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自己的借宿的客房,青环顾了一下房间,随之动手把房间中所有照明用的蜡烛收起,全部集中到了屋子中的书桌上。不计较蜡烛的长短,一共五个烛盏家蜡烛,青挨个把烛盏摆在书桌边缘并全部点燃。随着烛火燃起,点点的火星和橙黄色的烛火光照亮了整个书桌,将在室外摔过一次的魔术牌从口袋中拿出来,放在书桌的最中央。
将卡牌摆放好,催动术式解开封印,随之一坨软踏踏的九头蛇幼体鼓涌出来,就以一种相当难看而又恶心的放射状方式盛放在了书桌中央。青略微沉思的捏着自己光滑的下颌,不得不说从福尔马林中拿出来的九头蛇尸体的确是挺恶心的,而且还有着极度刺鼻的酸臭味!这应给是那个鬼溶液的味道,而且还有这毒性,并且浸泡过这个九头蛇尸体后毒性更大,书桌表面都被毒性给焦灼黑了,甚至腐蚀的面积还在不断扩散。
“果然想简单点,不进行加护措施是行不通的啊---”青微微的叹了口气,伸手在毒性扩散的范围外用魔力画了一个圈,原本扩散开来的毒性顿时间受到了抑制,停止了扩散,至于空气中的蔓延开来的毒素青控制不了,不过同样也毒不倒自己,毕竟九头蛇的基因组织自己身体中并不缺乏,并且超强的超速再生能力也是拜九头蛇的强劲基因所赐。
不过青的确是不怕这些毒素,但屋外的人就不一定受得了,自己可不想隔天一开门看到屋里的人都被‘毒翻了’!这种糟糕的情况。青目光闪动,很快心中就有了对策。二话没说,借用自身的怪力将书桌抬起,保持着书桌的绝对水平,三步并两步的就来到了窗边,一把打开了紧闭着的窗户!阵阵的寒风卷进屋中,卷走了屋中本就单薄的热气,同时也稀释了毒素。
“这样一来就可行了----”青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用着火法将被风吹灭的蜡烛重新点燃。室内室外空气流通,九头蛇飘出的空气毒素消散于无,桌子上的蜡烛也重新将桌面照亮。“----总觉得烛光晚餐这种说法应该不过分吧---”青自个儿开着玩笑的伸手戳了戳软趴趴的九头蛇幼体,用它来形容晚餐,这在自己猎奇生物的食谱上当真不算过分----
不过这东西可不是用来吃的!青把玩一样的拎着九头蛇的尾巴将它拎起,一松手它自然而然的就疲软的扒在了桌上,形态相当影响观赏价值!不过到了这里青稍微的活动了一下手指,独自解闷的玩闹差不多可以放到一边了,毕竟这个东西自己讨要过来既不是填充菜单的,也不是撒野破坏的,而是真正意义上用来‘把玩’的!!-----
不过!青‘把玩’的意思不是单纯的把玩,而是将之复苏使其重新成为怪物之后用拳脚或者兵器交加着的‘把玩’-----就这样自我缓解这面对着恶臭尸体的压抑感,青用着空手做着梳理着九头蛇幼体躯干的工作,可以将木质书桌焦灼黑的有毒液体神奇的在看似嫩滑白皙的空手上失去了作用,但实则是青的皮肤组织本就远超于金属结构。
将九头蛇尸体诸多细小错位的骨骼复位,这些细小的存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在后续需要进行的程序当中!这是一个精细度极高的工程,这种远古生物的躯体要远比现今蛇类要复杂的多,进行修复的操作难度自然是非同寻常!而就这这看似简单的工程,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五个小时,夜空中云层依旧浓厚,月光偶尔透过着云层遮蔽投射到窗前的桌上。
五根蜡烛共同的亮光将桌子照的明亮,还在蜡烛像是经过魔术处理,燃烧的速度极为的缓慢。而又过去了半个小时,额头上冒着细小汗珠的青终于完成了历时五个半小时的修复过程!毕竟青可不想经过自己复苏过来的幼体九头蛇是个骨骼有问题的残废,这样一来找一个残废当对手对练,青还不如把这九头蛇点火烤着吃了。
看着自己的作品,青默默地笑了。已经九年了,整整九年没有活动过手脚,握起过武器!此刻终于可以有一个合适的对手来立足于自己的对面,作为一个武道者,身体中狂热的战斗因子不免得也逐渐开始躁动起来!随着胸腔中心脏渐渐地加速,青用着自己远比刀具更加锋利坚硬的手指甲割开了右手的手腕-------
忙忙碌碌,匆匆忙忙的一夜在不知不觉中过去,青整个人精神差到极点的坐在床沿上,脸色发白,眼圈发黑,这是放血放过了没有好好进行控制的结果----而在青面向的的对面,一个庞大生物,足足有一辆小卡车一样的生物正盘在那里。那正是经过一夜复生过程的九头蛇幼体,不过此刻这个生物的存在更加贴切与幼体的词汇,毕竟一开始泡在罐子里的那个形态更像是从蛋壳里强行拨出来的初期胚胎。
等同于人头大小的九个蛇头不尽相同的同时的盯着青,时不时地吐着信子,十八只黑褐色的竖瞳倒影的全是青的影子!而倒影的正主同时也默默地看着眼前散发着沉重恶性的生物,【嘶嘶】的声音在房间中鸣响,不出意外九颗巨大的蛇头随时都可能张开毒牙,喷出毒液并以闪电之势撕咬过来!来自九个方向的袭击,残忍无比,只要沾到一点毒液就会像极致的硫酸一样腐蚀溶解掉皮肤和骨骼!
不过,青会怕这种东西吗?脸色苍白的青一下的站了起来!九颗残酷的蛇头悍然张开了大嘴!露出了毒牙!------然后瘫软的纷纷倒在了地上-----青沉默了一下,重新坐回到了床上,自己面前的那个生物看着固然非常的渗人可怕,但站在自己这个角度来看,那只是一堆单纯地提线玩偶,虽然已经成功复苏躯体,但终究只是灌血催生起来的一坨肉加骨头的远古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