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记美味专驿”推出十余日,其膳堂的生意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卍??卍¤中?文◎网 卍 w-w`w`.每天如果能来一个这种大户,其收入流水便相当于从前的几日收益。
潘彩儿每天最乐意做的事情,就是关门之后数银子,数了银子之后再记账。潘彩儿因为生意越来越好,已经又重新招了一名店小二进来,这些日子里各种促销手段也被她轮番使过,毕竟在吸引县城大客户到来的同时,也不能不注意拢住平时附近的老客户,那店小二便接过平日里小霞做的跑堂送菜等工作,小霞的“工作重心”,便转移到接待大客户兼且进行各项“市场宣传”上来。
其膳堂再也不是从前那样门可罗雀的景况了。
如今每日里,其膳堂的店内都坐着八成以上的客人们。要知道这可是偏僻的乡下地方,一个饭馆子,能有这样的上座率,可非常难得。
乔记美味专驿不仅为其膳堂带来了稳定的客源,也为附近的村子带来了远比从前响亮的名声。现在潘家村人和外边人说起来自家,都会提一句“就是有乔记马车的那个村子”,旁人便恍然大悟。? § ◎八№一?中文?网w、w-w-.
其膳堂的马车,还有另外一笔格外的收入来源,即是有的人家置办不起马车的,但又觉得有马车接送气派,便想着朝潘彩儿这边打听可否租借马车。就好比潘彩儿前世里的人,会租辆豪华轿车充门面一样,如此一番,她却没想到这“租借马车”的生意也甚是兴隆。可别说,清沛县毕竟是个县城呢,消费能力真是也不容小觑。当初潘彩儿置办这辆马车的成本,早就收回来了。
潘彩儿琢磨着,待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其膳堂的生意,可以再扩大一番了。再远一些,清沛县城里的分店,也应该能开的起来-----她可还没忘记,那靠着偷盗其膳堂药方子家的知味居。如今因为乔记美味专驿的开辟,很是抢走了知味居的不少生意。再者对方偷走的不过是比较常做的那几道药膳,客人们再想吃点别的,他们可做不出同样的好味道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潘彩儿觉潘老头和大伯母丘氏近日看她的目光也有些复杂了-----潘老头想着靠那两成股份还债,可知味居生意并不怎么好,丘家和刁家又一直存着挤掉潘家的意图-----当初满口应承弄来药膳方子的潘家,说不必出银子,现如今两家人心里却越来越不满。
潘彩儿从账本里抬头,揉揉略酸的脖子,她眯着眼睛看向其膳堂外,晚霞的余晖犹在,一些人家已经开始升起了炊烟,她又该回家了。
再过些日子,潘家的布店也需要尽早规划起来。
嗯,看来修小胖子又该活跃了。
又想起来,那马车扶手的特殊制作方法,早前和楚未今商量,算做二人合作而为,今后但凡有人出钱定做,所得银钱都由潘彩儿和他一分为二。楚未今其实并不在乎这钱,可他也知晓潘彩儿所谓的“亲兄弟明算账”的态度,便不多啰嗦,爽快答应了分成方法。心里想着,看这丫头不是个安静的,以后必定还有其他动作,且先把这些得来的银子存着,以后若潘丫头还做别的生意便也跟着入些股份进去-----其膳堂因为乔其善的缘故,倒不方便他多掺和了。
这阵子潘家人老实了不少。潘明亮经过先前那番折腾,从县牢里出来后很是萎靡了一阵,后来听说让潘三婶娘家人介绍去了县里的一处当铺做工,潘彩儿从丘氏那几日阴沉的脸色上猜测,或许潘老太又私自拿了些银子给三房,否则当铺的“折货”一职也是有好些人挣破了头的,活计轻松银钱不少,潘明亮一个进过大牢的人还能得到这样的工作,要说潘家使了钱,潘彩儿觉得反而能说得通。
自从潘家无奈接受布店的二十年经营权转给了胖修儿,潘老太带领下的妇人小孩,全都以最快的度将布店里的存货、柜台上的摆件,多宝槅子甚至是店内的铜盆等物都一并搬走了。
潘彩儿全不制止,唯有在潘三婶欲将那些木制货架,以及布店正厅角落里的红酸枝翘头连三闷户橱一起搬走时,才出言拦阻。“三婶,这些家具你都搬走了留下个空屋子修少爷来了须不好看。东西你拿走便拿了,反正这店修家也另有用处,可货架、桌椅柜子还该留下来撑个场面。”
潘三婶讪笑道,“我看那修少爷也不像是在乎这些的。彩儿,你知道咱家没了营生,日子可不好过,这些家具拿回去还能换些钱缓缓。”
“三婶,话不能这么说。来日修少爷来看店子,若是瞧见一个家徒四壁的空屋子,心里存了芥蒂,不肯为咱家再继续作保,咱家日子岂不是更难了?平白惹他不高兴,县里可再找不出第二个肯帮咱家的人了。”
又见潘三婶还是犹豫不舍这些家具,便转身道,“我去问问祖父。”
潘三婶赶紧拉住潘彩儿,“告诉你祖父作甚,我不拿就是了。”先头潘明亮和人做那大笔生意,瞒着潘家上下所有人,唯独告诉了自己婆娘,他本来还有些犹疑,是潘三婶一力撺掇他接下那生意,且要将未来那笔客观的收入留在三房不提。
事后,潘老头对潘三婶非常不满,后者便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再惹事。
此时潘彩儿抬出潘老头,潘三婶顿时老实下来,嘴里嘟囔着“女生外向“,灰溜溜地抱着屋角里一个插花破瓷瓶走出布店。
潘彩儿待她走后,又打量了空荡荡的铺子,心道,潘家人将布店搬空,倒也省得她们费力气打扫收拾了,且等明日胖修儿等人来了以后再做商量。
遂跟着走出布店,却谨慎地用一把新锁锁了这店铺方才回去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