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留下来？”
厉夫人冷笑着问。
“您当然是要留下来的啊，不仅是您，还有厉少夫人，快快，少夫人您肚子这么大，不宜久站，快来坐下。”女主人说着就要抬凳子过来。
厉夫人眼一睨，轻蔑地看着施芳然：“留下来，可以。不过，有我在的地方，容不下这个人。”
施芳然脸色煞白。
她真是没想得到，厉夫人居然会这样翻脸不留情。
“亲家母，”她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你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好歹兮瑶也是我的女儿，她在我们董家生活了那么多年，享受了我们董家的照顾和关爱。我把女儿嫁到你们厉家，你就算看在兮瑶的面子上，也不能这样挤兑我吧？”
厉夫人再度冷笑一声：“开价吧。”
“什么？”施芳然愕然。
厉夫人斜着她，万分鄙夷：“你说兮瑶在你们董家生活了那么多年，你估算一下，折合个价钱，我们和你一次性结清了，以后大家就再无瓜葛。”
“这……”顶着众多阔太兴味盎然的目光，施芳然难堪到了极点。
厉夫人气场太过强大，她不敢和她硬碰硬，只敢把目标转移向董兮瑶。
“兮瑶，你、你真的忍心这样对待妈妈吗？”施芳然目光中流露出哀伤。
董兮瑶面色平静，分毫不为所动：“董夫人，你专程来找我，应该是有事情要说。也好，我们之间，应该有个了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移步吧。”
施芳然见董兮瑶有商量的余地，连忙上前，强行拉住她的手。
“兮瑶，妈妈知道妈妈的做法让你伤心了，是妈妈不好。但是请你一定听妈妈讲，妈妈是有苦衷的。”
厉夫人皱眉。
“董夫人，兮瑶刚刚的话你是没听到吗？算了，兮瑶，我们走……”
施芳然见状，急忙连声道：“好好好，我们到别处去说。”
为了留住厉夫人，主人家专程带他们来到一间小的会客厅，并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门。
“说吧。”厉夫人牵着董兮瑶，坐在施芳然的对面，目光冰冷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施芳然的目光不敢和厉夫人对视，只敢看着董兮瑶。
“兮瑶，我知道，事情到这个地步，很多事情都瞒不下去了。所以，妈妈只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了。”
施芳然说到这里，就抹了抹眼泪。
“依琳她，才是我和你爸爸的亲生女儿。”
“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了，”董兮瑶淡淡地说道，“说重点吧，董夫人。”
施芳然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忍了忍，还是继续说下去。
“她刚生下来的时候，后腰处就有块红色的弯月胎记。我和你爸爸都非常喜欢她，可是你奶奶，却一心想要个孙儿，因而很是讨厌她。从她生下来开始，你奶奶就一直要求我们再生个儿子，可是……”
施芳然说到这里，神情很是难过，“我因为身体不好，很难再怀孕。幸好你爸爸体谅我，说我们这辈子就养依琳一个女儿就好。”
董兮瑶听她把蒋依琳一口唤一个女儿，就算心已经麻木，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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