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生活中的婚姻法,只适用于财产,然而,宋阎王的这个印,远比红本本要管事,王玲此后,不管跟谁,我都没有权利去参和,否则王玲向阎王殿告我,会有专门维护阎王殿的阴差来找我的麻烦,这就是宋阎王的阎王法。〈?中文w]w〉w〕.>8〕1〕zw.
现在你也是圈子里的人了,得守规矩,你不是恨我,觉的我坏吗,这是个好机会,王玲拉着我的手,凄然笑看我。
我心里酸酸的,没错,我有段时间恨透了王玲,但现在这封休书落在我的手上时,我全身冰凉,仿佛有千万斤重。
一旦我签下字,就代表着,我与王玲彻底的各奔东西了。
不,我要想想,你让我再想想,这封休书皱皱巴巴,说明王玲也思考了很久,才下定的决心。
从她的真实身份来看,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她下定决心,那么是绝对不会再改变的。
很简单,你只需按一个手印就好了,她提醒我。
你真的想好了,是认真的吗?我再次问她。
当然,我想过了,既然我无法做一个好妻子,那为何不成全你呢?
我收好休书,垂头丧气的靠在栏杆上,面对这突入其来的选择,我有些懵,我需要好好的静一下。
王玲微笑看着我,良久才开口说:张枫,我记得咱俩刚谈恋爱那会,你可能说了,潇洒、幽默、风趣,现在怎么成为了闷葫芦。我曾听人说,夫妻之间,如果突然变的陌生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再谈一次恋爱。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啊,像以前一样追我,我也许会再考虑考虑,她扬着柳叶眉,温婉的看着我,一如我俩初恋时光。
我很想抱一下她,她是个很坚强的女人。
她的话虽然的很轻松,但对我来说,鲜明的表现了她的态度。她已经对我失望了,我俩目前的关系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如果我真爱她,自然会选择去追求她。
她是明智的,想了想,我拿出休书,咬破手指在上面按了个手印。
当按下手印的瞬间,王玲与我两人都流下了眼泪,她轻轻的搂着我的脖子,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张枫,对不起,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这对你我都很好。”
“给我点时间。”我喃喃道。
“我会一直等你!”说话间,她摘下手上的婚戒,还给了我。
我捧着戒指,用力捂着脸,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你到这来找我,应该不是来看我的吧,她松开了手,轻抚耳际的丝,问我。
我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正事没办,赶紧掏出那个胭脂盒递给了她,“黄公子肯定不会放过我,这个就交给你了。”
王玲收了下来,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之所以敢相信她,因为我隐约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她是王云生,那个反黄斗士的遗孤,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我相信,她未来必定会与我站在同一个战壕。
再见,我的先生!王玲朝我挥了挥手手,笑着离开了。
我在她身后喊了一句,孩子呢?
她没有回答我。
在走下楼梯的瞬间,我听到了她的抽泣声!我和王玲在一起,不足两百天,匆匆爱情,爱情匆匆,人生就是这样的反复无常。
我下了楼,猪头正在院子里抽烟,一见面就问,枫哥,你又跟仙子吵架了,你丫整天跟个女人置气,有意思吗?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你丫闭嘴,老子被他休了,从今天起,我就是孤家寡人了。
卧槽,我没听错吧,你被王玲给休了?哈哈!猪头瞪着一对大眼珠子,惊喜的大笑了起来。
有这么好笑吗?
当然,你不是一向自认帅的无法无天吗,还是仙子够魄力。不过没关系,没有爱情,还有咱们兄弟的革命友谊,猪头拍了拍胸口,豪气道。
从今天起,咱哥俩可真是难兄难弟了,你有个未婚妻,我有个前妻,走,回市里买醉去,我揽着他的肩膀走出了孟家别墅。
走到门口的时候,剥皮鬼在门口等候着,他喊了我一声,张师父……
这里是你的了,你记住了,如果敢出村犯恶,我随时都能让你魂飞魄散,我阴沉着脸,警告他。
剥皮鬼连忙领命,飘进了别墅,这座村已经是一座死村,我有种预感,李仙姑很快也会离开,所以只要不出村,剥皮鬼是不会犯恶的。
这个村子终于安静了,没有阴谋诡计,没有死亡,月光如水,将一切阴霾洗涤了干净。
张枫、朱老弟!柳飞背着手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是来告别的。
猪头一见他,撒腿就要溜,要知道当初为了从仙姑庙中抢出我,他可是向柳飞打了五十万的欠条。
朱老弟,我是来跟你们告别的,我的任务完成了,该走了,钱,等你们挣够了再还也不迟,柳飞冷冰冰道。
其实他就是长的冷了点,很有原则,但人并不坏。
老柳啊,以后有机会,多多合作,猪头一听暂时不要还钱,大喜抓着柳飞的手,又开始厚颜无耻的套近乎。
你不去看看柳絮吗?我问。
不去了,这趟来太平村,没找到她的魂魄,我也没什么脸面去见她了,你回头告诉她一句,就说我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会帮她把魂魄找回来。
小子,保重!柳飞锤了锤我的胸口,抱着手,孤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村口。
我和柳絮的魂魄都早已经落入旁人之手,想要找回来,何其难,空想无益。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待实力强大了再另行打算。
当走过那块贞节牌坊时,一排雪亮的车灯同时亮起,五两豪车停在了村口,最中间的是一辆黑色的房车。
房车的车窗摇下来一条缝,一抹悲伤的眼神传了出来,我知道那是王玲,在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虽然没露脸,但那强大的气场清晰的告诉我,里面坐着的人,正是黄公子。
我心中一阵酸楚,却又无可奈何,王玲本就是黄公子一伙的要人,如今她与我离婚,她跟谁在一起,更是她的自由。
几个穿着中山装的人从旁边的车上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张枫、朱荣,黄公子有请。
猪头手按在杀猪刀上,领头的一人拍了拍腰间的枪,冷笑道:“两位,我劝你们识相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些人一个个太阳穴高高突起,手上青筋暴起,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嗯!”我向猪头使了个眼神,他无奈的松开了手,那人冷哼一声,后面立时有人拿出黑色的面罩,扣在我和猪头的头上,粗暴的将我二人推进了车子里。
万幸,我把五通狗和老鹰的书,交给了另外一个人,否则,这趟就算白跑了。
车子在公路上狂飙,我丝毫没有逃跑的念头,因为江北本就是黄公子的地盘,我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搞什么花样,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车停了下来,那些人带着我和猪头一直在穿行着,然后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烟味,像是有人在咳嗽。
很快,有人取下了我和猪头的面罩。
我才现自己置身在一个仓库内,面前是一张大圆桌,围着坐了很多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坐在最上的是一个头花白的老头,左边第一人是一个面皮白净,看起来很英俊的男人,不用猜,我也知道他是黄公子,因为他和照片中的瑜夫人年轻时眉眼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
他就像是王室的公子一样,帅气而又优雅,他随随便便坐在那,但没有人敢忽略他。
右边则是凤山,王玲坐在黄公子的下手。还有几个人,都是我不认识的。
“爹老子,你怎么在这里。”猪头冲着坐在最末尾的一个凝眉大眼的凶汉打了声招呼。
“闭嘴!尽知道给老子闯祸!”朱大胆呵斥猪头,没再言语,显然在这里,他没有什么言权。
气氛很压抑!
“给他们两人搬凳子!”上的老人喊了一声。
立时有人给我二人搬来了椅子,我俩坐在了一旁,像是等着宣判的死刑犯。
“胡使,人已经到了,是非公断,总有个了结。”凤山开口了,他的声音并不高,但所有人都竖起耳朵认真的听。
“公子,你的意思呢?”胡老爷子似乎很有来头,他点了点头,旋即问黄公子。
“江北有江北的规矩,京城的人把手伸到这来,不太好吧。张枫与朱荣毁坏我赌场,更夺走了夺命煞,我若不管管他们,恐怕有人不知道黄某人的手段。”黄公子开口了,他半靠在椅子上,悠悠然开口。
坐在左侧的人立时纷纷附和,没错,江北是黄公子的地盘,新人要出头,可以打打下鸟,直接闹到公子的头上,那就是对公子的不敬。老子不管他是谁,只要敢跟公子叫板,我就要揪下他的狗脑袋。
说话的那人,三十岁上下,胳膊上纹着一条龙,龙身上刻满了符文。
“张枫亲自斩杀老鹰,已是替黄公子除了祸害,再者,张枫与朱荣并不知道那是公子的赌场,乃是为赵大福所蒙蔽。江北是黄公子独大,但并不代表这地方,就是黄家说了算。”
右边有人替我二人求情。
上的胡使显得有些为难,他应该是宋阎王派来的人,黄公子在江北独大,按理来说处理两个新人无须宋阎王亲自派他来,但当凤山等人全都出来保人时,他才知道这趟差使并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