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买买赶到杜雨晴给她定位的典当行的时候,杜雨晴已经先她一步到了。
“我都没想到你有一天会给我打电话。”杜雨晴见到买买买,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热情里面,还加了一脸的受宠若惊。
买买买家里出事之后,她以前的“闺中密友”都对她要么嗤之以鼻,要么冷眼旁观。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爽快就答应要收我的表。”买买买笑着回应。
像杜雨晴这样,和以前毫无差别的态度,买买买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你的这个江诗丹顿的艺术大师系列,要去纽约的拍卖会才买得到,那么特别,我本来就想要的,现在你要卖,我能不爽快吗?”杜雨晴很高兴,说话的时候,带着别样的兴奋。
“你还是先找专业的人来看一看吧。”买买买之所以会二话不说就来到杜雨晴家的典当行,也是希望能找到也知道她的面具大师系列真实价值的地方,她并不希望让别人认为她是拿着不保值的江诗丹顿,狮子大开口。
“能让你这个买氏的大小姐看得上眼的,一定都是好东西。我看新闻里面好像有说,你家因为大楼倒塌的事情已经被查封了,你的那些钟表收藏都没事吗?”杜雨晴很是好奇。
买买买并不觉得意外,在这种情况下好奇,也算是人之常情。
“我以前收藏的古董钟那些,因为多数体积都比较大,没有能够拿回来的。怀表的那部分收藏放得比较高,也还留在家里面。只有腕表系列,算是基本上都拿回来了,只是都被我弟弟给泡水泡坏了。”买老大说话,向来是最直接的,有啥说啥,也不拐弯抹角。
“啊?泡过水的啊?”杜雨晴看了一下买买买带过来的四只限量版江诗丹顿。
“你放心,今天拿给你的这组没有泡过,唯一幸免于难的系列了。如果有泡过水,我肯定就不会拿出来给你了就是可惜票据和原始包装我现在都没办法拿出来。我家里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我现在急卖,也不和你说我当时买下来的时候是什么价格了,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只要卖两百三十万,就可以了。”买买买只想要解决自己答应过“带头大哥”的赔偿,并没有想着要多卖一点钱,改善自己的生活什么的,她还没想那么远。
“票据都没有了啊,怎么会没有了呢?我记得你和我说过,这个江诗丹顿面具大师珍藏系列是拍卖来的,对吧?是哪一年来的?”杜雨晴想要了解地更加详细一些。
“14年,在纽约拍的。”买买买知无不言。
“多少钱?”杜雨晴问的很直接。
“六十万美金。”买买买尽量打消杜雨晴的疑虑。
“14年啊,那时候我们都还未成年吧?”杜雨晴一脸的疑惑。
“应该是还差几个月就成年了吧。我成没成年,应该也不影响这个表在拍卖会上的价格吧?你放心,这一个系列,从里到外,肯定都没有问题。我手上其他的腕表都泡太长时间的水泡坏了,我就没有拿出来害人了。你要是有疑虑的话,可以让你们典当行的师傅出来看一看,如果他看了觉得有问题,你就别买了。”买买买并不希望然杜雨晴觉得她是拿了一个明显会亏本的买卖要诓她。
买买买的话音刚落,杜雨晴家典当行的柜台后面,就出来两个人。
却不是店里的师傅,而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杜雨晴和警察说:“这位拿表过来典当的大小姐叫买买买,是我的同学,也是潜逃在外的买海洋的女儿。我看新闻报道,说买海洋的公司和家里都已经被查封了。刚刚你们也听到了,我的这个同学,偷了她们家已经被查封的房子里面的贵重财产出来卖。现在人赃并获,你们可以把她带走了。”
买买买来之前,杜雨晴就报了警。
报警的理由是有人盗窃,而且涉案金额巨大。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警察问买买买。
买买买没有回答。
变化来的太快,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应该要说什么?
有权保持沉默?
“把表带上,跟我们去警局先做一个趣÷阁录吧。”警察再次出声提醒买买买。
“我没偷东西,这些腕表都不在被查封的范围之内的。我家主楼还没有被查封的时候,我弟弟就已经帮我把这些表拿回来了。”买买买确实有话说。
“呵呵,反应很快嘛。你刚刚说你弟弟把你的表泡坏了,现在又说你弟弟把你的表拿回来了。我和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同学,怎么都不知道你有个弟弟。我还是看新闻分析,才知道你有个快三岁的儿子了。”杜雨晴的脸上,是扬眉吐气之后的得意洋洋。
“我不记得我有哪里得罪你了,你有必要这么对我吗?”买买买对杜雨晴的突然变脸有些不能理解。
杜雨晴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是很想要得到江诗丹顿的这组面具大师吗?
就在一个小时前,老二老三让她远离杜雨晴,她还觉得是老二和老三小题大做。
现在想来,是她在乌托邦里面待久了,根本就不知道现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怎么会?哪有什么的最不的最的事情?”杜雨晴笑的一脸无害,“你怎么能把我报警的事情理解为私人恩怨呢,我和你无冤无仇,还是好同学,我只是没办法看你这么一步一步错下去。”
杜雨晴一脸惋惜地看着买买买,直勾勾地盯着看了好几秒,才转头对警察说:“警察叔叔,从小我爸爸妈妈就教育我要尽好一个公民的义务,我没办法明知道我的同学在犯罪,还不拉她一把。”
“我大学毕业才两年,你叫我叔叔?”被杜雨晴叫叔叔的警察有些不太乐意。
杜雨晴意识到自己一时高兴,称呼出了点问题,赶紧赔了一个灿烂的笑脸了事,连抱歉都没有说一句,就转头“痛心疾首”地对买买买说:“大家这么多年的同学,回头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