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锁了唉,晕,大家请自由的……疏勒人的骑兵前后夹击,突骑施骑兵的阵型立刻就乱了,将领们大声厉喝让士兵们不要逃窜,甚至斩杀逃跑的士兵,让他们保持队形御敌,可是将领们嘶吼的声音霎时就被淹没在众士兵嘈杂的呼啸中。
巴尔迪在亲兵的保护下,被四处逃窜的士兵裹挟着动弹不得,他勃然大怒,用力劈砍着逃至他身边的军士,不停的大声咒骂,想让士兵不要乱跑,可是丝毫没有作用。
在中了敌人埋伏,被敌人合围的情况下,若这是一支经过严酷训练,有钢铁一般军纪和意志的大秦精锐,拥有能审时度势、且镇定自若的指挥官,或有可能翻盘。但是像巴尔迪所部这种只靠逞个人勇武的军队,日常作战拼杀虽然凶猛,仿佛不可一世。可是一旦遭遇挫折,陷入这种合围之劣境,便会一触即溃。军令、荣誉、部族在对“生”的渴望面前不堪一击,他们会立刻从嗷嗷嚎叫的饿狼化为四处逃窜的兔子,让敌人从容收割他们的生命。
一名亲兵对巴尔迪道,“将军,大势已去,小人护着你突围吧,秦人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秦你|妈的!”这位亲兵刚说完就被怒气勃发的巴尔迪一刀拍下了马,转瞬就被四周拥挤的乱马踩死。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亲兵历时涌起了兔死狐悲之感,可是又有什么用,如果让巴尔迪死在这里,就是他们能逃出去,也一样是死罪。
巴尔迪看着那个亲兵惨死在马蹄下,心中的郁怒发泄|了几分,也渐渐冷静下来,他举头四顾,周围是如惊弓之鸟四下乱窜突骑施士兵,远处矗立的都是疏勒的军旗,自己的军队已经被包围了,现在确实逃命最要紧,于是他立刻驱使着自己的亲兵砍杀前面挡路的自己人,要杀一条血路逃出去。
这时疏勒营地方向突骑施士兵突然如潮水一般的拥挤过来,在包围圈的外围,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突骑施人的断肢残躯横飞,血雨漫天,伊稚靡身着银色甲胄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身后飘扬的金黄色王室披风已经被鲜血染红,他一路手起刀落如入无人之境,仿若战神临世,见此情景,突骑施人惊骇的四散而逃。
伊稚靡在作战的时候很少直接入场拼杀,如今他的亲卫见太子如此勇猛也被激发了狂性,大杀四方所向披靡。连随后而来的源旭及谢凝晖的私兵也一时被疏勒太子的悍勇所震慑,不禁豪迈万丈。源旭不由得暗自思忖,疏勒人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勇武,尤其这位疏勒太子有勇有谋,又兼修武艺,若是他,也算是能配得上公主了。源旭作为谢凝晖的“脑残粉”,自从看到公主与疏勒太子亲|亲我我之后,就一直对伊稚靡抱有他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敌意,如今见到这个场面,也终于被疏勒太子所折服。
伊稚靡离巴尔迪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周围的突骑施人也明白原来疏勒太子是要取巴尔迪的性命,都不由自主的向巴尔迪两边挤去,给疏勒太子腾出地方。巴尔迪一时被疏勒太子的凶狠所震,拼命的砍杀挡路的突骑施人,想要逃走。可是前面的人实在太多,他根本砍不完。巴尔迪心一横,如果把疏勒太子杀了,那么疏勒军队群龙无首,自己还有可能挽回败局。他这样一想调转马头,大喊道,“去死吧!”长刀用力横劈向伊稚靡,伊稚靡向后下腰贴近马脊,躲过巴尔迪带着厉风的刀,手中长刀一转,直取巴尔迪的头颅,只听“噗”的一声,巴尔迪硕大的一颗头颅飞起,掉落进万军之中,而他壮硕的身躯还僵直在马背上,断颈中狂喷着鲜血。
巴尔迪死了!
只是一个照面,巴尔迪就被疏勒太子斩于马下,虽然巴尔迪的一只手废了,可是他也仍然是突骑施排得上号的武将,周围的突骑施人被这惊天变故惊的目瞪口呆,也不知谁喊了一声“魔鬼……”更多的突骑施人惊慌失措的逃开伊稚靡。
这时伊稚靡的一个亲卫用带着疏勒口音的突厥语大喊道,“巴尔迪已被太子斩于马下!尔等束手就擒!”更多的疏勒人也跟着开始喊。
“巴尔迪已被太子斩于马下!尔等束手就擒!”
“巴尔迪已被太子斩于马下!尔等束手就擒!”
疏勒人齐声呼喝,喊声震天,以太子为中心的突骑施人纷纷放下武器,不再抵抗,随着疏勒人的喊声辐射|到整个突骑施军队。
伊稚靡提着长刀骑在马上,盔甲、披风、长刀的刀尖还在不停的往下的滴着鲜血,但是他的表情依然波澜不惊,仿佛只是闲庭信步路过此处,放下武器的突骑施人不敢再看,纷纷下马匍匐在地上。
伊稚靡闻着身上冲鼻的血腥味,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对身边的亲卫道,“这里你处理。”然后骑着马向营地而去,那里有他喜欢的香甜味道。
此时谢凝晖已经出了军帐,骑在马上观战,虽然她看不到伊稚靡斩杀巴尔迪的情景,但是不妨碍她听到疏勒人的叫喊,突厥语她懂得比疏勒语更少,更别说疏勒人说的不清不楚的突厥语,不过她身边有翻译机瑛珠,自然就告诉她语义,谢凝晖听后十分惊讶,太子竟然直接杀入的敌营,于万军之中直取将领首级。
从伊稚靡出军帐到斩杀巴尔迪用了还不过半个时辰,此时太阳才刚刚高升,伊稚靡骑着马踩着朝阳的光辉而来,阳光铺满他的全身,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的骏马慢条斯理的漫步,每一步都有鲜血从他的身上长刀上滴落,他浑身的煞气却随着鲜血的滴落而渐渐如冰消雪释一般消散不见了,谢凝晖骑在马上遥望着他,因为逆光,伊稚靡看不清公主的表情,却依旧觉得心里一片柔软,有人在等着他,这种感觉……还不坏……
看着浑身浴血的伊稚靡,谢凝晖的心脏开始狂跳,她竟然觉得这样的太子好帅,天哪,自己明明从和平年代而来,为什么会欣赏浑身是血的武将呢?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她能控制的,伊稚靡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淡淡的说,“巴尔迪已经死了。”一和即击杀敌方的魁首,本该是大书特书的功绩,伊稚靡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只是说今天天很好一样。
谢凝晖微微一笑,“幸苦了,我们赢了。”
伊稚靡很想抱一抱谢凝晖,闻一闻她身上的甜美味道,不过他还记得自己身上都是血,就只是伸手轻轻碰了碰谢凝晖的脸,却发现谢凝晖用脸蹭了蹭他的手,伊稚靡心中一动,几乎忍不住要拥抱她,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我去沐浴整理一下。”
谢凝晖点点头,看着伊稚靡驭马去了营地边的溪流,在亲卫的帮助下开始卸满是血污的盔甲,然后是盔甲内的短打,眼看就要走|光了,谢凝晖连忙收回目光,回了军帐。
伊稚靡洗得很快,只不过一刻钟,他便回到了军帐,他卷曲的棕色长发还不停的滴着水,顺着敞开的衣襟顺流而下,谢凝晖不是第一次见他刚出浴了,但是这一次与上次完全不同,上一次她只是单纯欣赏太子的美色,这次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她直接面红耳赤起来。
伊稚靡伸手揽住了谢凝晖的后颈,轻吻她的双|唇,果然,入口的是一如自己记忆中的甜美,让他忍不住想要深入,而且刚打完仗让他的身体十分亢奋。谢凝晖在他堪称凶狠的亲吻下几乎喘不过气,仿佛自己都要被太子吞入腹中,几乎要窒息晕倒在他强壮的臂弯里,谢凝晖推了推伊稚靡,被放开后,连忙大口大口的喘气,“用早膳吧,打了一早晨的仗,你也饿了吧?”
伊稚靡眷恋的轻啄谢凝晖的脸颊,吻到谢凝晖的耳畔道,“回去我们就大婚,嗯?”
谢凝晖的耳|垂被伊稚靡含在口中,半个身体都麻了,仍然强忍着问,“怎么这么着急?”
伊稚靡托着谢凝晖的臀|部按向自己勃发的下|体,“是我等不及了……”