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林,速去城郊让赵龙点兵立刻前往城郊七里铺,表哥在那里,天宝,马上带人给我把楼下竹字七号房的两人拿下。,”事情紧迫已然容不得李从嘉多做思考了,进屋之后便对王张二人言道,却把一旁的赵海听的一惊,看淮王的样子肯定是锺瑞年出了事,这泗州可是他的地盘,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锺大少?但一时间却是插不上话。
“等等,等等,云林不用去了,天宝你让小豹带人把楼下两人给我盯紧了,几日之内的行动都要详细报来,不得我令不可放松!”王张二人闻言见淮王面色如此凝重岂会怠慢,立刻便要出屋,可就在此时李从嘉眼角余光却是瞥见了那照壁边绕过几个人来,为首那位一身招摇的绯红衣衫,却不是锺瑞年又是何人,当下急忙又唤回二人!
“赵兄,从嘉刚刚得闻有人欲要将表哥引往城郊七里铺,事情紧急来不及与赵兄商量了,不过看起来吃亏的绝不是表哥。”看见锺瑞年的身影李从嘉提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锺大少久历江湖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他一旦安全自己就可以放长线钓大鱼了,又见一旁赵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是出言解释,绝不想因此让赵海产生误会。
“李兄处置的妥当,果然杀伐决断,不过若是信得过赵某那两个家伙还是让我派人来盯吧,敢在泗州动我锺大哥那是不把小弟放在眼里啊,天皇老子我也要把他挖出来。”赵海闻言连忙答道,知晓原因之后他对李从嘉刚才的做法还是十分佩服的。小小年纪却是临危不乱行事有致。锺瑞年说的果然不假。随即却是换上了一脸狠色。谁不知他与锺大少之间的关系,如今此举便等于是在煽他的耳光了。
“赵兄想的周到,便如此为之,此事定要追出个结果,不过横竖表哥无事你我也不用为了这干宵小之辈坏了心情。”李从嘉点点头笑道,赵海的确是个手眼通明之人,这句话一说也将心意表达的更加明显了,自己现在原本就需要盟友。且赵胖子身为地头蛇这些事情做起来也比他方便许多,自然是欣然受之,这可是绝大的一个助力。
“好,今晚定要与李兄不醉不归!”见李从嘉答应的如此干脆赵海亦是心中喜悦,这个场合他是不会称呼对方为淮王的。
“来迟了来迟了,出了点小意外。”二人说话间锺瑞年已然进门,见李从嘉和赵海已经到了便连连出言,神色之间亦并无半点异常。
“呵呵,我就说锺大少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不过既然有人如此看得起我们兄弟。倒要好好和他们周旋一番,坐!”李从嘉细细的打量了锺瑞年和他身边的锺九一番。见二人一切如常方才欣然道。
“哦,表弟你初来泗州这消息却是很灵通啊,对了,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这段时日还要住在你那处我才能安心了。”锺瑞年闻言微微一愣,却不知李从嘉如何得来的消息,但此时他是绝不会发问的,出言的同时亦将外间一个青衫小帽打扮的年轻男子请了进来。
“这是秦、秦小姐?表哥你此去七里铺便是为了秦姑娘?许久不见,姑娘无恙?”虽是做男子打扮但此人却是生的眉目如画俊秀无比,李从嘉先是暗道我这表哥莫非起了龙阳之兴?再见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竟是带着一种幽怨,且眉眼之间亦是颇为熟悉,略作细观不由一惊,这不正是那位号称舞有天魔之姿的玉观楼秦玉瑶秦小姐?
“见过六,李公子,奴家途中遭遇强徒,幸得锺公子搭救方才得保,未料在此间还能见到李公子。”见李从嘉认出了自己,秦玉瑶先是面上一喜施礼作答,可说到后来面上却不禁流露出哀切之色。
“原来如此,姑娘受苦了,便先请到在下府上好生安歇,至于那些强徒李某必将究之给姑娘一个交待,云林,好生将秦姑娘送回府中在偏院歇息,调几个丫鬟好生伺候!”这美人蹙眉当真是我见犹怜,李从嘉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意,锺瑞年此人向来有惜花之号,秦玉瑶的遭遇说不得也是对方的提前布局,倒是环环相扣!此时在自己院中乃是最为安全的所在,表哥如此安排亦是颇为妥帖。
“多谢李公子。”秦玉瑶见李从嘉言语之中很有关切之意,又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接回府中,不由得芳心之中又是一喜,立刻将头低了下去敛衽为礼,此处乃是风月场所她待在这里亦是多有不便。
这边王云林闻言便立刻带人护送秦玉瑶而去,不过只是片刻功夫他却又回转:“公子,若是……问起属下该如何交代?”这平白无故的往府中送一个人,又是如此千娇百媚的一个姑娘,王妃是肯定要过问的,王云林自然要问淮王的心意,现在才问则是顾及对方的脸面。
“嗯,云林想的周到,今日之事可据实告知,自会有妥当处置,放心吧。”李从嘉微微颔首,对这秦玉瑶他只有欣赏之意并无非分之想自然洒脱,想来以周娥皇的周到是定能理解自己的用意的。
“大哥,刚才那位莫非是汴梁玉观楼的秦玉瑶秦姑娘?难怪你会为她范险,惜花之名果然不假。”锺瑞年虽然没有让秦玉瑶和赵胖子招呼可赵海看女子的眼光可是毒辣的很,那个做青衣小帽打扮的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而能让锺瑞年在意又能让李从嘉如此的秦姓女子这天下又能有几个?看她出门的步伐便是那般的轻盈曼妙。
“你小子的眼光倒也毒辣,不过这份心思可以用到找人上去了,那些家伙倒是硬气的很,事情不成立刻逃遁,更有服毒自杀之辈,我这里只有死人没有活口,九哥说了他们的身手可是不差。”锺瑞年闻言横了赵海一眼,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其中怕定有一番激战。
“这些黑衣人身手不凡,还精通合击之术,想来应是世家的死士,若不是他们并无置公子与死地之心怕是我要胜之也不会如此简单。”锺瑞年和赵海说话肯定不会客气,他话一说完锺九立刻接道。
“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大世家,又是什么死士,赵某也一定会把这些乌龟王八蛋挖出来,在泗州敢如此行事,当我赵海泥捏的不成?”对于锺九的话李从嘉向来十分重视,他既然如此说想必那些袭击锺瑞年的人定是不差,而赵海却是狠声言道,满脸的肥肉同时颤抖起来!
“叮……”就在赵胖子大发纨绔之威的同时,城西一处高宅大院的大堂上,高坐台上的白衣中年人将造型精美的酒杯狠狠的掼在跪与堂下的黑衣人面前,口中怒道:“十四个人提前安排对付不了一个锺瑞年?竟死了十一个?把我到手的美人弄丢了,你还回来作甚?”
“属下知罪!”被掼碎的酒杯碎片四溅,其中一块正好划过黑衣人的面庞,鲜血立刻流淌下来,可他连眼睛也没眨一下,低头言道。
“知罪,你罪不可恕,自裁吧。”中年人见此面上怒气依旧不散。
“锺瑞年身边的那个锺九绝对是顶尖一流的高手,大爷还要小心。”那黑衣人闻言惨然一笑,说话之后竟是挥起匕首抹向咽喉!
眼看此人就要血贱当场却是一道寒光飞快而来正打在他的匕首之上将之击飞,随之一个长髯及胸不怒自威的老者便走了进来。
“二叔,您老人家怎么来了?”白衣中年见状亦急忙下座相迎。
“你干的好事,玉观楼是好惹的吗?那锺瑞年虽有纨绔之名可行事却是沉稳灵动心思细密,连家主都要高看一眼你却如此草率,要是坏了大事这家主之位你就不要想了,哼,等会儿再和你算账!”老者一脸怒色的言道,而此时白衣中年人却是噤若寒蝉不敢说话了。
“你方才说锺瑞年身边那个锺九是绝顶高手?你们十四人联手也不敌?”老者不再看白衣中年人,却是转头将黑衣人扶起问道。
“多谢二老爷,那人剑法之快我平生未见,当时事起突然,我等联手之势还未成就被他杀了五人,出剑干脆利落之极,属下见势不妙当即转身而遁,幸亏六名兄弟拼死断后属下和十五十六才能逃出生天,这多半还是他要照顾那锺瑞年之故!”黑衣人深躬一礼之后方才缓缓言道,目中神情很是复杂,既有悲伤亦有一闪而过的畏惧。
“你等十四人自幼一处,精通合击之术,此人竟能如此,当是江湖上大大有名之辈!”老者闻言稍作沉吟之后说道。
“能将剑用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准据属下所知江湖中亦不过三人而已,而三人之中又以那闪电剑与此人最为相似!”黑衣人显然是有着自己的推测的,见老者目光包含询问之意立刻答道。
“剑出光寒如电闪,宁面阎王不对君,左、丘、明?”老者面上神色一变念出一句歌诀来,最后的三字则是一字一顿!
“正是此人!”黑衣人的语气极为坚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