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菲是第一个做出反应的人,她朝着陈鸿雨皱眉问道:“都什么时间了还不清楚?他很少睡懒觉的,你还是过去眼吧?不会是被雪怪抓走了吧?怎么说也是住在我家里,万一出了意外,我可不想被他妈唠叨,你们难道忘了,他上一次只是摔了一跤,我都被唠叨了半天,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你这孩子,大早上说的这是什么话?”金嫂一菲一眼,显然是上了一点儿年纪的人,对这些话多少有些忌讳。
陈鸿雨飞快地上了楼了。过了一会儿又急匆匆地下楼道:“他是不是藏起来了?房间里没有。他不会是昨天跟着那两个客人一起去了东面的小院吧?要是挤一挤的话,说不定还能住下,他不是最喜欢凑热闹,而且最喜欢跟来这里的新人玩吗?”
“你说陈然吗?他可是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会跟别人住一起?”一直沉默的路庆朋在边上插话道,脸上也多了几分诧异,“他是不是躲起来恶作剧了?”
随后到来的李典和秦鸣也证实了路庆朋的说法,昨天晚上他们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陈然。而且也正如金嫂所说的一样,因为昨晚下了大雪的缘故,所以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只有一排从外面走进来的脚印,并没有出去的鞋印,所以陈然只可能是恶作剧地躲在什么地方,绝对不太可能去外面。
最初大家都没有特别在意,因为陈然原本就是一个有点儿神经兮兮的人,不过当我们吃过早饭却依然不见陈然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人才开始有点儿急了,因为陈然是一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绝对不可能错过早饭时间的。大家楼上楼下所有的房间都找过了,却始终没有然的影子。拨打他的手机,也同样处在关机状态。难道这样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平白无故地不见了?还是说他真的有那么好的兴致,躲在什么地方跟大家捉迷藏?
平白无故地一个大活人不见了踪影。这自然引起了我们的警惕,陈鸿绝对没有踏雪无痕的武功,自然不太可能平白无故地从人间蒸发了。吃过饭之后,我们决定出门寻找陈然,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给找出来。
因为外面的雪并没有停住,所以我们的寻找范围也并没有扩大,只是在附近的相连的院落。事实上。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留给我们的线索并不多。就算地上曾经留下过脚印。但也早已经被雪掩盖了。不过,出了门之后,我们忽然往温室的路上有些异样,那好像是雪地下面有人燃起了一堆火一样,断断续续地朝着温室的方向延深。那是什么?我们同样好奇地跑过去,用手拨了一下雪,才发现那地上是被剪碎的红布,就这样被陆陆续续撒到了地上。我们沿着那条颇为诡异的路一直往前走去。
“扣子……怎么这扣子和我的衣服一样?”童娇阳从雪地下捡起一块红色的布,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我的那件衣服可不太好买,怎么还有人跟我的衣服一样吗?”
不等我们回答她的话,原本关着门的玻璃房那边传来了一声惊呼,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从里面冲了出来,惊恐地大喊大叫着。
“有状况!”我狠狠吃了一惊,快速和秦鸣向前跑去,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显然我们都想到了同样的事情,但那也是我们最不想接受的结果,“该死,不会是……不可能的。”
激动的保安语无伦次,但显然是温室里面发现了什么,他们说的是方言。说得又快又急,我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不用问,是里面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状况。我火速挡住了准备冲进去的众人,除了秦鸣之外,再不许第二个人进去。所有的人显然都有些激动,但是他们都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显然也跟我一样,想要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结果。
一分钟之后,秦鸣有些凝重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电话报警吧。陈然……的确是陈然,已经死了……窒息身亡,初步判断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勒死的。”
“什么?”童娇阳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低低地哭了起来,倒在了路一菲的怀里。
同来的欧庆朋陈鸿雨的表情也变得很是沉重。而我在火速拨打过报警电话之后,还是吩咐李典先带他们回去,而我则需要留下来等着警察的到来。
“是真的吗?这么说起来里面真的是陈然吗?我不信,昨天晚上还好好的……”童娇阳情绪有些失控,她抓住我的手,是想我从我的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不过路一菲和欧庆朋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了童娇阳,在陈鸿雨的帮助下朝着住的地方前进。我望着他们一行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多年前几乎也是同样的情形不是吗?只是那次情绪崩溃的人路一菲,这一次……应该换那个有些娇纵的夫人了吧?
当地警察很快赶了过来,巧合的是,出警的人居然是秦鸣的同学慕峰。原本还打算认真问话的他,在鸣之后,毫不客气地对我道:“跟案件无关的人员,还是暂时离开吧。有秦警官在这里就好了,无关人员在这里只会添乱。”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表情里明显地带着几分不屑,显然是把我当成了一个随时可能会添乱的人,而对秦鸣,则是一脸崇拜的目光。
秦鸣一眼,点了下头道:“对,你还是先回去吧,他们的情绪恐怕一时半会儿稳定不下来,需要你过去安抚他们,也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处理。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好了。”
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必要再跟这样的人计较,更为重要的是,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的一切,秦鸣自然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