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啊,最近怎么样啊?”
白姑娘谈恋爱谈疯了。自从中秋那次见面后,白姑娘似乎忘了何苗的存在,从来不联系。
何苗到年关忙忙碌碌,也没空找白姑娘算账,没想到白姑娘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咋了?”何苗接着白姑娘语音电话的时候,还在认真的看“燃烧我的卡路里”舞蹈教学视频。
她接触了几天,发现去年的旗舞跟这个真是两回事。
看来,今年的日子依旧不好过。一想到这些,何苗真恨不得抽自己这张老是说“可以”的嘴。
“你最近跟那个男孩子相处的怎么样啦?”
“哪个男孩子?”
“还能有那个啊,就中秋那天我送你去的那个啊,在新区有好几套房的技术男。”
何苗不懂了,什么时候有几套房能成为一个人的标签了?
或许在白姑娘和谢女士的眼里,人家就是移动的几套房。
“就那样呗。”何苗回答的漫不经心的,她的心思都在跟着视频记动作上。
“就这样是哪样啊?发展到哪一步啦?人家妈妈托媒人来问了。”
“啥?”何苗从沙发跳起来。
“问啥呀?”
“还能问啥,问你俩的进度。”白姑娘语间含笑。
“能有啥进度,都是朋友。”
“朋友?就没约着一起出来吃个饭,看个电影啥的?”白姑娘启发着何苗。
“没啊,就一般朋友啊,微信聊聊就好啊,看啥电影啊?”
“不见面怎么培养感情啊??”白姑娘被何苗急死了。
“你们从9月份到现在三个月了,一次面都没见过,这不跟没相没区别啊??”
“不啊,我们有微信上聊天啊。”何苗摸摸鼻子。
“微信聊天跟两个人见面是不一样的!!”白姑娘强调着。
“你们不多给彼此点相处空间怎么知道彼此合不合适呢?”
“再说了,那天你们俩单独不是聊得挺好的嘛。谢女士也说了,这个男孩子老实踏实,一看就是经济适用男,是好老公的苗子,觉得不够浪漫稍微调教调教就好了呀,只要积极上进,没有坏心眼,对你好就行了呀。”
白姑娘说的苦口婆心。
何苗掏掏耳朵“那我约他出来吃饭也不大好吧。”
“你在纠结这个?”白姑娘反问。
“也没有。。”何苗只是想找个推脱的理由。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让我妈跟媒人阿姨传话,让这个男孩子主动一点。”
“诶,不用。。。”
何苗话还没说完,白姑娘就匆匆挂了。
一连两天没有动静,何苗憋不住了。
她先给白姑娘发了微信,没回,应该是忙着给小朋友上课。
没办法,她只能亲自去套答案了。
“在吗?”
“怎么了?”又是秒回。
何苗在编辑栏里输了又删删了又输,最后编辑了一条认为还算得体的话。
“你妈最近有跟你提过奇怪的要求吗?”
“奇怪的要求?没有吧。”
看到这句话,何苗安心了,看来白姑娘应该是忘了。
“这周你有时间吗?”
“怎么了?”
“我请你吃饭吧。地点你定,离你家近点好了,回去方便。”
“啊?”所以这到底是说了还是没说啊,何苗心里没底了。
“就去橙天吧,我家离那走路十分钟。”
“好的。”
转眼到了周末,何苗这周又是单休,吃饭只能安排在晚上了。
“不好意思,我这周单休,吃饭就晚上吃吧。”
“哦。我也是,不过我下午请了假。”
“啊,你还请假了啊,不好意思,是我没说清楚。”何苗有点内疚。
“哦,没关系,我到个下午三点的样子坐公交去刚好。”
啥,坐公交来?新区到她家不近,坐公交最起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何苗记得他是有车的,不然每天上下班根本不方便。
这么抠的吗?何苗心里犯起了嘀咕。
她很快将心里的疑虑告诉了白姑娘。
白姑娘是这么解释的。
“你看啊,他下午就请假了是不是?”
“嗯。”
“你也说了做技术的经常要下车间的,身上多脏啊,你们俩第一次单独见面,他不得赶紧回去洗洗弄弄,收拾一下,注意注意形象?说明他很重视这次见面啊,你应该开心才对啊。”
何苗觉得言之有理。
“还有关于开不开车这个问题。橙天离你家又不远,走几步就到,远又麻烦的是他。从新区去你们家坐公交是累,但是开车更累啊,还经过市区,晚上堵成狗,他要是开车去就是自杀,这跟抠不抠的没关系。”
晚上。刚见面的时候,何苗按照白姑娘说的仔细留意了一下:衣服的确是换过的,身上还有明显的沐浴露的香味。头发也明显收拾利落了。何苗对白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地。
随后俩人往返于橙天的四楼五楼,走了两圈之后,何苗选定了东园。何苗喜欢吃淮阳菜,尤其是小吃,什么皮包水,烫干丝,豆豉鸡,都是何苗的心头好。
“这顿我请,别跟我抢啊。这是我的地盘。”刚落座,何苗就霸气宣布。
“好,你请。”戴着眼镜的他笑眯眯的宠溺的看着何苗。
何苗很快的在菜谱上勾选了自己喜欢吃的,推给了对方。
对方也很快点完了,示意服务员上菜。
服务员走过来跟她们确认菜单,何苗这才发现对方只点了一碗两块的米饭。
“你只要饭吗?不要别的吗?”何苗问。
对方只是笑笑,摇摇头。
何苗撇撇嘴“一会饿了,我可不管。”
菜上来了,何苗吃的津津有味。
牛腩面袅袅的青烟在灯光的照耀下,把何苗包裹在里面,在另一个人眼里是那么温暖,如同他加班到深夜,打开门,家里最后为他留的那盏橘黄的,昏暗的小夜灯,总能让他心头一热。
他真想伸手摸摸这样的何苗,像小奶猫一样温顺乖巧。
吃到最后还剩一笼包子,两个人都吃不下了。
何苗拿着笼屉问对方吃吗。
对方摇摇头,表示吃不下了。
然后何苗很熟练的从小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纸袋,用筷子把包子夹起来,认认真真的再一个个搁进去。
做完这一切后,何苗豪迈的冲收银台喊了声“老板,结账!”
吃过饭还是在橙天室内溜食。
何苗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又去了来伊份,周黑鸭还有甜品店,出来的时候早就大包小包拎了一手。
不过自始至终走在她旁边的人都没有帮忙拿的意思。
这也是日后何苗控诉程锡东控的“罪状”之一。
程锡东对此的解释是:当时看着何苗买的时候很兴奋,觉得她应该很享受这种,收获的沉甸甸的满足感。
何苗听了这个解释直接黑脸。
黑脸到何苗以后只要跟程锡东在一起,程锡东都没有让她手里拿过一样东西。
从橙天出来后,天已经黑了。
两个人就这么慢慢的往回逛,聊着天,何苗不动声色的把对方送到车站后道别,再慢慢往回走。
白姑娘第二天问见面情况的时候,何苗直接说不好。
白姑娘问怎么了。
何苗说:“他没有绅士风度。眼睁睁看见我拿那么多东西,视而不见,也不说主动帮忙拿点。”
“大小姐,你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咱们俩逛街东西不都是你抢着拿的吗?”
“那不一样,你是我闺蜜。。。”
“好了好了,不说了,还有别的吗?”白姑娘不想听何苗的歪理。
“还有他不尊重女性。”
“啥?”白姑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从哪里觉得他不尊重你了?”
“没有不尊重我,不尊重他妈妈。”何苗说的理智气壮。
“啊??”白姑娘没懂。
“他说他在家里他妈妈经常拿他当大爷一样伺候。”
白姑娘无语了。
“那是他的语言表达能力问题。他的意思是他妈妈把他照顾的很好。”
“啊?那不是妈宝男吗?我最膈应妈宝男了。”
鸡同鸭讲。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俩这档子事了。你爱咋想咋想吧。”
白姑娘也放弃了。
看吧,做朋友没事,一旦上升到预备男友,何苗这种人是要拿放大镜来看的。
不过,她有个缺点但也是优点:没心没肺,说过就忘。
不然也就没有日后她跟程锡东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