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很宽,小船破浪摇摇晃晃往对岸行去。
和尚吓得坐在船里不断念经安慰自己,好不容易结束不断摇晃的旅程靠上对岸河滩,和尚几乎腿哆嗦着上岸,晕船晕的厉害。
“多……多谢施主……”
“不客气,幸会。”
说完也不管和尚行谢礼直接用双桨控制小船后退离开河滩,调转船头直奔下游而去,小船很快消失在天际。
逐渐缓过来的和尚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明白。
许久,摇摇头继续上路。
沿江而下一个月后水势渐缓。
闲暇之余干脆收起船桨躺在船上翘起二郎腿吹奏笛曲,偶尔通过控水操纵小船行在水流中顺流而下,绝对自动驾驶,头戴草帽悠然吹奏。
白雨自我感觉不错,还想到一句话来形容自己。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知音真的用不到,只是觉得这么描述比较霸气而已,一路顺江而下快要抵达江南,好在离那个伏妖宗点君山较远,小心翼翼来看看有啥好玩的没,逃脱镇压ziyou了当然要四处旅游看看两百年到底有何变化。
沿水路而下听到最多的就是关于西方教的事儿。
什么某地金光大作然后冒出一尊金佛,接着便在那地方修建寺庙,又或者某高僧渡化妖魔收为坐骑,类似的传说非常非常多。
白雨觉得这些和朝廷里的勾心斗角很像,同样是借势。
偶尔江边也会遇到寺庙。
远远的能感觉到寺庙里有一股令妖兽不喜的能量场存在,几乎是本能的想要远离,那种能量场与普通修士所设置的阵法不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排斥,甚至有一次某寺庙修建在江边悬崖上逼得白雨扛着木船翻山越岭绕路而过。
某日,行至一座江边县城。
戴着草帽进城的白雨看见许多人聚集在城门口告示板前。
好奇之下不着痕迹运用法术挤到前面,看着告示缩写秀眉微皱,那是一份皇榜,昭告天下将西方佛门列为国教。
果然,朝廷还是喜欢利于统治的各种组织。
阅读之后转身离去。
人类爱咋折腾都行,使劲儿折腾吧,只要别蛇脑袋上动土就行。
现在北方已经是冬天,白雨很庆幸自己来到南方避寒,还能赶上各种美食成熟季节满足味蕾需求。
没想到在这江南待了没几天又匆匆离去。
无他,江南各地到处都是寺庙,县城有小庙郡城有大庙,简直处处闻钟声遍地是僧侣,白雨不明白这些人既不缴税也不纳粮为何遍地都是。
在没有办法情况下只好转向去往西南,西南有十万大山还有九黎部落,那些淳朴的九黎可不会接纳除了他们本土以外任何神明,谁去都会被赶出来,至于十万大山里的妖兽就更不会信教了,简直就是一片净土呢。
于是,某蛇被无处不在的寺庙逼迫改道去往西南。
西南山高路险水流湍急,白雨卖掉木船背上书箱头戴草帽一路风雨兼程……
是的,西南地区蛇虫出没极其危险,毒蛇毒虫随处可见,可这有什么关系?自己来到这里真是兽归大山如鱼得水。
在一路打残打死不知多少拦路强人后踏进西南,穿越几个小国。
晃晃悠悠离开大唐边境走进九黎地界。
…………
九黎。
相传九黎先祖乃是蚩尤,上古时期分为九个部落每个部落又有九个氏族,信奉巫教,男女皆善战无畏,传说远古时期在大首领蚩尤率领下曾与黄帝大军大战,战败后一路南迁来到南荒定居,愣是在这山高路险蛇虫出没之地扎根繁衍生息。
每个朝代各皇帝几乎都考虑过要打败九黎开疆扩土当上千古一帝,奈何水土不服以及九黎男女皆为兵寸步难进。
南荒与中原不同,中原的一切很难在南荒扎根,就连xiuliàn体系也不同。
可以说这地方根本见不到寺庙,只有一个个神神秘秘的神明,部落村寨中央有许多不知什么身份的图腾。
白雨觉得应该入乡随俗……
遇见某个独自外出的九黎女子后一棒子将其打晕拖进草丛,不要误会,只是和她借点儿银饰手镯啥的,也不知道为啥这里的人都喜欢戴银饰物品,蛇鳞能够变出衣物却少了挂饰,既然自己没有而别人有且自己特别需要那就只能动手抢了。
九黎服饰还是很漂亮的。
青布料为主,绣满各种鸟兽花朵的圆领满襟短衣,衣袖大而短,小臂露在外,衣领及袖口滚边,百褶裙只到膝盖,绣花布鞋还有长及膝盖的青色袜子,要做发型还要戴头饰。
除了绣在服饰表面的图案之外全是银饰,头顶挂几个,手腕戴数个手镯,胸口挂几个,走起路叮叮响。
就在白雨对着水面来回摆造型时,大山另一面有个九黎白部所属小部落正遭受攻击……
部落寨子建在一处三面是悬崖的山腰,寨子里有数口水井,人数大概千余人左右,按照常理这种地方只要守好那一面围墙寨门简直高枕无忧,前提是建立在能够守得住围墙之上,如果围墙被攻破那么三面悬崖的寨子就成了绝地。
而此时寨子围墙被攻破杀尽寨内。
进攻者服饰以黑色为主,败退守寨者服饰有白色特殊纹饰。
这种状况在南荒很常见,九黎目前只有黑部与白部两个族群,下辖数不清小部落,互相攻伐不知多少年,即使同为九黎在面临中原咄咄逼人攻势时依旧不忘内斗,无数年的内斗消耗太多力量,不然还可以出南荒与中原打几场何至于只敢在十万大山wàiwéi居住。
南荒环境更为原始以力量为尊,强大部落随意欺负小部落,黑白两部更是互相攻击对方小型部落抢粮食抢人。
无论黑部还是白部都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部落分布各地,这些大小部落互相征伐攻打。
黑部某个部落攻破这个白部小部落围墙继续往里进攻,杀死男人无数,女人孩子则被掳走kunbǎng准备带回部落当奴隶。
双方呜哩哇啦用九黎语互相指责怒骂。
白部一退再退,大部分人聚集在寨子里广场祭坛所在。
人群中中有人用九黎语交流。
“祭司!寨子里死了太多人……族人快要守不住了!”
老祭司望着远处惨叫嘶吼叹口气。
“使用圣器吧,再不用我们都会死。”
那个皮肤黝黑壮汉闻言呆了呆。
“您是说那个……”
“没错。”
“可是,附近根本没有妖兽存在……”
老祭司面露无奈。
“只能祈求巫神之祖保佑了,圣器只剩最后一次,用掉了也省的日后有别的部落来找麻烦,还请族长先去挡住那黑部恶贼进攻为我争取时间。”
“老祭司,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壮汉望着苍老祭司手里的东西叹气。
老头摇摇头。
“为今之计只能希望巫祖不会抛弃我们。”
说完,老祭司走上祭台……
壮汉族长咬牙嘶吼。
“保护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