快将鄙夷的眼神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今天他们就是要等着看戏。
“现在知道在大街上了?”燕思北微微扬了扬唇角,刚才他真的很受伤耶,到现在心还在隐隐作疼。
“相公?”程唯一晃着对方的胳膊,整个身体都靠在对方的身上。
这还差不多,燕思北伸手搂着对方的柳腰,而后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晚上要多少次也不能拒绝,也不能上述。”
太过分了,程唯一嘴噘的老高。
“王爷,我们现在是去武家吗?”大家显然还没看够,见这对夫妻这么快就达成协议,心有不甘的在一旁挑拨。
你们这群坏东西,程唯一狠狠的白了他们一眼:“武知州跟你们很熟吗?”
说的也是,武家这时候又怎么想见到本王呢。燕思北收起了玩笑之心,他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客栈说:“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休息一下。”
“相公,我有些饿了。”武知州的大寿来的客人很多,他们很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一家客栈,但人已经累的想条狗了。
燕思北也有些饿了,他牵着爱妻的手一起来到餐厅。
“姐姐,武小姐那个小贱人什么意思?本公子那点配不上她了?”武小姐的不辞而别让陈三很有些受不了,他好歹也是费尚书家的亲戚呀?
这事要是依照陈艾美的就打算这么算了,可白无尘知道后大为光火,还从来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这女子简直无法无天,他已经下令让手下一定要找到对方。
陈三听管家说武小姐逃到云城,他怕白无尘的人对武小姐动粗,就央求姐姐带他一起来找,希望能说服对方嫁给自己免受皮肉之苦。
陈小姐正好要来给武大人贺寿,就带着弟弟一起来了。
但来了之后才听说,白无尘的人到现在还没找到武小姐。
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武小姐的脾气她知道,弟弟死缠烂打最终换来的也只能是对方嫌恶和鄙夷。她在心里微微叹气,自己磨破嘴皮也没用,只好由着他了。
燕思北老早就看到他们姐弟,但他们没有过来打招呼的意思,他装着不认识,在一旁找了个位子。
晦气,怎么又遇见他们了?燕思北在这出现一定不是给武知州贺寿的。陈三摸着身上的伤,心里不由生出一阵无名之火,要不是因为他燕思北,自己怎么会伤成这样?
对方毕竟是王爷,陈三可不敢挑衅他,只想快点吃完离开这个地方。
这时外面发出了一阵惊呼,陈三本能的向外看去。
他住进来时已经看到,正对着客栈大门的街道中央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这人的衣服虽破,可也能看出是衙门里的人穿的。这里是武知州的地盘别人不敢来挑衅,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人犯了法。
深秋的天气,阳光不是很烈,但一直跪在日头底下,可就不好受了。
再加他是犯人没饭吃,腹内空空,铁的的身体也会体力不支,对方的身体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了,膝盖跪在冰冷坚硬又凹凸不平的石头上,早已又痛又肿,好似有无数根钢针同时扎进骨头里一般。
他微微蹙着眉,隐忍着这一切痛楚,本就苍白的面色,此刻更是惨白如霜,冷汗森森,渐渐的,痛楚变的麻木,就连意识也变的开始有些模糊。
阳光晃的他晕乎乎的就在他以为自己支撑不住,快要晕厥的时候,突然,后背一阵痛,好似被硬物击中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肩头又挨了一下,手掌本能的抚住肩头,他咬了咬唇,看着地上滚落的小石子,心内已经猜到是有人故意拿小石子在扔他。
他抬起头环顾了下四周,却根本没有发现人影,他不禁咬白了唇瓣,刺眼的阳光晃着他的眼睛,视线被灼热得白花花的一片,难道是他开始出现幻觉了么?
啪——又是一声脆响,而且那颗小石子正中他的额头,疼痛刹那间有如烟花般在他脸上炸开。他伸手在额头摸了摸,肿了,还有粘糊糊的东西流了出来摊开手掌一看,指尖那一抹殷红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看来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要整他了。
“是谁?”声音有些虚弱,疼痛早已让他失去了力气。
“哈哈,笨蛋,你猜。”促狭的笑声来自身后,是那么的刺耳,却又有几分熟悉。
吃顿饭也不让人消停,看守犯人的捕快从客栈里走了出来冷声嘲讽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躲在背后暗算别人算什么本事?”
“哼?谁暗算了?小爷我是不想看到他那张恶心的脸罢了。”犯人的对面出现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他冷笑着看着像狗一样跪在地上的男人。
“哦,我当是谁?原来是二公子。”捕快终于知道是谁在捣乱了,他转身进了客栈,继续是自己的饭。
二公子一向嫉恶如仇,地上跪的人原来是衙门的赵捕头,前不久竟然救了飞来峰山贼的一个头目的老婆,武知州知道后让他认错,他反而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这才惹毛知州。
二公子有云城魔王之称,赵捕头知道他不会这么早就走的,既然已经落到这个地步,还是平常心对待。
他状似漫不经心的样子,一面抬起袖子,轻轻擦拭了下额头的血迹。
“你……你……”赵捕头是有名的硬汉,二公主两声你字听起来有些心虚。
但很快,他又调整好情绪,大摇大摆向赵捕头走近:“哼,算你走运,刚才没砸死你。”
赵捕头微微咧了咧唇角,浅浅的笑了笑,二公子是武知州的妾室所生,一生下来母亲就去世了,虽为公子但跟大公子的待遇是天壤之别。
他天生不好学,知州大人也没逼着着他学。他整天到处惹是生非,后来被赵捕头教训了几次,就被对方的武功给折服,整天的往衙门跑,缠着赵捕头学功夫。
赵捕头见他本性不坏,有空的时候也教他几招,因此他跟赵捕头的关系最好,也最是依赖和信任赵捕头。
所以,当他听到赵捕头犯下大错之后,先是躲起来哭了一场,继而就是愤怒,赵捕头可是他的偶像,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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