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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婉清不知道,如果这样的事被别人遇上,她们该会以怎样的心态去解决这样的误会,但是她,却是一点都不想去解释。
误会就误会吧,别说什么属于自己的缘分就得要牢牢抓住的话,那话实在太不现实了,有些缘分,却正是因为你当初抓的太紧,到最后,反而变成了一把利刃,狠狠的在你心口处划上一刀,让你只能独自在血泊中,反省那曾经的错误选择。
不要问为什么,也没有为什么,或许是两个人分开的太久,嫌疑和猜忌便会越来越多,又也许是对彼此的在乎,才导致了两个人之间越发激烈的矛盾。
他们的感情,早已分不清谁对谁错,或许在爱情中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只有适合与不适合,然而秋婉清和墨色,不仅说不上谁对谁错,更说不上适合与不适合,却是已然不合适再在一起,只因那曾经的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变了质,就像食物,尽管新鲜时美味无比,但当一旦变质,便会腐烂不堪...
天色不早了,再也没有时间可以耽搁,一旦宫里发现女皇失踪,恐怕乃至整个华南,都会陷入惶恐与沸腾中。
为了不让国家瘫痪,秋婉清只好将灵力运用到了极致,终是赶在天色已开始呈现出蒙蒙的亮时,她悄无声息的飞身进入了华南皇宫。
不敢惊动任何明卫更或者是影卫,秋婉清翻身落入地凤天凰的后殿,与此同时,上朝的晨鼓这才一声接一声的开始响起。
大大的松了口气,她总算是赶回来了。
这样想着,秋婉清转过身,刚想躺到凤床上小眯一会顺便整理一下思绪准备接下来的早朝,却被那坐在凤床边上的人影,险些给吓散了魂魄。
随着秋婉清倒抽一口凉气,寒寞亦冷着一张俊脸,出口的声音仿若那零下二十度的天气,冻的人直起鸡皮疙瘩:“你这一夜都去了哪里?”
“我的妈呀!你吓死我了!拜托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不好?”秋婉清拍着胸脯,那瞪大的眼睛里甚至仍带着惊惧。
“昨夜都去了哪里?”寒寞不理会她的话,冷着脸复又重复着问道。
秋婉清低着脑袋,不敢看他的眼,也不愿欺骗他,却是呐呐着回道:“我去魔界了。”
“去找那只蝴蝶了?”寒寞明知故问。
随着秋婉清沉默的点点头,寝殿中突然陷入一片静默。
良久之后,若叹息般无奈的声音头一次从寒寞的口中吐出:“有我们,你还觉得不够吗?”
秋婉清抿了抿唇,顿了顿才出声道:“我只是去看看他而已,并没有什么...”许是连她自己都不能信服她说的话,越是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就越低,直到呐呐的闭上了嘴,却是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半饷之后,寒寞突然出声问道。
寒寞原本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那个华西国君东方晓的,然而,当那天他与她终是融为了一体之时,他突然发现她的体内有一股淳厚的仙力,那仙力不似秋婉清的霸道,更不似他的冰冷,却是另一种另类的雄浑。
原本他觉得,这既然是秋婉清的孩子,自然会承袭了他母亲的法力,怎么也不可能若东方晓般只是个凡人,便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如今看来,这孩子或许并不是东方晓的...
深吸了一口气,秋婉清若叹息般溢出事实的真相:“是墨色的。”
其实秋婉清一直都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当记忆缓缓复苏的那一天起,她便清楚了。
即使不去推算时日,在被他强奸之前的几个月中,她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过关系,那这孩子,不是墨色的又会是谁的呢...
“果然是他的。”寒寞喃喃着,低低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秋婉清不语,却是缓缓的走向凤床,走向床边的他,伸手搂上他的脖子,此时她的脸上,有着深深的疲倦。
仍由秋婉清拱进他的怀中,寒寞亦伸手搂上她的腰,将她往上托了托以防她一不小心滑落到地上去。
“是生气了么?”秋婉清埋首在他的胸膛,贴着他的冰凉,闷闷的声音也随之传出。
闻言,寒寞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低低的笑了,他亲了亲秋婉清的额角,竟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怀了墨色的孩子,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么?”秋婉清抬起头,略显奇怪的问。
寒寞甚至能看见,她那小脑袋上,正浮出了几朵大大的问号,他笑着,却不见笑意:“是在我走后怀上的吗?”
寒寞的问题实在跨越太大,但秋婉清却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许是不忍心,许是不敢面对他强忍着的笑颜,秋婉清不再看他,复又依偎进他的胸膛,嗅着他清冷体香,她缓缓的点了点头。
寒寞的意思她明白,他心里的痛她也明白,若是当初他没有离开,也许事态就不会变成了这样,也许如今,站在她身边的,或许就只有他一人而已。
然而,若是所有的事都会在人的预料中一步一步的上演,那就不是人生,那样的人生,就不会有痛,没有痛,或许就不会知道什么叫幸福...
寒寞没有再说什么,尽管他是绝不会知道,秋婉清为什么会怀上墨色的孩子,也绝不会知道,他当初离开了之后,她和墨色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陛下,您该早朝了。”
寝殿的门外,小喜子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殿中的两人被迫收起了各自的情绪,缓缓的拉开了距离,对视着彼此的眼,寒寞轻吻了吻秋婉清的额头,这一吻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太多的悔意,太多的痛楚。
“我帮你更衣。”寒寞说着,语气轻柔的仿佛可以滴出蜜来。
很少能看见这么温柔的寒寞,然而此刻,秋婉清却升不起一丝的喜意,因为她知道,越是看起来淡然如常的他,心中隐藏着的痛苦便越是浓烈。
就像此时他给的温柔,或许在他的心中,正藏着深深的苦意,因为不想让她知道,她只能装作不知。
“寒寞,你是怎么拥有的异能?”这是秋婉清一直都在奇怪的事,但是却始终没来得及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