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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迟,那时快,田青青手抚小黑狗,意念一动,一人一狗便回到了田青青的小屋里。
    老太太还在梦乡之中。听着她那均匀的呼吸,田青青知道她身体没有大碍,最起码没有发烧疼痛什么的。心里一下宽松了不少。
    在空间的笼罩下,田青青带着小黑狗,穿墙而过,来到庭院里。
    “我带动了空间,空间却带动不了我。每次都是从哪里进去,出来时还回到哪里,然后脚踏实地从那里走路。”田青青对小黑狗解释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有空间笼罩着,路上任何障碍都可以直接穿过去,想去哪里都可以。”
    “这个我知道。”小黑狗在庭院里撒了一个欢儿,笑眯眯望着田青青,传音道。“去城里的路上,我已经领教过了。”
    田青青暗笑自己糊涂,把这个茬儿给忘了。
    “不过,主人,你在外面对我说话,最好也用传音。”小黑狗又传音说。
    “传音?我也能?”田青青惊问。
    “能啊。其实你早就可以了,只是没有机会启用罢了。往后你就用传音——也就是意念,说这个你还熟——给我表达,我就能听见。”
    田青青立马用传音对小黑狗说:“我们用不用再到东厦子里闻闻小羊羔儿的味儿?”
    “不用。昨天晚上我已经把它的气味儿印在脑子里了。”
    哇塞!
    传音成功!
    田青青高兴的不能自己:“往后。在大庭广众之中,我也可以给你说话而不被人们听到了。”
    小黑狗:“是啊,意识交流就是起保护作用的。”
    田青青大喜,立马领着小黑狗穿过栅栏门。然后对小黑狗传音说:“你头里走,顺着味儿找。”
    小黑狗果然听话地在前头颠颠跑起来。
    小黑狗顺着胡同走到南头后,向东拐,又走进紧挨着的那条胡同。向北走了一段路后,在一个关闭着的大门前停住了。
    田青青走过来一看,这家不是别人,正是她曾经送过鱼的极品大奶奶家。
    不过路程却不对。田青青的家和极品大奶奶的家都在胡同北半截,出门往北走的话,很快就到。往南走则绕两大截子胡同,远着一倍还多。
    “难道真的是她家里的人?”田青青心中暗道:“绕远儿是为了掩人耳目?”
    昨天晚上田达林和郝兰欣推测时,曾经提到过田阴氏的二儿子田达岩,这是个经常在村里偷鸡摸狗的主儿。但没凭没据的。也只是说说而已。谁也没叫真。
    没想到小黑狗闻着味儿找来了。
    “你确定?!”田青青传音问。
    “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小黑狗说着。率先穿过大门,然后向着东南角上的一个草棚子里走去。
    “咩!”一声小羊羔儿的叫声响起,声音很熟的那种。田青青赶忙奔过去。
    草棚子里果然有一只小羊羔儿,大小与郝兰欣买回来的差不多。只是毛色不同,郝兰欣买回来的那只毛色是洁白的,这个是灰色的,头顶还有一块黢黑的斑块。
    “毛色不对啊?”田青青传音。
    小黑狗上去闻了闻小羊羔儿,对田青青说:“你湿湿手指头,捻捻那块黑斑块儿。”
    田青青照着去做:把唾液吐在手指肚上,在小羊羔儿头顶处的黑斑块上捻了捻,再看手指肚,黑乎乎一片。闻了闻,有种臭墨味儿。
    果然是伪造的!
    田青青抱起小羊羔儿,到空间自来水管那里给它洗了洗,一个通体雪白的小羊羔儿呈现在面前。
    “果真是我家的小羊羔儿。”田青青欣喜地抱着小羊羔儿,亲了又亲。
    “你别光顾了高兴了,找找其他丢失的物品呀?!”小黑狗催促。
    田青青吐了一下小舌头,对小羊羔儿说:“小羊羔儿,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完了事我就抱你回家。”放下小羊羔儿,和小黑狗一起,穿过北屋门,来到堂屋里。
    俗话说捉贼捉脏。光发现了小羊羔儿,别的东西如果在这个家里找不到,也不敢肯定就是他一家偷的不是。
    丢的还有中午蒸的一箅子馒头、半毛罐儿面粉、十六块五毛钱。这些都是无生命的东西,要找到并能证明就是自己家的还真不容易。
    田青青用异能把堂屋里的坛坛罐罐都掀开看了看,没有对的上号的。
    东里间屋里靠南窗台垒着一条土炕,上面睡着大爷爷田金海和他的老伴儿田阴氏——极品大奶奶。
    土坑的东头、东山墙下面,垒着一条小土炕,上面堆着一些破衣烂衫。
    小土炕的北头是一座老式大衣柜,黑黢黢的颜色,看来有年头了。
    正北放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上面摆着几只脏兮兮的茶杯和一把竹皮暖水瓶。还有一个走了水银的破镜子,大概是漏房灌进水去造成的。
    八仙桌西边是一只破木箱子,上面堆着一堆破布,好像是准备用来打袼褙的那种。
    整个东里间屋里,除了破衣烂衫和破布、脏茶杯、竹皮暖水瓶,再没有别的东西。
    看来,丢的东西没有在这间屋子里。
    一人一狗又来到西里间屋里。
    这间屋里的炕上睡的是田金海未出阁的三女儿田冬莉。屋里只有靠南窗台的一条大炕。炕上除了被褥就是衣服。
    田冬莉也是极品。二十二岁了还没定下对象来,一是受家里坏名声的影响,再一个就是她自己也不怎么滴。对象谈的到不少。每一个都是在将要订婚的时候吹灯。至于男方送的钱物,那是你情愿的,往回要,没门!
    人们议论说。她这是借谈对象骗钱偏财。消息传到工作组耳朵里,就找她谈话,做思想工作。田冬莉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说是因为性格合不来。谈不到一块堆,才分手的。说她骗取财物是造谣污蔑她。
    工作组苦于没有男家出面作证,也只好作罢。
    一回这样,两回这样,回数多了,连媒人都不敢上门给她介绍对象了。
    在田青青看来,二十二岁并不算大。在她的前世现代,有很多女孩子还在求学呢。
    这个时期的婚姻法是年满十八周岁的男女青年都可以结婚。然而,十八岁以前结婚的大有人在。一般女孩子十六、七岁就有人给说婆家。定下来以后。走动一、二年。二十岁以前结婚。过了二十岁。就有些大了。
    如果这时还没有对象的话,就会被说成是老姑娘。
    田冬莉今年二十二岁,也就成了这一弯儿里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大奶奶田阴氏和二儿子田达岩、三女儿田冬丽。都是极品。但考虑到这样的偷窃之事不可能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干的,田青青也就没往土炕上多看。
    在农村。一般西里间屋都是住宿和储物共用:在南边靠窗台垒一条大炕,预备未出阁的姑娘或者以嫁人的女儿回娘家时居住。北边则存放杂物。如糁子、米、面,有的也把干粮放在这屋里。原因是这里不是主屋,来串门子的一般都不进来。
    干粮放的却很有特色:有的在房檩上拴根粗绳子垂下来,再在粗绳子的末端吊上一个竹篮子或者柳编篮子放干粮。由于篮子的透气性比较好,干粮既不发霉,也不被老鼠祸害。
    有的则在屋门门楣上的小亮窗(土坯房一般十二、三公分宽)上边,插一个分叉的木棍撑子,把干粮箅子放在撑子上存放。这样也能起到通风和预防老鼠的效果。
    田金海家用的就是这种木棍撑子。撑子上放着一箅子干粮,上面盖着一个黑乎乎的锅屉布(俗称麻布)。
    田青青在屋里扫视了一圈,首先引起她注意的就是门楣上方木棍撑子上的干粮箅子。用异能将上面的锅屉布掀起一尺多高,一箅子暄腾腾的大馒头映入眼帘。
    “是你家的馒头吗?”小黑狗也看到了,用传音问。
    “还说不准,让我仔细看看。”田青青也用传音回答。
    明天就要割麦子了,家家都要预先蒸上一、两锅干粮。就是平时比较节俭的人家,如果有白面的话,也会蒸锅白面馒头犒劳家人。割麦子是力气活,尤其头两天里感觉最累——平时散漫惯了,一下子紧张起来有些受不了。
    田青青用异能将箅子端下来,掀开锅屉布仔细一看:不是自己亲手做的又是哪个做的?
    这里的人们做馒头比较简单:把发好的面团揉成长条,然后切成一个一个的方形馒头坯,醒醒就上锅蒸。做出来的馒头是一个方形整体。
    田青青人小手儿小,揉不动面团,她就用异能揉面,用异能切馒头坯。为了把馒头蒸的好看一些,好掰一些,她总是把揉好的长条面用异能压扁,然后再对折起来,压实,再切成方块馒头坯。由于是异能操作,切出来的馒头坯大小一致。
    这样,待馒头熟了以后,馒头底部就有一道浅浅的裂沟。用手轻轻一掰,就能掰成两半儿,断茬整齐,两块均衡,大小一致。很受郝兰欣和一家人的欢迎。
    这箅子馒头就具备了这个特点:底部都有一个浅浅的裂沟,且大小相等,就像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
    “是我家的馒头。”田青青传音小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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