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过去流传在荆江之上的传说,这几十年来,在荆江上一直发生着很诡异的事,夜里常会听到有女人在叫喊,可是走近又没看到人。
人人都说是鬼。
后来有人说,有个女人在荆江里投了一副竹简。如果有谁捡到了,生命便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那天,他捡到了这副竹简,他不是一个会轻易相信传言的人,所以根本不介意。以为只是一副简单的竹简而已,便随意放入柜子里。
后来他也就忘记了。
可是现在听说,乔施也捡到了这个竹简,而且还是一模一样的!
这竹简本来就很奇怪,看上去像是古董一般,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捡到,他会以为是凑巧。可是如果还有个人也捡到了,这事就不是凑巧两个字可以解释得了。
他预感到这里面一定有着玄机!
虽然他说不清楚是什么,可是这事,一定不像表面发生的这样简单!
乔施见他愣在一边发呆,好久不说话,便说:“少爷,你在想什么?”
他一怔,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你说你也捡到一副竹简,那么这副竹简现在在哪里?”
乔施说:“当然是放在家里了。我当时捡起时,也没在意过。”
说实话,自从捡到这副竹简后,厄运就连番袭来,乔施不是一个迷信的人,所以并没有将这些厄运都怪在这竹简上边。
可是,如今与齐天佑都捡到了一副同样的竹简,她却不得不起疑了。
天佑想了想,说:“等处理好眼前的事,我与你一同将你的竹简拿过来,放在一起,看看会发生什么。”
“能发生什么呢?”她被他说得玄乎玄乎的。
他凝视着窗外,说:“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好像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他站了起来,将墨镜重新戴上,声音又变得清冷无比,说:“时间到了。爹地一定已回到齐家了。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她一怔,问:“回去揭穿周梦露和齐玉璇的阴谋?”
他点点头:“我要让她们,看看我的厉害!我齐天佑也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
她却坐在床上没动。
他回头看到了,问:“你怎么还不快点下来?”
她别过头去,冷冷地说:“我忽然不想去你们齐家了。我想回家。”
他冷笑道:“怎么?你害怕了?后悔了?”
她厉色说道:“我不是害怕,但是我的确是后悔了!我在你们齐家呆了七天,看到了你们家这么多丑恶的事,现在又发现你和周梦露为了争夺财产,勾心斗角,相互陷害!我不喜欢这样的地方。我想回家,至少,我们陈家虽然现在穷苦,可是,大家都很团结,很相爱。”
他冷笑道:“是么?你们很团结,很相爱,是因为你们没有东西可争的,如果有一天,你们也有了东西可争的,我相信,你与你弟弟,陈逸云,会比我们齐家人争夺得更加厉害!陈逸云也许,会比我更加不择手段!”
她生气极了,站了起来,自信地说:“我们陈家,永远不会像你们这样,我弟弟,也永远不会变得像你那样不择手段!”
他笑声更冷,像恶魔一样,说:“如果有一天,你弟弟陈逸云也成为陷害你的人,你会怎么样?”
她捂着脸,冷冷地说:“我弟弟不可能会这样!而且,就算有一天,他会这样做,我一定不会怪他,也不会与他争。我不会像你们齐家人这样,置亲情于不顾!”
她的话响亮地于他耳边响起,冲击着他的耳膜。
他气得抓住她双肩,将她抱了起来。
她连忙拍打着他,大叫“你干什么”,他只冷冷一笑,靠近她的脸,嘴唇对准了她的唇,说:“我要你跟我回家。”
话音刚落,他的唇便贴住了她的红唇。
温热的吻舔湿她的唇,她用力将头扭开,说:“那不是我的家!”
他将她抱了起来,打开门,门口已停着一辆车。
他将她扔到车里面,自己从另一侧上了车,坐在她身边。
她别过头去。
他没有碰她,只是用不能拒绝反抗的语气下命令:“以后,你不准再说,你后悔这句话!只要在这三年内,你还没有帮我完成任务,你就不准离开齐家半步!不过你放心,三年后,不管你活着还是死了,我都会将你的名字,除到齐家宗册之外的。那个时候,你就算是求我,要进齐家的门,我也不会要你。”
她冷冷地说:“齐先生,我看你是太高估你自己了吧!说实话,我从没有产生过要成为你们齐家人的想法。一刻也没有!”
他不解地看着她,问:“成为我们齐家人有什么不好?至少,你从此便与贫穷沾不上任何关系。你不要忘记了,林舒玄这样的高材生,都可以为了钱,抛弃你,可以像狗一样听我妹妹的话!”
淡淡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宁静的脸上,她淡淡一笑,说:“那是林舒玄,不是我!”
“可是你爱他。”他说。
她没有再回答。
车内一下子静了下来。
夜色降临,齐天佑开着车,回到齐家门口。
他看了乔施一眼,戴着墨镜,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可是那清冷的脸,比夜色还要阴冷,看得她心寒不已。
“下来吧。”他只是很简短地说了一句,便下车,打开她的车门,抓住她的手,将她从车上扯了下来。
“哎,你动作不要这样粗鲁好不好?”她甩开他的手,抚摸着被他的魔爪抓出的红印,抗议道。
他斜睨着她,微扬起尖下巴,那双性感的薄唇勾出冷冷而刻薄的笑意来:“我这已算够温柔的了!难道你想尝试一下,我粗鲁的样子?”
她后退一步,连连摆手:“还是不要了吧。你比这还粗鲁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试过?”
他听了,阴阴一笑,似乎因为她怕他,而显得很得意。
真是莫名其妙!她在心里埋怨道。
他看着她,忽然摘下了墨镜,露出那双绝美的星眸来,一道清冷的目光向她射了过来。
“你记好了,”他说,将手放在她双肩,“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的!”
她一怔,水汪汪的眼睛回视着他。
他眼中似乎含着莫名其妙的深情,又似乎有什么隐情,总之复杂得很,根本看不透他的眼神!
她不喜欢被他这样深情地注视,感觉脸有些发烫,连忙打开了他的手,掉过头去,说:“只要你不伤害我,也没有人会伤害到我!”
他很生气地说:“你这个蠢女人,连哪个人是伤害你的,哪个人是保护你的,你都分不出来!”
她哼了一声:“反正你不会是好人!”
“你……”他气得咬牙切齿,真奇怪,怎么现在,她越来越容易让他发怒,并且,他在发怒之后,竟也不会习惯性地扬手打她,反而站在一边干瞪眼?
他说:“给我进去!少废话!”
她甩开他的手,说:“我自己会走!”
二人在夜色中朝齐家大门走去。
天佑的条纹衬衫在月光中闪着诡异的光来,而乔施那大衣包裹着的雪纺连衣裙于风中,裙摆飘曳,如盛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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